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解释道:“不是你孤陋寡闻,而是这茶楼不是经营用的,只对达官贵族家的公子小姐开放。且主人虽爱惜少年俊才却也性喜幽静,要求大家不得将此处泄漏出去,难得有此风雅的去处,大家都巴不得不被打搅呢。因此别说是你了,就是长辈们都不晓得呢。”
“哦?那是何人有如此雅兴?”娃娃好奇的问道。
少年摇头:“我也不知道呢,这里好像也没人知道这主人的来历,应该是个神秘的贵人吧。”
娃娃不解:“这就奇了,既然你们都不认识这家主人,那又是如何得知此处的呢?”
少年笑道:“是这样的,只要是这京城的达官贵族家的公子小姐,都收到过一张请帖,告知此处地址,只要第一次来时通过主人的才艺测试,就能被永久免费茶水招待。其实大家都不是冲着这点小便宜,都是抱着结交身份相当的朋友的目的而来。因只有才艺出众的贵族子弟才能进得此楼,久而久之大家都以进得这‘聚贤楼’为荣了。”
这就更奇怪了,难道相府不算达官贵族吗?为什么独独她没收到过请帖呢?娃娃压下内心的疑惑,问少年:“既然如此,那我没有请帖如何进去呢?”
少年得意道:“你放心,今日礼部侍郎家的白小姐有事来不了了,这里的都是贵族千金,为了矜持大多都蒙着面纱的,你只要蒙上手绢跟着我进去,没人会怀疑你的。”
娃娃依言蒙上面纱,再转数步,楼阁近在眼前,两扇竹扉,半开半掩。抬头一看,见那门上钉着一个扁,扁上写着:“聚贤楼”三个大字,并不曾落款。因是春天,那桐叶新发,滴翠的梧桐叶把纸窗儿都映得碧绿。
笑盈盈随着少年同上茶楼,里面不乏才子佳人,焚香煮茗,谈今论古,畅叙幽怀,吟诗作对,其乐融融。少年带着娃娃坐到两位姑娘的那桌,两姑娘大约也是十五六光景,见了娃娃,明眸皓齿,美艳照人的绿衫姑娘对少年揶揄道:“哟,伟哥儿,又上哪拐了这么标致的小姑娘?
少年伟哥洋洋得意道:“爷今儿运气不错,大街上随便捡到个绝色小美人,她叫玉芙蓉。”
这个“阳痿”说话怎的这么轻佻,而这两姑娘好像也见怪不怪的样子,古代的闺阁教育已经这么“开放”了么?娃娃心里很疑惑。
另一位白衣姑娘不及绿衣姑娘美艳,但那一份娴雅大方,端庄可人的风仪却更令人敬爱。见娃娃皱眉看着她们,主动解释道:“玉姑娘你别见怪,这伟哥儿就爱女扮男装调戏美貌姑娘,有几次还差点儿被当成cǎi_huā贼扭送衙门呢,被她爹教训了好几次,‘色’性不改‘色’胆包天呢。”
这怎么可能?娃娃不信,这杨伟从头到脚哪点像女生了?娃娃不相信自己连雌雄都辨不清。
第60节:神秘阁楼(2)
大家都看出娃娃不信,那绿衣姑娘也解释道:“是真的,她爹膝下无子,便把她当儿子养,她及笄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男儿,还暗恋过我呢。”说着娇笑起来,杨伟被笑的好像也有些不好意思,跟着傻笑。
“是么?还真看不出来。”娃娃感慨道:“这脸型,这眉眼,这身板,还真的没一处像个女孩儿……”说着发觉自己这话好像有些伤人自尊心,马上嘘声。
杨伟倒是大大咧咧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遗憾道:“可不是么,我天生就是当男儿的料,就不知怎的投错女儿身了。”
娃娃不解的向两姑娘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叫她伟哥儿呢?”
还是那嘴快的绿衣姑娘回答道:“其实啊,我们是叫她‘伪哥儿’,顾名思义指她是假冒伪劣公子哥儿。”
“原来如此”娃娃恍然大悟。
伪哥儿见娃娃释然,挪挪p股紧挨着她坐下,豪爽的拍着娃娃的肩膀赞许道:“玉芙蓉,出水芙蓉果然与众不同。”接着又捧心而颦其里委屈道:“你不知道,之前我去拉别家姑娘的小手,总被当成登徒子骂,甚至还有泼辣要扬巴掌的呢,还好本公子机灵躲的快。”说完一幅小生怕怕的样子。
娃娃憋住笑,打趣道:“难道不是么?”
很快四个相见恨晚的投缘姑娘就成了手帕交,娃娃了解到伪哥儿是兵部杨侍郎的独生“子”,白衣文静姑娘是柳大学士的二女儿,闺名柳宛如。绿衣爽利姑娘姚飞燕是伪哥儿的表姐,山西巡抚姚大人家的千金,她喜欢京城的热闹,又不喜家里为她订下的亲事,故而“赖”在舅舅家不肯回去。
娃娃因为对没受到请帖之事存在疑虑觉得现在不方便公开自己的身份,便含糊说自己只是个商人的女儿。她的新朋友们倒没因她是商家女而瞧不起她(古代商人没有很高的身份地位),这在门户观念极其讲究的古代是很难得的,娃娃对她们更加欣赏了。
四人笑闹好一会儿仍不见此楼主人露面,娃娃忍不住好奇问道:“这里的主人现在此处吗,是哪位?”
姚飞燕遗憾道:“他不常来,只有每逢初一十五才会现一次身又匆匆离去。”
伪哥儿揶揄道:“有人芳心寂寞,无奈良人不知何去处。”
姚飞燕羞愤追打表“弟”。
娃娃问柳宛如怎么回事?宛如含笑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