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房先生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伸手来拉姚纲的胳膊,姚纲像触了电一般只感到皮r发麻,差点儿就喊出声来了。
帐房先生把姚纲的身子拉低一些,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姚总,您看我们陈总经理这人怎么样?”
姚纲见帐房先生问这话,绷紧的神经才略微松弛下来。不过,他对陈君一点儿也不了解,只得附和道:“看起来很稳重。大概也很有能力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看我们阿君小姐长相如何?人品如何?”
“长相嘛,给我的感觉是很有些风度。也可以说……很美。对,的确很美。至于人品嘛我确实不了解、不过,她既然能管理这么一个大企业,就肯定具备应有的品质,否则怎么让众人信服呢。”姚纲并不知道陈君的公司有多大规模。既然不知道,就权当人家很有规模好了,这种时候总不能说人家是小作坊吧。
“这就对了!阿君那长相,绝对是万里挑一,万万里挑一,怎么看都舒服,越看越觉得美。我过黄河跨长江,从北到南走了这大半个中国,就没见过比阿君更中看的女人。而且她人品也非常好,对员工都很关照,从来也不克扣哪一个人。过去我在别的公司打工,到哪儿都被人欺负,男人女人都欺负我,有时小毛孩子都敢奚落我。到华莱公司后,阿君就从来不欺负我,也不让别的员工欺负我,还让我当了总经理助理,主管公司的财务、人事和文书档案等一大堆重要工作。有人说我kk您别见笑哇,说我是西太后身边的李莲英。说就说呗。李莲英又怎么样,那也是历史上的名人,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他们这样说无非是他们嫉妒我,看阿君重用我心中不平衡,看我对公司的事认真负责肚里有怨气。阿君这么信得过我,您说我能不真心帮助她吗?”
老先生有些激动,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
“她脾气是有时急了点儿,训人时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您想想,她年轻轻的就当了那么大官,还能没点儿脾气吗?再说,她这么大姑娘还没嫁人,又不喜欢与男人交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难免有心里不痛快的时候。”
姚纲见他把陈君说得那么好,不禁也对这位陌生的女强人产生了几分敬意和同情。而这位老先生言谈话语中所流露出的真情实感,也使姚纲看出他是位为人厚道的长者。看来人就是不可貌相。老先生看上去一副尖酸相,实则心地十分善良纯朴,比当今世上比比皆是的那些君子面小人心的家伙岂不更令人敬重。想到这里,姚纲竟对自己刚看到老先生时产生的一些奇怪想法感到不好意思了。
“为阿君的婚事我也没少c心,可是总帮不上她的忙。这姑娘心可高了,一般的男人她统统都看不上。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您想阿君那是什么条件,论长相,论风度,论地位,论本事,哪一样不是超一流,一般的男人哪里配得上她!”老先生说到这里回头看了看,好像怕有人偷听,然后压低声音说,“从我进来第一眼看到您开始,我就觉得您这人不同寻常。刚才听吴律师一介绍,我这想法就更坚定了。我觉得您要是和我们阿君配在一起,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老先生的一席话又把姚纲吓了一跳。他想自己本来是同陈君谈公事解决涉及几千万资产的重大案件来的,两个人尚未交锋,倒有人先给他们俩做起媒来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对了,我差点儿忘了告诉您,阿君还是您的老乡呢。首都的姑娘怎么样?您当然比我更了解了。人家那知书达礼见多识广,外地女孩比都不能比的。”
“是吗……”其实,陈君的口音姚纲早就听出来了。不过,他此时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他心里盘算着怎样答复这位老先生突然提出的难题才能尽快结束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而又不伤害老先生的一片热心。
“那个案子我清楚。”老先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姚纲的心思,竟然话锋一转又从侧面进攻了,“跟您这么说吧,您要是跟我们阿君好上了,那案子还用谈吗!咱们两家联合起来一夹击,化工厂那边还不得马上举手投降。那可是几千万元的大数目,做多少笔生意才能赚回那些钱哪!”
老先生加重语气讲完最后一句话,便含笑望着姚纲的面孔,他似乎已对说服姚纲接受他的建议充满必胜的信心。
这又让姚纲心里一惊。看来,这案子中的确有许多“猫儿腻”。而能否把华莱公司争取到自己这边来,很可能对解决这个案子具有至关重要的影响。把私事和公事搅和在一起向来是姚纲最讨厌的作法,但同时也是他最无力处理好的矛盾。无论如何,他对眼前的事不敢轻易表态了。
“您看这样吧,这事先让我考虑考虑,咱们稍后再谈。您的好意我先领了。”
姚纲磕磕绊绊地说起了官话。这不是他一贯的处事方式,因而运用起来有些蹩脚的感觉。“您若是不用洗手间,我想……再用一次。”姚纲终于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把老先生打发走的绝妙方法,话一出口便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这一着果然灵验,老先生诺诺地退了出去。但姚纲却不需要再用什么,只是愣了两分钟,便拉动水箱让“哗哗”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