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又顾左右而言他道:“听香小子说任少名的功夫和老爹相差无几,最多只是差上一
筹半筹,事情看来非常棘手。”
徐子陵道:“你说跋锋寒厉害呢?还该是老爹厉害点?”
寇仲皱眉道:“这真是很难下判断,照我猜应是跋锋寒厉害少许,因为他仍很年青,
每日都在进步中。”
徐子陵道:“假若我们联手双战跋锋寒,你认为可有胜算?”
寇仲默思片晌,苦笑道:“虽是我们的赢面较高,但势必有一个要给他拉去陪葬。
这小子真难应付。那天若非先攻其不备,我两兄弟可能永远都要横躺在那片密林里。”
徐子陵微笑道:“今次恕我不敢苟同仲少你的判断。若我们再和跋锋寒交手,他必
败无疑,因为我已想通了弈剑术,更想通了可斩下任少名臭头的战术。”
寇仲大喜道:“这次是你最令我兴奋的不同意见,快说来听听!”
徐子陵朝窗口瞧去,望着不断变化的岸景,露出回忆的神色,油然道:“打自那趟
击退李子通始,我就发觉我和你的武功可合营而成威力倍增的联击之法,但总想不到实
际上如何进行。”
接着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道:“但昨晚终于想通了。”
寇仲瞪着他道:“我明了,是奕剑术吧。”
徐子陵叹道:“正是弈剑之法,试想假若我们能把握全局,再超离棋局似的战场,
凭着我们自少培养出来的默契,联手全力对付一个人;宁道奇、毕玄那种级数的高手或
者不敢说,但保证连跋锋寒、老爹都要没命,更不要说任少名了。”
寇仲拍腿道:“我真的明白了!我们联弈之术最厉害处就是千变万化,全无成规,
我作鱼游你作鸟飞,且一寒一热,谁能抵挡。哈!我们终于差点无敌于天下,可惜却要
靠人多去欺人少。”
徐子陵摇头道:“不理对方有多少人,我们仍是两个人去应付。是了!你的井中月
丢失了,拿什么来替代呢?”
寇仲抓头道:“我玩刀玩得有点厌了,但又不知玩什么才好?”
徐子陵道:“那天我见你用马鞭很就手,以软鞭来破流星锤,该很有趣。”
※※※
“呼!”
长鞭越过甲板两丈的空间,在香玉山、云玉真和一众巨鲲帮徒的旁观下,先是灵蛇
般在甲板上延伸,到了徐子陵脚前三尺许处,鞭梢像蛇头般昂起,闪电点往徐子陵的小
腹。众人无不叹为观止,两丈半长的皮鞭到了寇仲手里,就变得充满了生命的感觉。
徐子陵看也不看,右手拇指下按,正中鞭梢。
两人同时剧震,往后退了一步。
长鞭再后继无力,回到了寇仲的头顶,旋出了五、六个圆旋,煞是好看。
徐子陵摇头道:“不行!总没有抽向杨虚彦那一鞭的味道。”
寇仲笑道:“皆因我运鞭前瞧了美人儿师傅一眼,故以无法专心吧了。”
云玉真在旁嗔道:“自己不行,却赖在人家身上。”
徐子陵道:“不是专心与否的问题,而是太过着迹,软兵器自有软兵器的特性,不
像硬兵器如刀话阕苁艿椒轿唤嵌鹊南拗啤D阌忻挥邪旆ㄊ贡拮幽芟癯ち搜劬Π阕远改
向,攻敌意想不到的位置呢?”
寇仲呆了半晌,忽地鞭子照头照脑般往徐子陵抽去,眼看要打中徐子陵,徐子陵倏
地横移,岂知鞭子近鞭梢六尺许处突然奇迹的弯折,追着绕到徐子陵背后,拂往他后脑
去。
徐子陵喝道:“这就差不多了!”晃了一晃,鞭子落空,似要回旋往寇仲的方向,
忽地鞭身现出一阵波浪般的纹样,接着化作十多圈鞭影,骤朝徐子陵脸门窜去,神乎其
技之极。
香玉山和云玉真都看到目定口呆。
他们都知道寇仲是初次拿起鞭子练习,但却像别人整辈子都在用鞭那样,丝毫没有
生手或初哥的感觉。
最厉害是他不但能气贯鞭梢,还能凭真气控制得鞭子任意变化改向,攻敌防不胜防
之处。
“啪!”
徐子陵连续三掌拍散鞭圈,又往后飞退,才避过寇仲这一轮猛攻。
寇仲洒脱地把鞭子回扯,蛇般缠到腰间去,高举双手道:“鞭子不见了!”
香玉山一震道:“假若寇大哥能先用其它兵器惑敌,然后才突然出鞭,会教人更难
抵挡。”
寇仲呆了一呆,然后竖直拇指道:“香将军确够精明,就依你之言,不过你可给我
找把好刀,左刀右鞭,教任少名吃不完兜着往地府走。”
一个巨鲲帮徒忙解下佩刀,送到寇仲手上,嚷道:“刀来了!”
众人一阵采声,士气昂扬。
寇仲接过大刀,“嚓!嚓!嚓!”望虚空劈了三刀,立时生出一股惨烈的刀气。
刀子倏停,锋指徐子陵。
徐子陵一个闪身,到了寇仲身前,两手化出漫天掌影,铺天盖地的向寇仲发动攻势。
寇仲左手急劈数刀。刀掌交击,一时劲气旋飞,迫得众人往外退开。
突然寇仲先朝后移,再往腰间抹去,长鞭像毒龙般脱腰而出,鞭鞘往徐子陵胸口点
去,再又忽然上扬,缠往徐子陵的脖子,变化之巧,令人瞠目。
徐子陵伸指弹在鞭梢处,那知寇仲一个大旋身,不但左手刀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