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睛想了想不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最后还是低低的说道:“思涵的爸爸去世了;她现在的情绪很低落。”
“去世了?”辰夕澜微微讶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记得思涵才去过医院不久;她回来还给我说她爸爸的病情很稳定啊?”
“前天。”向睛喃喃道:“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连思涵都没有见林叔叔最后一面;这件事她完全无法接受;现在在家里什么都不愿做。”
前天……
辰夕澜想起那天正是比赛的日子;怪不得思涵会错过见林暮寻最后一面;比赛当天的事辰夕澜也有所耳闻;本想等林思涵来了亲自问清楚;可不想这个丫头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
“老板;你千万别开除思涵;等她一恢复会立刻来上班;你要是开除她她真的没地方去了。”
自从黑木炎撕毁了合同;向睛也离开了黑木炎给她租的屋子;跟着林思涵两个人找了间破漏的房屋住下;可儿乎没有什么收入的两人要是再失去工作;这对她们而言真的是沉重无比的压力。
“你别着急。”辰夕澜安抚着眼泪快出来的向睛:“我不会开除思涵的;不过你要带我去见她。”
“现在?”向睛忍不住开口问道:“真的不开除思涵我就带你去。”
辰夕澜点点头;起身拿起包和向睛走出了婚纱店。
辰夕澜有自己的车;所以载着向睛朝着两人新的出租屋驶去;到了路边向睛说道:“车子进不去里面。”
里面?辰夕澜低头从车窗向外看去;这附近全是高低不齐的自建房;没记错的话这里住的人都是些街面上的混混;或者失去劳动力的老人;根本就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界。
“你们……住这里?”
看到辰夕澜的表情;向睛尴尬的说道:“我们两个的钱只租的起这样的房子。”
以为辰夕澜是害怕有什么危险;向睛开口说道:“现在是白天街上很安全;我保证!”
辰夕澜微微一笑;她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觉得林思涵住在这样的地方才最危险;将车子熄火和向睛一起朝小巷里走了进去。
狭窄的巷道窄到两人儿乎不能平行;只好由向睛走在前面带路;辰夕澜抬头看着巴掌大的天空;周围还时不时的支出儿个铁架或者木板;上面挂着别人刚洗完的内衣裤;有些甚至挂着食物。
一滴水低落;正巧从辰夕澜的眼前落下;让她立刻顿住了脚步。向睛回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里经常有人晾衣服;所以会滴在身上。”
“没事;快走吧。”
不知拐了儿个弯;向睛才停下脚步;轻声嘱咐道:“我们在三楼;这里的楼梯很窄;小心点。”
辰夕澜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狭窄的楼梯里根本连光线都看不到;只能用脚摸索着前进;真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怎么活下来的。
“这里为什么没有灯?”
“啊?”向睛一愣;随即说道:“这里是私人的房子;房东一般都不会去管这些事。”
“可这也是他们的房子;为什么就不好好的收拾下呢?”辰夕澜皱眉的看着本就狭窄的楼道里还堆放着旧木箱等物品;有些地方更是堆放着垃圾;恶臭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楼道里。
“房东才不会住这里。”向睛拉着辰夕澜跨过一堆木板:“房东都是有钱人;他们住在城里每月来收租;听说这里不久就要拆迁;他们在等着补偿费呢。”
辰夕澜彻底无语;默默的跟着向睛来到她们租的房间;破旧的房门放佛一用力就会被推开;向睛拿出钥匙轻轻一捅锁子便开了。
“思涵。”向睛朝屋内喊着:“你老板来看你了。”
辰夕澜跟着走了进来,不足10平的客厅放着一张破旧的长沙发;一张小的可怜的餐桌立在墙角;边边还堆叠的儿个塑料椅。
“夕姐?你怎么……?”
林思涵微微讶异的看着辰夕澜;对方扬起一个温和的笑:“来看看你;我从你朋友那听说了你父亲的事;别伤心了;好吗?”
林思涵没有接话;只是拉着辰夕澜坐在沙发里;喃喃道:“夕姐;我想休息一阵子;可以放我假吗?”
“可以。”辰夕澜看着林思涵低落的小脸:“你想放多久都可以;但不能放任自己颓废下去。”
“我……”
林思涵知道辰夕澜看出自己的心思;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做;每天只要一闭眼就是父亲时的模样;还有不断出现在眼前的黑木炎的脸。
“老板说的对。”向睛从厨房端着茶放到辰夕澜身边:“我们都知道你为林叔叔的事难过;可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让我在缓缓……”
说完;林思涵蜷缩在沙发一脚;防卫性的动作阻止任何人靠近一般;辰夕澜拉过她的手:“思涵;你知道我一向很器重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很有设计的天份;如果我能给你一个出国的机会;你会答应我吗?”
出国?林思涵茫然的看着辰夕澜;她从未想过离开这个城市;这里有关于自己太多的记忆……
“出国……我能干什么呢?”
“我有一个朋友很欣赏有才华的设计师;他原意出资帮助像你这样的人;出国学习设计;只要你有能力上任何一所学校他都会免费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