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言躺在病床上,虚弱地笑笑,让柳建业和陶然不用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陶然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甚至连嘴唇都泛着白色,就难过得想掉眼泪。
柳建业几乎是住在医院里了,他血压控制的不好,为了跟林淑言有个伴,也干脆订了一间病房陪她住院。她没那么难受的时候,就陪着她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散步,坐在一起吃配好的营养餐,看看电视。
陶然鼻腔发酸,想来小时候真的不懂事,那么抵触妈妈另寻幸福嫁给柳叔叔,以为所谓团圆就必须是她的亲生父母永远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其实少年夫妻老来伴,在生命中来了又走的是过客,陪你一直走下去的才是终点。
陶然到医生办公室问了问情况出来,在走道遇上柳博延,陈久在他身后,手里捧着果篮和一束新鲜的百合。
“大哥,你今天不是要开会吗?怎么有空过来?”
他冷然,“不用自作多情,我只是过来看看我爸。”
陶然笑,“嗯,他在里面,我带你进去。”
妈妈才是爱花人,柳宅里最常见的就是百合。案上有花就不寂寞,月移花影照窗纱是最宜人的风景。
柳博延的谅解和接受,是给妈妈的宽慰剂,癌症患者心境宽慰,也许比放疗化疗还要管用。
他没有待太久,但这样已经足够了。陶然还有事要办,也从病房退出来。
柳博延道,“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去,看你这模样又是心事重重的,别等会儿开车又撞上绿化带,撞坏了人不要紧,小心撞坏我的车。”
陶然赧然,前些天开车跟人发生擦碰,她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