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拉着尤若往外走去,尤若回过头,看着颤抖哭着的爸爸,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爸爸”。
却依旧被亦然拉出密室,门紧紧关上。
“爸爸”尤若拍打着紧闭的门,没有动静。
“若儿”亦然拉着她,将她带回他的怀里,“我们不能分开,我们要在一起,一定在一起”。
声音急迫,又有淡淡的悲伤。
尤若挣不开他,只得哭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亦然的身体一僵,将尤若抱的更紧,尤若觉得自己的腰快要断了。
“我们不能分开”。亦然摇着头,“绝对不能”。
、曾经迷失3
尤若重新回到亦然身边。用重新,这个词不太准确。
应该说,尤若最终回到了亦然的身边。
因为爸爸,她辗转从少爵身边到达亦然身边,果然,像是亦然所说的,她就是一个烂货。
可她没办法了。
她或许该庆幸了,少爵不要她,有亦然,多么好。
多么好,都有权有势,叫人生就生,叫人死,只是一颗子弹的问题。
亦然对她很好。
除了不让她见她的爸爸之外,什么请求都答应。只是,她再没有什么请求,只想见到爸爸。
亦然说“有一天我会放了他,但那时,他必须没了记忆。而你,必须成为我的新娘”。
没了记忆,这似乎有点难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孟婆汤。
她与他结婚,有点难,但是也可以。
亦然将她放在她身边,却从不会陪她睡。
只是在半夜时,在尤若迷迷糊糊中,亦然会走进来,轻轻抱着她,吻着她。
每天安静的活着,安静的看着爸爸的照片。她不知道,这些日子哪里是终结。
不自由就不自由,但她必须得活着。
亦然每天都会送来爸爸的照片,看着爸爸的照片,知道爸爸好好活着,心脏就会平静下来。
对于爸爸所说的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尤若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 ,有因必有果。这是爸爸经常所说的话。
所以她想,爸爸或许正在承受着他的果。
尤若依旧什么都吃不下,每天想想爸爸,再想想远在海城的信皇,应该会好起来的。
亦然说,信皇的叔父带信皇去了海城,那里有着先进的医疗技术,他的叔父又很有钱。所以信皇会好起来的。
既然亦然都说了,能好起来,那就会好起来的。
亦然说,信皇的车祸不是偶然的。
至于这话后面的意思,尤若有点笨,猜不出来。或许是有人想杀她,却杀了信皇。
她每天这样东想一阵,西想一阵,迷迷糊糊的吃些饭,睡些觉,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耗下来。
亦然还说,少爵的婚期已经定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没想外人透露。
所以说,男人的话不能信太多,尤其是在床上说的话。
那枚戒指,尤若看看手,已经当出去了。
这也好,也不用再费心思去处理它了。
亦然说,他有惊喜要送给她。
惊喜,惊喜,尤若想不出是什么惊喜了。
她想着,如果亦然将他的爸爸放出来,再让他们一起离开,这就是唯一的惊喜。
虽然这种事,几率为0。
晚上,一群女的上来,拿了许多的新衣服。尤若就是一个规矩的洋娃娃,被她们左摆弄,右摆弄,最终换了一套又一套,总算是挑了一件她们全都符合心意的衣服。
之后,她们给她化了妆。
不久后,亦
然上来,那些女人出去。
亦然说“我们若儿最漂亮”。然后吻上她。
这句话,尤若在很多年前就听过。
当亦然说她漂亮的时候,她就会很高兴很高兴的笑着,然后给他来个吻。
只是,如今。对一个脸整天都苍白着,瘦的有点可怜的女人来说;这种赞美有点讽刺了。
亦然带着她走出去,坐上车。
尤若透过玻璃,看着自己。
苍白的脸,化着漂亮的妆,却是陌生的。她最讨厌化妆。
只有那双还活着的眼睛,依旧漆黑,却已不会明亮。
尤若伸出手,去摸自己的眼睛。指甲有点长了,刺到眼睛,没抠出来。
闭上眼睛,她想如果连眼睛都没了,她就真的是一副行尸走肉了。
“若儿,怎么呢?”。亦然的脸凑过来,看着尤若捂住眼睛,很担心。
“没事”尤若摇摇头,她真的没事,只是眼睛有点疼。
车很快停在了一家高级餐厅前,亦然与尤若分别走下车,之后,亦然牵着尤若的手往进走去。
很大的餐厅,有着动听的音乐,有着金光闪闪,有着安静的人群。就是如此。
亦然牵着尤若,走到左边角落的靠窗位置,之后,两人坐下。
亦然静静的看着尤若,目光如水,温柔可亲。
如果是个4年前左右,尤若肯定会羞涩的低下头,手搓着自己的衣角,脸上有淡淡的红。
可是,如今的尤若只会散漫的看着他,然后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喝起来。喝干,之后示意服务生再拿来一杯。
心境变了,行为也会变。
喝了两大杯水,尤若已经饱了。所以当食物上来时,尤若只动了几口。之后静静的坐着,发呆。
“若儿,东西不好吃吗?”。亦然看着尤若,将菜夹到尤若的碟子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