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失笑;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张鸣筝像是突然发了狂似得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盒子里的串串吃了大半,最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再次陷阱座椅里。人虽然还是蔫的,但精神好了许多。
陆尧把车开进了他们小区;时间已晚;正大门的拦路杆已经放了下来。车里的人嗯了声喇叭;保安一看是军车立马按了绿键,嘴里却本能的扬声询问。
陆尧淡淡的回了句送人,便猛踩油门将车开了进去,精准的停在了单元楼门前。
“到了。”他扭头说道,双手搭在方向盘上。
副驾座的人抬头辨认了一下,随即伸手解了安全带领着包推门下车,浑浑噩噩的不说再见也不说要他送她就要关车门。陆尧气急,刷的解了安全带跳下车。
“我送你。”
“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快回去吧,这么晚了。”她不愿看他,却伸手摇了摇他的衣袖,像个犯错的孩子。
陆尧这回直接没搭理她,攥过她的手拉着就进了单元门,电梯正好停在一楼,陆尧拉她进去,摁了12后将她逼到角落里。
“看着我。”
她不想看他,因为大哭后眼睛红肿的厉害,本就因为年纪偏大而心存芥蒂的张鸣筝更不能让他看到这幅尊容。(在哭了两个小时之后的现在,挽尊已经晚了筝筝你造么?)
她不抬头,某人强势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墨黑的眼借着电梯里明亮的光细细的审视着那双水洗的红眼,像个小兔子。陆尧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一手抵在电梯墙壁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重重的吻再次落在她唇上。
“筝筝,我会帮你的,你这么哭,我头都疼了。”
低低的呢喃从他和自己纠缠的唇齿间溢出来,她微微睁眼瞄向面前放大的脸,眼角沿着太阳穴的那条青筋,渐渐浮起,好似他真的头疼一样。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张鸣筝伸手要抱他,不想那人却突然克制的退出了她的小嘴,低头望着她,火一般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洗礼了一遍。
“到了。”沙哑的声音在电梯里回荡,原本还在运行的电梯在他话落音后突然停了,叮的一声响后,门徐徐分开。
这么……神准?
陆尧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像只偷了腥的猫一般愉快的拉着她往外走,她租的单居室就在电梯拐弯不到30米处,走到门口时她心里突然起了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舍不得。
“要进去坐坐么?”
“不了,太晚了。”陆尧看着她掏出钥匙,突然伸手捏住了她拿钥匙的手,慢慢的牵引着插进锁孔里,然后旋转,最后听到咔哒一声,门被人推开了一点点。
“进去吧,洗个澡早点睡。”
他嘴里说着要她进去,可手却没有放开半分,另一只手绕过她肩头,将人环抱在胸前。
张鸣筝心头突突的跳着,血色侵染过耳尖一路延伸到白皙的项颈处。陆尧在她身后看的清清楚楚,舔了舔异常干燥的唇后在她肩上拍了一把。
“进去吧。”他小小的后退一步,楼道的灯打在他的肩章和金属纽扣上,反射出莹莹金光,让人不免多看几眼。
被他放开后,张鸣筝耳里听着他说话,眼却盯着门内的地板。心跳快的连耳尖也跟着一起跳动,就在她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有人轻推了她一把,顺势将她推到门里。就那么短暂的几秒里,她都感受到那双手的热度几乎灼烧了她的肌肤。
“筝筝。”
陆尧看她不敢回头,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坏心眼的喊她,一手搭在门上,身子微微前倾到她背后偷偷吹了一口气。果不其然,那人敏感的一把跳起来,转过身来臊红了脸直皱眉毛。
“你……”
“我真的走了,关门吧。”
“……”
他站在那,门自然也是没有关的,两个人彼此相互看着,张鸣筝嘴张了张,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睡觉前,把门窗都关关好,知道么?”
他像个夜出的丈夫般交代道,言语间都是说不清道不尽的理所应当。说完当真不在停留,转过身子抬脚就走。
“……陆尧!”
背后突然传来小小的喊声,陆尧刷的一个漂亮的向后转精准的面向她,一双眼亮的不可思议,火热的目光让面前的人立时如置三伏。
看着他严谨军转下不停起伏的胸膛,张鸣筝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开口。
“要不然……你……那你……你路上小心!”
挽留的话终究没说出口,‘小心’两个字还没飘出来,厚重的防盗门就被嘭的一声关上了,张鸣筝丢了包捂住如擂鼓的心跳靠在门上。
你这个胆小鬼,你想留人家,为什么说不出口?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情我愿你到底再矫情什么?
她在心里痛骂自己,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就觉得自己蠢毙了。她明明是想留他下来的,可说出口怎么就变成路上小心?小心小心,小心泥煤啊!
嗷呜!她一声呜咽,飞快的跳到沙发上抱住一顿乱锤。
门外的人看着面前重重摔上的门板,愣了片刻后笑出声来。张鸣筝最后那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他是没听错的,想到这他不免沾沾自喜。黑眸不经意的撇过对面的那扇门后,若有所思的顿了一下,随即快步走向电梯。
她想留他的心,他已经感觉到了。但办了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那是两人感情的催化剂,现在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