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大嘴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前后变化快得让我一个聆听者都难以消化,更别说当事人了。
我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沫沫的手,表示我会坚持我的承诺,不会轻易离开她。
我问;“后来呢?又见到他没?”
“没有了,再也没见过了。至今如此。从那此分开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手机号码换了,出租屋也退了,第二次偶遇的那间小饭馆我经常去探望,他也没再出现了。这座城市那么大,他无心躲我都不一定能再次相见,更别说,他存心要消失。而且他还有可能早已去了另外的城市。我对他本就一无所知,或者他真的就是个诱骗未成年少女的s狼吧,根本就从没想要负责,只是利用我无知,玩玩新鲜罢了。”
沫沫虽然说她心里埋藏最深的人是玩玩而已,但是我怎么都不能相信,而沫沫那黯然伤神的眸子里更是坚定的相信,那是不是欺骗,那是爱情。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突然到这里戛然而止,虽然我的情敌还没有所什么兴风作风的行为就急流勇退了,我却还是轻松不起来。我为沫沫那两道撅起的清秀眉头,而感到沉重。我问他叫什么名字,如果是本城的人或许我还认识。
沫沫盯着我意味深长的看了很久,却淡淡的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想也是,不管他当时有多紧急的事要处理,也不该丢自己的女朋友不管,而且还是那么小的女孩,全世界将他视为唯一亲人。无论他有什么理由,都不可原谅。
“这就是我的初恋,既不曾善始善终,也没多心旷神怡……”沫沫对我嫣然一笑,对她的初恋做了个总结。我想她太谦虚了,比如我们其他人的初恋,她的已经算是惊天动地了。
“后来你卖花卖发达了吗?”我问。
沫沫被我逗得笑了起来,说我傻,“傻子,那种跑来跑去卖点零售鲜花再发能发到哪去?”
“那你怎么会……”我想说怎么会有现在这么挥金如土的出手。脑子里情不自禁就想到她进酒吧找鸭子的情景,隐隐猜测她会不会还是走上了那条她母亲最害怕的道路。
“离开哥哥后,我又开始卖花,我似乎也只想得到卖花。却没有奋斗的目标了,人变得懒散,有时候一天都不想出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想到天黑尽时才跑出去坐在天桥上,试试有没胆子跳下去,我那时经常想,我从天桥上跳入车流穿梭的公路,一定死得轰轰烈烈,上新闻,上报纸,闹得沸腾,那么哥哥就能知道我死了,可能他会内疚,会后悔……但是酝酿很久,还是没勇气跳下去。我不止一次想到死,却又始终无法摆脱生存的本能。心里没个念想,也不再存钱了,有时候花卖得好,就买衣服化妆品挥霍掉,有时候没钱,一连好几天都饿肚子。无亲无故,生活没个奔头,没有期待,也没有失望。麻木不仁,行尸走r,渐渐的就失去了表情,失去了高兴伤心的能力。觉得生活就是一天天数着r出盼r落,而到了最后r出r落都与我无关了。半年后的一天,正好生意萧条,手里还剩几十块钱了,房东老板催了几次j房租,实在j不起。跟他大吵了一架。正在沮丧时,晚上卖花回来突然收到一个信封,没有邮戳,也没写任何字迹,显然是谁直接从门上面的天窗投递进来的。我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大叠百元钞票!”
听到这儿我惊奇的“啊”了一声。
沫沫继续说;“我当时也吓了一跳,数了数整整两万元。除了钱再没有一个字,心想是不是谁放错了。我分文不取的将钱保管好,等着失主找上门来。一星期后也没人来领。我猜测这些钱的可能x,最后猜到可能是哥哥给我的……可能是当做分手费,补偿我这么个少女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