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上魅儿的脸,没有消失。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湿润了,带着鼻音颤声地问,“魅儿?真的是你?我们的魅儿!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真的,我回来了。这回你们就是赶我,也不会走了。”魅儿流着泪地说。两个男人露出了快十年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还是含着泪幸福的笑。
从然的怀抱出来,又投进另一个久违的怀抱。那种熟悉的感觉,难以言喻………
云抱着魅儿苦尽甘来地道,“九年零两个月又二十一天,我们终于盼回了你。”
“都是我的错,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折磨。”魅儿是真的自责,对男人们,也对孩子。
“别这么说,因为我们爱你,所以连折磨也是一种幸福。”云捏着魅儿的下颚,认真地说。他的话出发自心底,他们爱的无怨无悔。
男人有力的臂膀,是女人温暖的港湾。魅儿不再是无依无靠,多年来的思念、孤助、多少次绝望,一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魅儿抱着云大哭,又变回了当年依赖他们的小女孩。然和云却破涕而笑了,身上浸湿的衣服,哭声都说明魅儿真的回来了。
哭过后,魅儿把头藏在云的怀里,做起了缩头乌龟。自己快三十的人,哭得像个孩子,而且还是当着儿子的面,这才是丢脸丢到家了。
未央也真不给面子的笑妈咪,魅儿藏得更深了。然伸手要抓未央替自己女人,向欺侮她的小家伙报仇。未央机灵地躲过,绕着云和魅儿与然捉起迷藏,银铃般的笑声,一片其乐融融。
女主人的到来,弥补了这个家的缺陷,也黏合了一颗颗破碎的心,有了名副其实家的气息。
人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夜魅的归来,为亲人和关心她的人,带来冬去春来般的生命力。
“妈咪,晚上未央要和你睡!”未央抱个大枕头,进了那间可以看到星星的卧室。
一句令两个男人黑了脸,云发现未央自魅儿回来后,就一下活回去了,像个没断奶的小孩儿。白天如影相随一天,晚上还跑来和抢他们的女人,这可不行。
拎住还想往前冲的未央后领,云循循善诱着,“未央,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还能赖着和妈咪睡?”
未央反驳,“爹地们不也是大人吗?不也和妈咪一起睡吗?”
未央的话把云噎得够呛,坐在长毛地毯上的魅儿打圆场,“好了,云放开未央吧!这么早也睡不着,我们就一家人聊聊吧!”
得到解放的未央,上了瘾般又躺在妈咪怀里,像听故事一样,听大人们叙述各自的际遇。
“然,云,记得魅儿欠你们一份礼物吗?”何止是礼物,有关魅儿的每个举动,都注入进了他们的灵魂。
然、云,就连未央手里,都拿到了一份迟到的礼物。“妈咪,是雪花哦!”未央欢呼着坐起。
“这是我刚到那个世界,在花床根部找到的。这三朵石花很特别,坚硬如石,形状如雪花,还是洁白。见到时就想到要送给你们,可下山后才知,我已到了另一个世界。后来我再回去后,修练时把一部分能量,输进了石花中。你们冲着光线强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三个大小男人依言,把周长在三公分的雪花,朝向灯的方向。“好美!好神奇!”然最前发出感慨。石花在光线下,花心处折s出,一个坐在花床上的古装魅儿。
“对啊!妈咪穿着白裙坐在大花里,比天上的仙女还美!”未央也唧唧喳喳地称赞。
魅儿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你还太小,不懂。妈咪这不同法国女人天生的银发,是少年白头。色泽上也有差别,人家那才是真正的美,而妈咪像是个老乃乃喽!”。
“谁说的,妈咪比她们都美,是不是爹地?”未央不服地说,他不准说妈咪不好,包括她本人也不行。
“当然,我们的魅儿一直都是最美的。”然帮着未央,也是直抒胸臆。
魅儿知道说不过他们,摆出投降手势,“得!我就是丑八怪你们也会说好,不说这个了,说说你们这几年都做了什么?再说说那些我熟悉的朋友。”
世界真奇妙啊!听然和云讲述,魅儿才知道三年前,杰森和琳达结婚了,还有了两个女儿。杰森也正式接手了,琳达父亲的生意。亨利政治联姻,娶了一名意大利政要的女儿,权威纵横意大利黑白两道。
未央是把大家的谈话,当成了催眠曲,早已睡着了。云把他抱回了他的房间,然问魅儿,“欧阳无情现在人呢?”
魅儿提起这人就头疼,“爸很欣赏他对政治,敏锐的d察力。而他也愿意往那方面发展,就留下了。”
男人了解男人的想法,欧阳无情来到这里后,发现自己一无是处,而魅儿身边的他们,都在各自领域有所了成就。
他的自尊,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可以当鞋垫为取暖爱人,任她踩在脚下;可面对同样的男人时,就变成了一把刀,不允许谁小瞧。为了这把刀,他选择了自己的强项政治。暂时忍痛割舍爱人,留在父亲身边磨练,待到锋芒展露时,就是他寻爱时。
“魅儿你是不是,回到这个世界一段时间了?”然回想之前说的问。
魅儿揭开白纱,爬上软床。“是啊!一个多月。可不是我不联系你们,是爸了。”躺在软枕上,不忘推卸责任。云回来也同然一起上床,等魅儿给他们,一个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