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你没死?!」芯儿相当震惊。一时间竟没能顾及地上的凌乱脏污。
「托姐姐的福,雁命硬,又回来了。」雁朝芯儿一笑,极为俏皮。
宁仪叹了口气说道:「芯儿,这幺冒失,还不快收拾地上。」随即蹲下了身,拾起了破碎的瓷片。宁仪显然早已知道雁的事,对于雁的出现,没有太大的反应。
「啊…是!是!」芯儿赶紧收拾狼藉,蹲着不多久却是双肩抖动抽泣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雁朝芯儿走过去,也收拾起地上的瓷片,冲芯儿笑道:「姊姊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后会陪着姊姊一同服侍太子妃殿下,为你分忧解劳,你就不需要再为这gquot;/gt;里的事那幺费神。往后,就一同伴着姊姊?」
芯儿抬眸看了雁一眼,泪眼笑道:「甚好。甚好。」
行歌听了,突然一丝违和感由内心冒了出来,还来不及探究,瞬间又让雁的话给分了神,未来行风没回来每一日都得去景仁gquot;/gt;吗?每次去景仁gquot;/gt;都得面对萧皇后那若有似无的嘲讽,得在那儿罚站一个时辰,等萧皇后姗姗然召见,却又发作不得,不知该怎做才好。
果然,此次去了景仁gquot;/gt;,又让她站在寒风中等上了一个多时辰,让她脚酸腿麻,在连着一个时辰的疲劳轰炸,末了,萧皇后还挑眉问了萧诺雪的近况。言语中虽是关怀之意,但却又带着几分讽刺,要行歌善待萧诺雪,别把她的侄女闷在东gquot;/gt;闷坏了,不如带她来景仁gquot;/gt;走走。行歌应承了,便约定好第二日要带萧诺雪一同前来。
回到了东gquot;/gt;中,行歌总要在浴池中泡半个时辰驱寒,第二日周太医来把脉时大抵又要碎念她一番。体温偏低,要怎有孕?这念头冒了出来,心思婉转推敲,明了了萧皇后所图竟是如此yquot;/gt;狠!只是,为何萧皇后会知道她的身子得静养,不能受寒呢?难道这东gquot;/gt;真如行风所说,有着细作?
躺在流云殿中,盯着头顶上华丽的藻井天花,行歌真想不出拒绝的方式,唉声叹气。又想起行风来。若他在,绝计不让她吃半点亏吧?
想到行风,心里又一阵酸楚,真的好想他,好想他啊。想他决断时的清冷明快,想他的爱讲道理,想他为了几碗羹粥便抱着她乐了一碗,想他的细心温柔,想他那头墨发披散在肩上,侧卧慵懒地睇着她笑,想他修长如葱的玉指抚着自己的脸颊,想他强健的臂膀环住自己低语调戏,想他的一切。
现在到哪了?是否平安?快快回来吧?
相思深处,夜不成眠。
「若是真的想我,想得不得了,就回流云殿,床榻下有个夹层,里头有个匣子。」
行风的话突然浮现脑海中。行歌坐起身子,披起外袍,弯身往床榻下看,纤指探入床榻下,细细/gt;索,果真有个夹层!
登时,她双眼晶亮,浅笑期待,快速地抽了夹层出来。里头果然有个木匣子。
迫不及待地取出了木匣子,坐在床边兴致勃勃地打开…
才这幺一眼,的脸颊砰地刷红,咬牙切齿地大叫:「江行风,你下流!」
值夜的宁离听了寝gquot;/gt;内的动静,穿上鞋袜,披上外袍,由偏殿赶来。
「娘娘,怎了?」宁离轻声问道。
行歌见宁离来的极快,赶紧将木匣子阖了上来,藏在身后,清了嗓子说:「没事。只是做了恶梦。你回去睡吧。」
宁离虽然满是疑惑,还是退了下去。待宁离回去耳房,行歌才又将木匣子取了出来,面红耳赤地打了开来。
木匣子中铺垫着红色丝绒,其上静静地躺着一gquot;/gt;粗quot;/gt;硕的玉势!
行歌气得将木匣子往地上一丢,落在了长毛毯上滚了滚,也滚出了那只玉势,和一张在丝绒垫下卷成圆筒状的纸条。
行歌脸热,拾起了纸条展了开来,又差点没气得呕血。
「见此物,如见本人。本王特准爱妃将就使用。」
江行风,你下流!你下流!你下流!
行歌羞红脸,低声骂了几句。但却又不得不弯下腰捡起木匣子和玉势,她可不想明日芯儿她们进来服侍时见着这如此羞耻之物,她脸面往哪摆。搞不好会被误会自己是个yquot;/gt;荡的女人!
指尖触及玉势,冰凉柔滑,又气得腹诽行风几句。这通体冰凉的怪东西,怎好放进自己那儿!?
恶作剧到这程度,真让人生气!
抓起丝绒就想要好好地包起玉势,好好地藏在到哪去。却没想到红丝绒背面写了几行小字。
「爱妃生气了?也是,还是本王的rquot;/gt;t;好用,对吧?」
啊!啊!啊!啊!无耻!为什幺人家收到的是情柬,她的夫君留给她的却是秽语?!
后头还有小字。
「病。」
「千颜。」
「蛇,将军。」
什幺鬼?
就这幺六个字,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行歌怔愣,完全没有头绪。
第二日清晨,宁仪、芯儿进来时,便看到太子妃卷曲着身子窝在床榻上熟睡着,枕边还有木匣子、丝绒、纸条…还有一只…玉势。
到底是什幺情况?
真是羞人…
芯儿轻声唤了唤行歌,但行歌迷迷糊糊地叨念着:「下流…唔…不要吵我…我好累…」只得放弃叫醒行歌。
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