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卫青就大一岁好了。他的同母异父姐姐卫子夫嘛,就大武帝三岁吧。女大三抱金砖嘛!反正,历史上卫子夫的出生年月也是空着的。
好,闲话少说,故事开始了:
初相见
西汉景帝后元三年(正月)。
狂野的北风从离长安城两天的重林县境内呼啸而过,在这条老旧的驿道上扬起高高黄s的沙尘。天空和地面全都是一种昏黄的y沉。驿道的两边萧瑟的枯草,在风中有气无力地点着头,没有树,更没有人烟。
一个少年正在这似乎从亘古以来就如此荒凉寂寥的驿道上踉跄前行。从他颠簸的步伐可以看出,他已经疲累到了极点了。而这条漫长的驿道,却似乎还在从他身前和身后不断地延伸出去,永远都没有一个尽头。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清秀俊朗;看样子,应该是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霜。
因为,尽管蓬头垢面,在满脸的尘土下面,额角看得到的肌肤是白皙的。如果他伸出手来,那满是泥污的双手皮肤细腻,根本没有任何劳作的痕迹。即使在极度的疲累之中,满脸的尘土也遮掩不了他眉宇间与生俱来的倔强和高华。他原本身穿锦衣,但是现在,锦衣早已撕破,上面满是泥土污渍,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s和样子。
他吃力地,倔强地跑着,尽管疲惫和脱力让那速度已经不是跑而是在走。
“不行,象这样走。还没等赶到长安,就得死在那帮追来的贼子的手里。”
少年心下焦急,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撑不了多久了。但是,看看四周,一片寂寥的荒野,什么也没有。连求助的喊声都是多余的。怎么办?就这样放弃了吗?他不甘心。
忽然,他四处搜求的眼光一亮,在他面前的远处,驿道拐了一个弯。在弯道的长草灌木中,似乎隐藏着一间低矮的草屋。
“有屋子!”他疲惫的心中似乎因为这个发现而注入了一丝新的力气。开始以比刚才快的速度努力奔跑起来。
好像跑了比天涯还远的地方,在最后的连滚带爬中,少年终于接近了这个草屋。
说是草屋,其实不过是个四面用芦席围拢的草棚。大概是给来往人客休息歇脚的。不知被废弃了多久,早已四面漏风,破旧不堪。
接近草屋,一个比屋子更大的发现令他的心头一颤,狂喜不已:“马!一匹马!”
是的,这是一匹马。尽管算不上什么好马,但是,这匹黄花马体格强健,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鬃毛和刷得gg净净的身体看得出主人对这匹普通的马注入的不是普通的感情。更令他惊喜的是,这匹马居然鞍鞯俱全。
这是上天赐下来的么?
来不及细想,少年几步抢到马前,解下缰绳就要上马。
可是,他还没有努力爬到马上(这时候还没有马镫),就觉得后领一紧,接着整个人就腾云驾雾地向后飞了出去。然后,仰面重重地摔在地上,p股和脊背一阵剧痛。
他从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一个高挑的身影已经站在马的面前了。
“怎么,想偷马?”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人影的口中吐出。
费了很大的气力,锦衣少年才从地上站起来。
才站起来,那一道犹如寒冰利剑般的眼光就已经让他呼吸一窒。
比起眼前的人,他明显矮了半个头。身高的劣势和理亏的心虚(原来这不是老天爷专门为他备好的马),让他仔细打量了眼前的人。这是一个年龄和他差相仿佛,x别和他相同的人,粗旧的土布衣着,蓝s早已洗退,只在几个不大磨损的地方还看得出原来的颜净净。一手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另一手紧紧握着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瘦削的脸上满是菜s,一双眼睛却明澈如冰,晃得人顿生寒意。
现在,这双瞪着他的眼睛里除了寒冰还满是讥诮和不屑。
“我,我不是想偷……”
“那么,就是想抢了?”那人打断他的话。
“不,不是!”心虚加无奈,让这个锦衣少年觉得那在自己身上扫视的眼神如刀割一般。“这是你的马?”他咽了口口水,勉强问道:“这是你的马?”
那人冷冷地看着他,一副你明知故问的神s。
“我,我买你这马?”
“哦,”事出意外,打量了他几眼,那人有几分不信地道:“你要买我的马?你拿什么买?”
“这个,”锦衣少年笨拙地伸手在身上一阵掏摸。脸s变得十分难堪。他原本就不是带钱出门的人。再加上被人一路追杀,小饰物掉了个一g二净,身上早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人冷笑一声,转身将包袱扔到马背上,就要牵马离开。
“等等!”那锦衣少年一急,一把拉住他的缰绳,“对不起,我身上没有……没有钱。不过,你可以借马给我吗?等我……等我回到家,我加倍……啊,不,加十倍还你。”
焦急和疲惫让他说话都带着喘息。
看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那人不屑地一笑:“算了,我没这个福气。你留着你的十倍的钱吧!”说完,一把推开锦衣少年,转身要走。
“等等!”锦衣少年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走,特别是他的马,因为锦衣少年心中知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