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只剩两个,王晓涛还剩两个宋河也剩两个,看宋河把黑色8号球打到对边碰落一个转动到桌子三分之一处停下,胡局长脸色有些难看,他叫他做戏做像可没叫他真赢。
宋河施施然回身对沈小茹示意,叫她过去。对众人笑说,“今天让沈小茹代我打剩下这颗球,赢不赢看她手气好不好?”
这个主意新鲜,围观者只要不引火烧身,只怕事情不多不乱,这话一出开发办几个先表示:“有意思,早就该让他们两个人对阵了。”
确实,胡局长带着众人是过来看沈小茹和王晓涛的,事件的主角应该上场了。
大家准备好好看看一个怎么凌厉攻势,一个怎么温婉应对。
胡局长抹抹嘴巴,其实他忍不住想笑:这么大动静,让两人当着众人面表现一场可真是再好不过,传到王主任医师和赵教授耳朵里,他老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统计局长虽然板板脸倒也没说什么,这样僵持下去找个人来缓解也挺好。只是挑剔眼神上下扫沈小茹一圈,疑心道,“她会打台球么?”
李秘书不露声色碰碰他,使个眼色说:“就是要不会打对阵才有意思啦!”
统计局长自然云里雾里但也决定不再发表意见。
大家都催促:快点打吧,输了的请吃饭。
沈小茹惴惴不安,接过宋河手里杆子,犹自感觉到上面有他手掌余温,他唇边笑容迷人近在咫尺又是众目睽睽,心立刻开始跳得格外快,脸不知不觉早红了回避宋河眼神对大家掩饰笑道,“我真的不太懂,输了可别怪我啊!”
宋河微笑上前一步,在她稀里糊涂的时候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说,“球杆是这样握。”手掌包着她的小手捏着她纤细食指拇指移动到合适位置,然后问,“懂了吗?”
沈小茹耳边早已台风呼啸,席卷着眼前所有声音图像一起消失,笑容褪尽只露出苍白小脸,她只是不断在想——他,他怎么能这样,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握自己的手?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她困惑不解看看众人,却见他们全部神色都很正常,恍然明白原来是自己不正常,又不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他握着她的手指自然的不得了,不得了。
许多念头风一样晃动而过,一切只是一瞬间,她表面很淡定的应景微笑,还说,“主任,您真是行家。”统计局长和胡局长在争什么,工会主席在说什么,王晓涛在对面笑嘻嘻讲什么,沈小茹都没有听见,她只是合适的噘噘嘴,以证明自己很正常大家都很正常。
其实她一点都不正常,她什么都听不见了,被他和她接触的手指抽成真空。她暗暗流泪一块砖一块砖仓皇垒她的防御体系,她想:他太过分了!
握就握吧,他总不能不放手!
她幸灾乐祸的想:握杆的动作再标准一打就会散型,她不介意让宋河输得精光请吃饭。最好是大出血。
宋河果然一握她手指后就迅速放手,但他微笑看着她清清楚楚在说,“趴下。”
趴下?台球桌?
沈小茹杜绝自己瞬间涌上来的不良念头,对自己说:如果宋河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做什么,那一定是他疯了并且世界要毁灭。
她笨笨的行动,已经有人不耐烦,江姐对何婉兰说,“□她可真够累的。”
她的手臂和身体姿势都不对,宋河俯身开始动手调整——沈小茹想:他果然疯了,他竟然敢当着所有人的面从背后抱住她,半边身子轻轻压着她的后背,胳膊毫无顾忌的把她圈在怀里,然后握着她的两只手腕左右一顺一摆,姿态调整好了。
宋河神态悠然往后退,他的怀里还有她的香气,他的心情很愉悦:胡局长不管打的什么主意,铁板钉钉的永远不会是沈小茹和王晓涛。
也许,她也是爱我的,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而已,比如说脸上的红晕,额头碎发下的微汗,他轻轻压下去时她喉间的半声惊呼,都会出卖她。
沈小茹木然运动手臂,宋河离开后的短暂空白让她次次球都打空,宋河微笑着上前尽职尽责教导示范,他当众半搂抱的接触让沈小茹几近于昏迷,她不断的想:我会死在这里的。
偏偏众人还觉得很无聊,觉得那小姑娘动作僵硬得像木偶,不管怎么教都笨的伤心,明明在眼前的球都打不中。并且脸色也太严肃,远远没有刚才看宋河和王晓涛打球有意思。哈欠连连中人们慢慢散去,下棋喝茶聊天,俱乐部重回热闹。
王晓涛迟疑打进最后一颗球,沈小茹长吁口气抹抹大汗淋漓的脸,扔了杆子说,“唉,很不好玩,以后再不打了。”
王晓涛想宋河那么粗粗指点一下,能教的好并且让她有兴趣才怪,温和口气抚慰说没事,以后我有空好好教你。沈小茹想起宋河刚才的动作就从头冷到底,急忙回绝说谢谢我对台球真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留着教别人吧!
人都散去只有开发办几个人还留在当地,胡局长为弥补刚才一时意气和统计局长的口舌之争,扯了他到柜台上说要两杯茶。统计局长也要略略表示,于是按住胡局长掏钱的手,对那边示意说,“他们俩输了该他们请客。”
宋河神色不动说,“沈小茹,你请我们喝茶罢!”
女士优先怎么能这样说话?何婉兰指他说,“看你,平时谦谦君子的,却和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