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舞池中央,清冷的眼中有光芒闪过。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夏青衣大日地喘著气,呕吐过後的无力感让她浑身酥软。
“青衣,你还好吗?”姨妈不安地敲著门。
扶著墙站起身,她打开门。“没事,可能吃坏束西了。”“吓死我了,好好的,说吐就吐,好点儿了吗?”姨妈搀著她。
“好多了,姨妈,我想上楼躺会儿。”
“好,我陪你上去。”
“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她虚弱地说。“您是女主人,还是留下来招待客人吧。”冲姨妈笑笑,她扶著楼梯扶手,蹒跚地走上楼,浑然不觉一双邪魅的眼睛正紧盯著她的背影。
被欧阳志刚碰过的腰部像被毒蛇咬过一样,火辣辣的。
夏青衣在莲蓬头下拚命地搓洗,手,胳膊,腰部,凡是和他有过接触的地方,她都用力地搓,使劲地洗,尤其是腰部,已经被她搓出了一条条血痕。
沐浴乳刺激著伤口,丝丝疼痛让她停了手,闭上眼,一动不动的让热水从头淋下。两个月,再有两个月她就满十八岁了,就可以自主地支配父母的遗产和空难的赔偿金,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够生活了。到时,她要说服姨妈和她一起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第二章
“早,姨妈。”夏青衣穿著嫩黄色的上衣,白色的长裤轻快地跑下楼。
“今天开学?”白荷把抹好果酱的面包递给她。
“是呀,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大学生了。”接过面包,她骄傲地挺挺胸。
“哪所大学?”低沉的声音响起。
夏青衣迅速抬起头,看到欧阳志刚正从楼梯上走下来!浅灰色的亚曼尼西装使他益发显得高大,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盯紧夏青衣。
“t大。”讨厌,早知道他在家,就不吃早饭了。
“好学校!”他夸赞。
“嗯。”夏青衣叉著盘中的煎蛋,冷淡地回答。
“我送你去。”欧阳志刚边翻著早报边说。
两张吃惊的面孔同时抬起,姨妈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不用麻烦了,让老王送就行。”
“我可以搭公车,很方便的。”夏青衣和姨妈同时反对。
“我顺路。”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姨妈……”她祈求地看著姨妈。
“照你姨丈说的做。”白荷握紧刀叉,指关节的皮肤因为用力而泛白,桌布下的腿不停地颤抖,顺路大和他公司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自从生日那天,他主动和青衣跳舞,她就觉得不太对劲。
他是那种就算你在他的身边摔倒,也会漠不关心地从你身边经过的人,怎麽会和她的外甥女跳舞?回想那天他看青衣的眼神。白荷心中一凛,他的眼神就像猎豹看见猎物一样,充满掠夺,誓在必得。
她太了解他了,青衣引起了他的兴趣!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他都不会轻易放手!丢下手里的餐具,她僵著身子离开餐厅。青衣,她可怜的外甥女,她该怎麽做,才能保护她不受伤害!冷著脸,夏青衣挨著门坐在欧阳志刚的宾士放在座椅中间划分著楚河汉界。
“你怕我?”佣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呼出的热气弄痒了她的耳朵。
转过头,一张放大的脸映入眼帘,她搓搓耳朵,不安地往後缩缩身子。
“还是讨厌我?”他不死心地继续逗弄,像一只可恶的猫玩弄著手中的小老鼠。
“不说话。那让我来猜猜……”他摸著光滑的下巴,眼中有促狭的光。“难不成是——喜欢我?”
夏青衣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无耻的男人,天哪l他真是无耻到家了,居然能说出这麽恶心的话!“你是我的姨丈,我亲姨妈的丈夫!”她大吼。
他装模作样地掏掏耳朵。“啧啧,我可爱的小外甥女真不单纯,我说你喜欢我,又不是爱我,和我是不是你姨丈有甚麽关系”你不是我爸爸,你连他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鼓著腮。夏青衣愤怒地转开头,他真是个讨厌鬼,专门来破坏她的好心情。
到了学校,她飞快地下车,头也不回地跑进校园。该死的男人,去死吧!“有趣的小女孩。”欧阳志刚望著消失的背影,扬起嘴角。
“走吧,去公司。”黑色的宾士完美地调头,驰骋在马路上。
坐在车里的欧阳志刚依然微弯著嘴角,看著车窗外快速变换的景致,眼中有点点光芒,看来,他该经常回家看看了。
夏青衣不明白,为甚麽欧阳志刚回家的次数多了,早晨又不顾她和姨妈的反对坚持送她上学。除了第一天以外,他不再逗弄她,同行的路上,经常是她安静地看著窗外,他研究著手里的资料。
她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他,那种自私冷酷的人,绝不会为了亲情一大早起床,送她上学。看他怎麽对待姨妈和那些被他甩掉的女人就知道了,他根本没有心,可是,如果不是亲情,那会是甚麽呢?夏青衣困惑地注视著埋头在公文里的欧阳志刚,不可否认,他是英俊的,宽宽的额头,高挺的鼻子,性感的浓眉……
“怎麽,开始对我有兴趣了?”他放下文件,对上她困惑的眼睛,脸上带著戏谑的笑。
抿紧嘴唇,夏青衣转过身子,不要脸的男人,那些女人瞎了眼才会被他迷惑。
和往常一样,一到学校,她头也不回地下车。
“等等,青衣,”欧阳志刚那一侧的车门打开了,他拿著雨伞走向她。“你的伞。”
夺过伞。夏青衣给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