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又是一脸很夸张的表情,“为什么要走?撞上才好呢,让他见见自己未来孙媳妇,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啊!”
边说边在脸上摆出一脸的憧憬,左秉南微微皱眉,“小叔叔……”
他很满意的点点头,还伸手摸了摸左秉南的脑袋,“乖,早这么叫我不就好了吗,真是,每次都学不乖。”
然后站直身体,对我说,“侄媳妇,走吧,你还是别见那个老头了,又古板又封建,你肯定不喜欢。”
我跟着他走了两步,又转头看了看左秉南。
左秉南对我微点了一下头,“走吧。”
左牧带我走出病房,站在长长的走廊中央,忽然想变了一个人,声音低沉的开口,“刚才什么事都没有,没人来探病,左秉南一直在休息,左老爷子年纪大了,以后这个家谁来接班你们很清楚,乱说话没好处的,明白吗?”
走廊上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挺直身体,目视前方,声音不大但很整齐很有气势的回答,“明白!”
左牧挑挑眉,继续往前走,好像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根本不算什么。
我停在原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长身玉立,挺拔健硕,我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这个男人的不靠谱好像都是伪装。第二,左家的基因真好啊。
他送我到门口,笑嘻嘻的跟我道别,“侄媳妇,拜拜啊。”
我想了想,还是问出口,“左秉南,他,还能活多久?”
这个问题很残忍,我踌躇了很久才问出来。
当时正是夕阳西下,他眯着眼睛看着火红的太阳,声音苍凉,“能活多久我不好说,我只能说,他是活一天少一天了……”
这个情景真的很煽情很矫情,但是我还是伤感了,但是在很久之后,我却对左牧恨得牙痒痒,我认为他做医生真是可惜了,他应该去演戏。
那天以后,我租了个挺不错的房子,一心一意的等着左秉南找我,在夜校学了一段时间以后,就在网上接一些翻译的活儿,没想到翻译这工作还挺有油水,基本上可以养活自己。
我查了很多关于左秉南的病的资料,越查心里越凉,有时候打电话咨询左牧时候,他从来不正面回答问题,给我的答案永远就是那句,“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没治了,你也别再查了,在这方面是你专业还是我专业!”
时间长了,我也想开了,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
林楚又走了,他没跟我道别,很久之后,我才从琴子那里知道。琴子问我,如果没有左秉南,我会不会和林楚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关于林楚的记忆瞬间就涌了上来,可能是记忆来得太汹涌,我的鼻子有些发酸,“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呢。”
这个叫林楚的男人在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里带给我很多温暖,他留给我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我可以为他去死,可是却没办法爱上他,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左秉南有时候会给我打电话,话不多,基本上是我问他答,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因为左牧之前的特意交代,所以我也可以避过某些话题,只是偶尔问问他有没有头疼。
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心里有个盼头很好,有时候我又会想,如果有一天左秉南走了,我还能这么生活下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东纸哥休假归来,更新啦!!!!哈哈哈,有木有好惊喜啊!!!!
、第六十一章
左秉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琴子家逗他们家的宝贝儿子玩儿。
“你在哪儿?”
“在琴子家呢。”
“什么时候回来?”
“等会儿吧,今天没什么事。你身体好点了吗?”
“嗯,差不多了。早点回来吧。”
“我……,你等我一会儿啊,我马上回去!”我忽然有点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回来,而不是回去。我匆匆忙忙拿了包就往外走,琴子在后面喊,”你去哪儿啊,不是说在这儿吃晚饭的吗?”
我边回头边走,“不吃了,我先走了,拜拜。”
我一路不断催出租车司机开快点,到了楼下刚下车就看到左秉南靠在楼前的树下,一身休闲装,干净清爽。
我跑过去拉着他,边活动他的胳膊边问,“好利索了吗?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他把我的手从他胳膊上拿下来握在手里,一脸不耐烦的问我,“夏落落,你怎么就这么不认生呢?”
我看着被紧紧握着的手,心里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我笑了笑拉着他,“走,回去吧。”
他走路的时候动作有些僵硬,我抬头看他,他的脸色还是不好,还瘦了一大圈。
进了门,我扶他在沙发上坐下,“你怎么来的,怎么没看到你的车?”
“司机送我过来的,我让他走了。”
“那你一会儿怎么回去?”我倒了杯水递给他,“这个地方不太好打车。”
他的脸一下子冷下来,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我又惹他生气了,但是我实在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他了。
我清了清嗓子,“那个,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他的脸色缓了缓,语气也轻了不少,“随便吧,做清淡些。”
我在厨房做菜的时候,他忽然进来从后面抱住我,脸颊贴在我耳边,不说话。
我感觉,他肯定是有话要跟我说,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