抓住告一状。
她不时地往joe和家里打打电话,joe一直在电话上,但李兵一直不在家。她估计joe是在跟别的人打电话,joe
是个口水佬,一个电话可以说几个小时,说不定是在电话上对谁“忆苦思甜”。她希望joe
今天是喝醉了才对她说那些话的,等他酒醒了,就不记得了,那今天这事就有惊无险了。
但她那一夜睡得很不好,做了很多梦,都是些片断,大多数都是跟mī_mī签证有关的,一时梦见签到了,一时又梦见没签到,到最后,她自己在梦里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就爬起来打电话,想赶在mī_mī出发之前跟她说几句话,但家里没人接电话。她听李兵说过,火车是晚上十点的,她不知道他们是这么早就去了火车站,还是
joe已经给李兵打了电话,所以李兵不接她的电话了。
她担心了一会,又想起家里的电话没callerid
,李兵哪里能一听到铃声就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她嘲笑了自己一通,对自己说:你再这样担心,肯定要疯掉了。不会有事的,我一直在打电话,都找不到李兵,
joe怎么能找到他?mī_mī这次肯定能签到。
后来她又往家里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人接。过了九点钟,她就没再往家里打电话了,因为李兵他们肯定已经出发了,只有等到他们到北京后,给她打了电话过来,她才能往他们那边打了,不过这至少说明
joe也暂时无法向李兵告状了。
那一天,可能是因为没睡好,也可能是因为担心,她干活的时候有点神思恍惚,心不在焉的。benny大概看出来了,就把送餐的order
全改成pickup了。她也不争着送餐了,只在店里接电话,或者做那些不用动脑筋的活。
刚吃过午饭,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是个女的,听声音挺年轻的,但开口就是广东话,她一句也听不懂。平时遇到讲粤语的人打电话来,她都是叫
benny
来对付的,因为那多半是老板家里的人,或者他们几个人的朋友,客人是不会用粤语打电话的。这个店只有很少的华人客户,因为店里的菜式,完全是美国化了的中国菜,地道的华人是不怎么爱吃的。
但今天benny在厨房后面干活,走不开,她只好自己对付。她用英语问:“你可不可以讲英语或者国语?”
那女孩马上改说英语,很地道很流利的英语,一下把她搞糊涂了。这是个什么人?又是粤语,又是英语的,而且都讲得这么地道。只能是象benny
这样的人,很早就过来了,但没丢弃粤语。或者是个abc,从家里人那里学的粤语。
那女孩说她要找jackie,海伦说我们这里没有jackie。那女孩又改口说要找an,海伦说我们这里也没有an。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