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李灵儿与媚影她们聊了一整天,后来还顺势教了几手寒冰她们武艺,睬也不睬我。
探马来报,史家庄大兴土木,显然准备与我军一战。
初时我打算将史家庄攻下,以洗清自己冤枉。但夏皇后等女归心似箭,领大军而行速度本来就慢。李灵儿在一边好言相劝,我只好放过史家庄,绕道而行。
第二日,我军大摇大摆地在史家庄众庄丁面前过去。庄丁们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毕竟我们人数是他们的三倍。庄丁哪里打过战现在没事了,欢送还来不急呢。
又行几日,渐快抵达安州,前方出现一队官军,人数也有万把来人。当先一将,年约弱冠,头戴一字巾,身披朱红甲;上穿青锦袄,下着抹绿靴;腰系皮搭,前后铁掩心;一张弓,一壶箭,手里拿一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骑着一匹赤红马,威风凛凛。
呔,那将大吼一声,手着大刀指着我骂道:“狗贼军,**徐正气,还不下马受死”
我身披银盔银甲,拍把行出军阵,道:“你又是何人,胆敢骂我”
声音不大,场中军兵却听的一清二楚。
“狗淫贼,听好喽,你爷爷我乃是史家三少爷,姓史名纹龙,人称滚地龙的便是。”
那将长得也是人高马大,比他哥哥史武足足高出一个头。
“靠,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奸诈之徒的弟弟。”
我军众大笑,骂声四起。
“淫贼,你做下这等好事,还敢指桑骂槐。看我手中刀,取你命来。”
史纹龙拍马挺刀直奔我心口。
我挺枪迎上,耳中就传来了李灵儿的千里传音:“小正,饶他不死吧。”
我虽然有气,但看得出史纹龙是个直爽的汉子,也不想把他怎么样。两个交马,斗了不多时,我卖个破绽,让史纹龙把长刀望心窝里搠来;我却把腰闪,史纹龙
和长刀撷入怀里来;我轻舒猿臂,款扭狼腰,只一挟,把史纹龙轻轻摘离了嵌花鞍,款款揪住了线搭,只一丢,丢落在本阵前地,他那匹赤红战马拨风也似逃回本阵去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军士,一把捉住史纹龙,用绳捆了,押了下去。
我军见主将一招制胜,大吼一声,欢声雷动,士气高涨。反观那官军主将一招被俘,个个亡魂大冒,士气大跌。我一声令下,一马当先,直朝敌军冲去。
迎面挑飞一杆朝我座下马刺来的长枪,一杆子将那兵捅了个对穿。他身后士兵躲闪不及,三两个人被我一枪如冰糖葫芦的般,捅了个串烧。银枪一甩,死人倒飞撞到一大片人。侧面又奔来一将,也被我一枪刺下马来。几个回合内,无一人是我一枪之敌,敌军见我如此神勇,跑得兔也似欢。
军败如山倒,一万余官军被我军杀的杀,俘的俘,逃出生天的只不过一千余人。
又胜一战,我大笑着回到帐中,还没等我屁股坐稳,夏皇后闯进帐中怒道:“你怎么是非不分,黑白不辨,连官军也杀”
我冤枉道:“那史纹龙是史家庄三少爷,今番前来是为报仇,他先开战的,怎么能怪我难道要我送上门,让他绑了么”
夏皇后怕了一愣,又道:“可再怎么也不能杀官军啊。这可到好,这一战下去,我们倒成反贼了。”
“娘娘,这可不能怪我,要怪你只能怪史纹龙这小子。”
我奸奸一笑,大喊一声,“把姓史的给我带上来”
夏皇后狠瞪我一眼,无奈地从走向帐后。
两个军汉将史纹龙带到帐中,喝道:“跪下。”
史纹龙头一偏,双腿如铁柱,笔直地站在我面前。“老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给淫贼下跪。有本种就杀了我,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有性格,我喜欢。
我笑mī_mī道:“你要是死了,你家里偌大的家业可全都归史武了哦。难到你不想留着命回去享受么”
史纹龙赤着胳膊,左右手上各纹了两条青龙。军汉见我不责怪他们,也放开绑着的史纹龙,立在一旁。
“男子汉,大丈夫。当走行江湖,快意恩仇。岂能被家业所累那便不是好汉所为。”
“好,说的好”
我有心将他收为己用,毕竟本军中可用之将只有百夫长一人,且他武艺又不高。史纹龙虽然一招败北,但看得出根底扎实,马战经验丰富。“左右,松绑”
“**,你要怎的一句话,砍头老子都不怕。少来这套虚的。”
“英雄哪里话,我徐正气求才若渴,军中正少了像你这般能征惯战的人才呢。”
“哼,少做你的春秋大梦,老子死也不会降你的。”
我见他态度坚决,知道此事得慢慢来,转移话题道:“刚才一战,你可是不服”
史纹龙转头面对我道:“若非你耍诈,我焉能一招败北老子当然不服。”
“虽说战场之上无父子,以成败论英雄。你既然这么说,我打你个心服口服。”
我吩咐左右,给史纹龙好吃好喝,吃完再来一战。
史纹龙也不客气,翘着二郎腿,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吃完拍拍大声道:“我史纹龙一向一是一,二是二。先谢了你这顿酒菜,来吧,咱们再战一场。”
“好”
两人各戴好各自装备,来到营中校场,驻马对立。
我长枪斜指地面:“史兄,这一场我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