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莫向远就大约明白了雷允晴的意思。也不好再勉强,只说等晚晚的去向明确以后再与她联系。
雷允晴觉得此事甚为无趣,也就在陆子鸣来接她时随口一提,谁知半个多月过去了,莫晚晚的分配通知下来,竟真是在财政部!
陆子鸣拿着莫晚晚的简历给她看时,一派漫不经心的神态:“你上回说你那个大学同学的堂妹,是不是就这个?”
雷允晴刚洗了澡,正穿着睡衣在梳妆镜前抹面霜,手指一顿,立刻站了起来,走过去一看,还真是她!
没想到这个丫头本来上大学念的就是经济学,那么她考上后会分到财政部下属机构也不无意外了。倒是苦恼了雷允晴,当初随口一说,以为不会这么巧合的,现在到不好推辞了。
她心里烦闷,陆子鸣还总来闹她,揽在她腰间的手没一会就开始不老实。雷允晴挣开他,转过脸来坐在他腿上,一本正经的问:“这该不是弄虚作假的吧?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陆子鸣一心想着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哪有闲心去探讨这真假,随口敷衍道:“管她怎么进来的,反正她能考上,总归有点本事的。既然来了,又是你老同学的亲戚,我随便安排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嘛?好了,乖囡囡,别纠结了,你看都九点多了,咱们是不是该上床睡觉了。”
这男人,一到了晚上就像是精虫上脑,脑子里除了“上床上床”“睡觉睡觉”就没有别的,以前他可没有这么早睡的好习惯。
她推了陆子鸣一把,认真道:“安排是要安排的,你可别因为她和我沾点关系就特别优待她,该怎么办还是按规矩办,不然什么人都能沾亲带故的来找后门了。”
“行了行了,老婆大人,我遵命还不行吗?”
陆子鸣搂着她倒在床上,卿卿我我的又贫了小半天,却始终没有进入正题。有时在一起久了,欲口望就不像初时那样旺盛,并不是对她的兴趣下降了,他仍旧喜欢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她腻在一起,只是那种搂搂抱抱,亲亲嘴角,也觉得蜜意无限,未必非得大动干戈。
而雷允晴也觉得这样夫妻俩躺在床上,说说话,打情骂俏什么的,胜过身体的激烈追逐。毕竟身体会随着年月逐渐老化,但是彼此的情意不会消却冷漠。
当然,陆某人为了尽早实现造人计划,每晚还是很勤勤恳恳的耕耘的。
陆子鸣搂着她,鼻尖贴着她的秀发,嗅了嗅,说:“囡囡,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就跟老夫老妻似的。”
雷允晴想了想,靠在他怀里说:“是啊,如果我们当初没离婚,现在算算,也快七年之痒了。”
说到这,陆子鸣身子一僵,既然坐直了,扶正她的身体问:“囡囡,你喜欢现在的感觉吗?我们重新结婚好不好,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雷允晴也坐起来,看着他:“我们现在和婚姻有区别吗?”
“有,我那天看到抽屉里那本子了,绿的始终没有红的好看。”他像个孩子似的撅起嘴,一筹不展道,“现在我最多算你的同居对象,你要是去上班,人家还有权利继续追你,而我这玉树临风的主,也是很多女人觊觎的对象,有异性最求我也是正当的啊,但是你一知道吧,又得生我的气。你气我不要紧,但我要你醋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啊?”
他油嘴滑舌的,说得雷允晴又气又好笑。
况且有夏楠这个前车之鉴,他可不希望将来孩子生下来,一不小心又姓了雷。
最后,雷允晴笑起来:“成,你要觉着绿本子看着不舒服,咱们明儿个就去民政局换回红的。”
“那不行,”他抱着她又用力亲了她额头一下,“我得给你办个盛大的婚礼,让全京城,不,全国人民都知道你雷允晴是我陆子鸣的老婆,以后看谁还敢跟我抢?”
“得了,你昭告全国咱俩离过婚呢?”
一提“离婚”这两字,陆子鸣就沉默不说话了。
雷允晴不想两人好好的闹不痛快,于是推了推他说:“子鸣,不管有没有婚礼,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丈夫。”
他还是沉默,手臂从她肩头搂着她,轻轻的一拍一拍。
“囡囡,还记得我给你买的结婚戒指吗?”
“记得,要不是那戒指咱俩不会这么快又走到一块儿。”
陆子鸣搂进了她。
“我没想到你真舍得扔。我从机场垃圾筒里捡回来的时候我哭了,当时真想一把扔了,再也看不着,就眼不见心不烦了。可我舍不得,我还想着哪一天,能亲手再为你戴上。”
他像个小孩子似的抓住雷允晴的手指,一根一根数着玩,不再说话。
那戒指她拿回来后一直小心收在抽屉里,没有戴上。
“囡囡,你是不是还气我呢?”他贴在她耳边问,刚刚还真情流露,一转眼又玩世不恭的贫起来,“我就那么没魅力啊,嫁给我很痛苦?咱好歹也算英俊多金吧,虽然以前花心点,现在改邪归正了,你就不能拉兄弟一把?”
雷允晴刚还被感动的眼圈红了,一时接受不了这落差,噗哧就笑了出来。
她回过头,握住他的手:“子鸣,再结婚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形式,真的不重要。除非等咱们有了孩子再说。”
毕竟孩子出生了不能没爸爸或没妈妈。
陆子鸣也皱起眉:“这可是你说的,我播种够勤劳了,怎么不见动静呢?”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