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觉得这人好像把他们都当空气了。
大概是受了那天跟付一旬一起爬山的影响,一向讨厌运动的傅倾流对于爬山这项运动反而有了些热情,可能是因为她对那日艰难却坚持的爬上山顶后,那种冲破桎梏醍醐灌顶的感觉过于刺激鲜活深刻,也可能是因为当时一起爬山的那个人的喜好影响了她。
莫成风见傅倾流这副认命的自动跟着玩耍的模样,眼睛一转,给两个保镖打了个暗号,走着走着,他们两个便悄悄的消失了,留下莫成风和傅倾流两个人自己爬。如果不是怕傅倾流打他,莫成风早就不想让保镖跟着了,孤男寡女才是发展奸情的好时机,多两个万能的保镖还有男主角表现的机会?
傅倾流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她懒得在意罢了,都在这个岛上了,要走也得有游艇,所以她总不能再一时任性发火把莫成风揍个鼻青脸肿吧?到时候真要被丢在这里当野生动物了。
“喂,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莫成风走在前面,回头看傅倾流没话找话道。
“挺好。”傅倾流看着左右的虽然茂密但长得并不挺直也并没有很高的树,忽然间就想起了那片高耸入云的冷杉林,那些冷杉树又高又笔直,就像一个个骄傲冷艳的骑士,那雾气弥漫,让人迷失方向却又叫人忍不住着迷的景色,就像那个男人深邃而锋利的棕色眼眸。
“如果你乖乖跟了我,我也可以送你一个这样的岛屿。”莫成风又道。
傅倾流终于舍得把视线分他一点,她看到这男人带着邪气的肆意的笑,总觉得他就像一个找到了特别新奇特别喜欢的小宠物的小孩,恨不得把一切好东西都搬到她面前给她,只要她听话的让他抚摸让他抱。
任性又幼稚,但是胜在他的坦诚,所以虽然说出来的有些话实在让人很想揍他,但是对这人也没有办法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的讨厌。真小人总比伪君子来得好。
“你能让我好好爬一会儿山么?”傅倾流理了理肩上的肩带慢悠悠的说道,瞥向莫成风的眼里有点嫌弃和不耐烦。
莫成风也不在意,“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傅倾流才不理他,依旧慢悠悠的自顾自的爬着。
……
付一旬一群人正在山腰上一处平坦的空地上搭帐篷,空地前面有一条清澈蜿蜒的小溪,小溪两边是青翠的草坪,还开着漂亮的细细碎碎的花朵。
人们各自搭各自的,几个动作迅速的男士已经兴致冲冲的在商量一会儿捕猎的事。
白慕琳已经接到了游艇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莫成风已经带着他的朋友来了。她跟付一旬说了声,付一旬没怎么理会,莫成风狐朋狗友一大堆,在青市一段时间了认识一些朋友也是正常的,不过他既然把人带到这里来,想必是跟他关系最好的。
“姐姐,快来帮我一下嘛!”那边白慕珍小胳膊弱的怎么也支不起帐篷,娇喘吁吁的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喊道,娇嫩发嗲的声音震得在场男士无不觉得酥了酥,开放的几个外国男孩笑嘻嘻的互看了一眼,暧昧的嘿嘿笑。
付一旬下意识的和其他人一样瞥了她一眼,满眼嫌恶的转开视线,他看这种娇娇柔柔一步三喘什么都需要别人帮忙的女人挺不喜欢的,他欣赏聪明坚强又独立的女孩子,就像白慕琳,就像……某个不知道矜持为何物yín_dàng下流又变态的暗恋他的女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忽然想起那个女人,那张精致到锋利帅气的面容便悄悄的柔和了些许,就像一个冷酷的人忽然柔化了棱角,变得温润多情了起来。
白慕琳正想说什么,忽然间看到这样的付一旬,每一个字眼忽然卡在咽喉,眼里的晦暗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住尾巴,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她对付一旬笑了笑,“我去帮帮珍珍。”
白慕珍见白慕琳过来了,立刻娇声娇气的抱怨这帐篷好难支什么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悄悄的瞥了付一旬一眼,见付一旬一丁点儿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这边,厥了厥嘴越发的娇声娇气的大声抱怨起来。
边上一些人见白慕琳过来帮白慕珍,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跑过来帮忙,三两下两人周围便聚了一小圈的人,让白慕珍原本不太高兴的脸上又带起了笑。
白慕珍是白慕琳的妹妹,两人相差了八岁,任谁眼里白慕琳都是把白慕珍当成宝贝疼着宠着的优秀姐姐,所以白慕珍虽然娇气的要死,但是还是很多人愿意跟在她屁股后面,今天跟着来的一些富豪千金公子什么的,都是托廖锦溪给她送了礼物,把白慕珍哄高兴后拿到邀请的,所有人都是冲着白慕琳来的,只有白慕珍很傻很天真的不知道这一点,以为被众星拱月的人是自己。
付一旬对这些一丁点儿兴趣也没有,他们也不知道付一旬是谁,再加上付一旬一看就脾气很不好,看人的眼神就像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找不到聪明人似的,叫人下意识的就不太敢接近他。这一点正合付一旬的意,他弄好自己的帐篷后,拿出自己的折叠式钓鱼竿,准备去钓几条鱼来当午餐。
他的脾气很古怪,洁癖很严重,但是这些严重的问题在大自然里似乎都会轻化,也许是到了他这种程度的天才对很多无形的事物的感受力和平常人不一样,他总能在野外找到很多灵感和平静,不管是音乐上还是作画上,因此他喜欢大自然的一切,喜欢聆听它的声音,哪怕是一只恶心的毛毛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