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阔阔的周围显得可怕,有老鼠走动的碎碎声。
这是哪儿?
之怡努力把眼睛睁开,睡意却阵阵浮起,眼皮有千斤重,它硬着压下来,她……这是怎么了?
她鼓起力量,终于,眼睛微微睁开了,却只有一条缝。
这是哪儿?破旧空阔的废弃仓库,地上满是纸碎、塑料罐,怪不得空气那么难闻,这简直是一个垃圾站嘛!
仓库的门是关着的,而且是锁在外面的,这里面只有一扇小得连头也探不出的窗,光线射进来,这时也该有九点多了,太阳已升得老高。
我怎么会在这?
今天是模拟考试,她比平常早了些出门,忆嘉还没来接她,她便在门口等他。
记得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她,她还以为是忆嘉,接着又有人将一块有着浓重药味的布将她的嘴捂住,接下来,她什么事也忘了,怎么就会到这来了?怎么会那么困?全身那么酸痛?难道那是mí_yào?难道她被人绑架了?
她用手支撑起身体,全身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刚半站起来就又重重的摔下了。
几次下来,身体万般疼痛,她摸索着让自己站起来,头脑依旧混乱,怎么会被绑架了?家境贫穷,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怎么会有人要绑架她呢?
摸摸口袋,还好,手机她是带在身上却不知被丢在哪儿了。
手机有信号,有希望了,她可以求救了。
打给谁呢?家里?不行,妈妈现在肯定是在菜市场。忆嘉?现在考试可能已经开始了,他的手机会开机吗?
抱着丝丝希望,她还是拨通了忆嘉的手机,“嘟……嘟……”
接通了,“之怡”
考完一科了,看知是之怡的来电,忆嘉欣喜的连忙接听。
嗒!嗒!嗒……
有人来了,之怡还来不及回应忆嘉,她把手机藏于口袋,要是被发现,恐怕她连这一点希望都会破碎。
她的身体颤抖着,这破旧仓库的阴风让人肉涩骨寒。
头晕昏昏的,好想睡……
她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涌来,神志清醒了不少。
她再一次地往自己腿上掐,是毫不给自己留面子的,能多用力就多用力。
阵阵的疼痛让她的意志慢慢恢复了清醒,思绪也从错乱恢复成了整整齐齐,腿上却已淤青片片。
来人越走越近,人影高大,将她覆盖住,连仅有的从小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此时也因他的出现而被阻挡住了。
整个仓库是黑寂的,老鼠也不再作祟,一切瞬间变得死寂了,都死去了,死沉死沉,这比地狱还可怕,这个人的出现,仿佛天地万物都被抹杀了。
没有生命的也随那些有生命的一齐被摧毁了。
寂寥的一切无声无息了……
她尽力让自己的头抬得更高一些,这种仰望别人的滋味怪难受的,何况她现在正被全身麻醉,软而无力的四肢支撑不了多少力量,唯能借力的只有身后的那堵墙。
来人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她有说不出的疑惑和恐惧。
再一次又遇难了,现在本应在教室里考试的她,却被无缘无故的搂来这个破仓库里,从刚刚忆嘉呼唤她的声音中,她感觉得到他的担心,他其实比她还畏惧,畏惧她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一定要逃出去,逃出这个人的魔爪。
她对自己说。
光线又隐约可见,这是不是又象征着希望?
忆嘉心急如焚,怎么会接通后又无人出声?
“之怡,你在哪?快出声啊!”他呼唤她,可却无人回应他。
她听不见忆嘉的呼唤,手机放于口袋里,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忆嘉,是之怡吗?”若莹见忆嘉对手机那边大喊,便凑过去问道。
“的确是之怡,可是却没有人说话。”
回了话,他又继续细听手机里的动静。
……
她努力地抬起头,努力地睁开眼睛,努力地让头脑清醒些。
看清了,又是这个魔鬼,这个就是下文了,是他绑架了她,这次的情不自禁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用发蜡固定住的发丝,风吹不动它,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棕色的瞳孔,媚惑的眼睛,挺秀的鼻梁,红胜血的嘴唇。
这一切的一切让他像极了一个勾人灵魄的狐媚妖精。
左耳坠上的钉钻闪烁着的光芒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雪白雪白的肤色,看起来又像是冰封了千年的美男子。
笔挺高直的身姿,仿佛是一棵挡风雨的挺拔的树。
还是这种媚而奸的笑容,似乎在她的面前就永远是这种面孔。
手插入口袋,酷酷的架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在他的眼里,她是一粒沙,轻而易举便可揉碎。
他的脚步停住了,她低头就看见了他的运动鞋,白色的,阳光的,纯洁的,与此时的他可以说是毫无交织交绘的。
他蹲下去,邪阴的看着她,仿佛真的想揉碎她。
“醒了?”
她瞪着他,眼睛酸而倦,尽管这样,她还是睁大眼睛瞪着他。
他却不在乎,继续阴邪的笑,眼睛微合,眼角勾起,这个眼神是妩媚的。
“是你带我来这的?为什么?”她克服浓重的睡意,声音干竭的,有些沙哑的。
她的头又阵阵的晕昏,克制不住的又想睡觉,她再用力的掐自己一下,在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昏。
忆嘉听着手机那头隐约的对话声,有欣喜,有疑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