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天杨虚彦偷袭我们前的样子,所以我才会想起杨虚彦,但往西去后,那奇异的感
觉就逐渐消失。”
寇仲大喜道:“这就成啦。城门外码头处泊满大小船只,其中定有一艘是敌人藏身
之所。而他们那时定在暗中窥伺我们,好决定是否尾随下手,你才会生出感应。就像那
天杨虚彦想行刺香小子那样。哈!今趟得宝了。”
徐子陵霍地站起,虎目精芒闪s,沉声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给敌人一个
教他们终生难忘的意外惊骇。”
※※※
巴陵城外的一截里许长的河道,泊满了大小船只,少说也有二、三百艘之多。岸上
的旷地处,搭有十多座凉棚,放着堆积如小山般的货物,都是赶不及运入城内的余货。
徐子陵和寇仲穿上水靠,伏在其中一堆货物后,瞧着以百计从船上映来的点点灯火,
完全不知怎样入手找寻敌人。
寇仲低声道:“有没有对某处的感觉强烈些呢?”
徐子陵苦笑道:“完全没有什么感觉,唉!我们应否回去睡觉呢?”
寇仲摇头表示不同意,沉吟道:“假设我们把耳朵贴着船底,运功偷听,你猜能否
听到船上所有的声音?”
徐子陵没好气道:“听到又怎样?假设船上的人全睡了,又或没有说话,我们是否
仍要轮着偷听下去。别忘记这里有数百条船,就算每艘只听上一刻钟,听不到一成天早
光了。”
寇仲终于放弃,颓然道:“那只好明天再来,希望你的感觉会灵光点。咦!”徐子
陵循他目光瞧去,只见一艘没有灯火的快艇,正在船舶间左穿右摇,往岸旁驶来。只看
快艇的速度,便知c舟者是会家子。
两人运足目力,不放过目标的任何动静。
快艇上站看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年青女子站在船头,衣看打扮似是婢子的身分,容
貌娟好,却带点浪荡的味儿。
男的身形粗壮,但面相鄙俗,看样子与女子同属婢仆之流。
快艇迅速靠近,尚未抵岸,女婢腾身而起,几个起落后,没入江岸的暗黑里,小艇
则在男仆的c作下靠在岸边等待。
两人喜出望外,虽不敢肯定他们是否恶僧艳尼的人,但比之先前的茫无头绪,自不
可相比较。
打个眼色后,两人无声无息地绕了个圈子,在男仆目光不及处悄悄下水,不片晌潜
到艇底处,运功贴附。
他们乘机凝聚功力,好应付或会来临的恶战。
小半个时辰后,婢子回来了。
男仆问道:“拿到东西了吗?”
婢子“嗯!”的应了一声,表示取得东西。
艇子开出。
艇上婢仆再没说话。
好半晌后,小艇来到一艘巨舶之旁,停了下来。
两人离开小艇,潜到巨舶底下,贴耳细听,似乎隐有人声,可惜却被拍打船身生出
的江浪声响所扰,听不真切。
寇仲扯着徐子陵,从船尾处冒出水面,低声道:“不入虎x,焉得虎子,如何!”
徐子陵笑道:“何来这么多废话,去吧!”
两人对视一笑,往上攀去,到了甲板边沿处,探头窥看。
这艘船在水底已觉其巨,现在由这角度看去,更有宏伟的感觉,船身竟长达二百余
尺。
甲板上的船舱共有三层,三十多个舱窗,只见其中四个亮了灯火,还传出人声。
甲板上则静悄无人。
徐子陵凑到寇仲耳边道:“我发现了两个暗哨,均设在第三层处,可见他们是以监
视江面其它船只的动静为主,反注意不到甲板上的情况。”
寇仲轻松地道:“怎都要博他娘的一铺,势头不对时便借水遁。来吧!”
两人翻上甲板,贴地疾窜,躲到舱尾的暗影里,不但迅若鬼魅,其动作一致,仿如
预早c练了千百次似的。
他们不敢冒失内闯,功聚双耳,细心静听,舱厅内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那人
道:“这两个小子合起来时特别厉害,连任少名都要饮恨收场,所以我们动手时,先拣
其中之一全力杀掉,到擒下另一人时,再以严刑迫供,我才不信他不把‘杨公宝库’招
出来。”
两人听得愕然以对,这不是刚离常熟时在江口追击他们的大江会二当家“虎君”裴
炎的声音吗?当时尚有个武功强横之极的王魁介。
想不到今趟以为找到恶僧艳尼,却是误中副车。
另一把陌生的声音道:“我们待他们八日后渡江北上时,便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将
他们或擒或杀,以我们的实力,对付他们应像捏死几只小蚁般容易。”
此人说话的声音变化多端,忽而暗哑低沉,忽而尖声尖气,断断续续,听的人耳朵
都要受罪。
若他因练功而变成这样子,那他的武功必是诡奇邪异,教人难以测度。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色变,却不是因他的声音怪异,而是对方为何能将他们的行踪把
握得如此精确。不用说亦是有人通风报信,难怪他们不用派人来侦察动静了。一把低沉
的女声狠很道:“我们就杀死那徐子陵,再擒下那天杀的寇仲,我要他受尽折磨后才死
去。”
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