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少,你今个又想赌什么?”孙远凑了过去,颇有些疑惑地看着纪柏然。
虽然他们之间经常这样赌一场,但是也没闹出什么,今天气氛这么诡异,看起来,纪柏然此刻提出来的赌一场,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纪柏然不看孙远,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君知萧,然后凛冽地流转到云深的脸上,对于他想要的东西,就算已经被他人所得,他也会拿回来的。
“我也想知道,你今天想赌什么?”君知萧知道纪柏然想要什么,这两个男人,心里都有一面明镜,映照着同一个女人榭。
纪柏然风华无限地靠在沙发上,慢慢地伸出手指,指着临风而战的云深,邪恶帝开口:“我们今天就来赌她。”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一股子穿透人的皮肤的冷意,君知萧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样当着云深的面,他都敢拿她来当赌注,云深会怎么想?
其他人和君知萧倒是想到了一处,齐齐地看向云深,灯光明亮处,她微微地仰头,那灯光一脉脉地照在她的脸上,她苍白的脸似乎都带着一种死灰坨。
但是神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那唇角稍弯,仿佛对纪柏然的提议有些感兴趣,却也不说话,浅浅地笑。
孙远和程风倒是吓动不轻,这三个男女,每一个都是不好惹的,一个女人可以在这样的屈辱之下安然不动,修为不浅啊。
“然,你说什么呢?你们赌,和她有什么关系?”女子娇柔发声线率先响起,她有些迷茫地看着纪柏然,再看看身边的其他人。
是坐在纪柏然身边的顾暖心,她是在云深离开后才加入的纪柏然的圈子,加上孙远他们对云深这个人的事情忌讳有加,自然是没人告诉她纪柏然和云深之间的纠葛。
孙远和程风有些尴尬,不敢回答顾暖心的话,而君知萧和纪柏然,又在暗暗地较劲,自然是不理会她的。
是董祺端瓮声瓮气地说了出来:“当然有关系,这个女人是个祸水,纪大少和君知萧,都争得你死我活,就只有你不知道了。1”
董祺端明摆着想要把这里的水搞混了,看戏谁不会啊?董祺端就是要看今天这场戏,看看云深这女人,如何应对他们的敌视?还有纪柏然和君知萧为她的争夺。
顾暖心的脸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有些惨白,这消息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原来身边的这个男人,和她在一起三年,心里装的,依然是别的女人。
不,不能确切地说是和她在一起三年,因为他虽然让她留在身边,却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的地位。
她抬起头仔细地瞧着对面风云不惊的云深,女子的脸上是一贯凉薄的冷笑,苍白的皮肤,顾暖心仿佛可以看见藏在她那薄薄的皮肤下青白的血管。
这个女人的气质淡然,却没能从眼底看出一点对纪柏然的爱意,顾暖心有些恍惚,侧脸看着纪柏然,男人眉间发觑意浓烈。
在这一刻,顾暖心突然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想要得到云深。
她想起喝多事情,响起那一年初遇,她在纪柏然的脸上,看到了惊艳的神色,当时不明白,以为是男人看见漂亮的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惊艳。
但是现在突然就明白了,那不是男人对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惊艳,是一个男人看见别的女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几分相像的时候,露出了不敢相信的惊艳。
纪柏然把她留在了身边,一留就是三年,有人曾经无比艳羡地和她说,纪柏然身边,从来就没有一个能待上三年的女人。
顾暖心记得,她当时很骄傲,以为纪柏然待她,自然是和别的女人不同的。
在很多个深夜,他们缠绵的时候,纪柏然总是不愿意让灯光过于明亮,她那时候不太明白,纪柏然总在浓情的时候抚摸着她的眉目,眼底是浓浓缱绻的眷恋,有时候喃喃自语;“你可真够狠心。”
顾暖心当时很迷茫,但是在看见他暗红的眼圈之后,却也不敢问,原来这些年,他对着她说过的那么多情话,那么多怨恨的话,都不是在对着她说的。
他穿过了她的脸,看到了云深,然后有愤恨,有思念,更多的是癫狂的爱意,这些年,他借着她,发泄了多少对云深的怨恨?
顾暖心觉得难过,却还是没有说话,身边的男人知道她知道后还能保持无动于衷,那么,她为什么要挑开这层窗纱?
“我们就来赌一赌,这个女人往后的使用权。”纪柏然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锐而且恶毒,一点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程风他们的脸色有些变了,纪柏然这招来得真够损的,人家云深有自己的自由,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把人家当成了物品来买卖。
君知萧看见云深的眉间迅速地闪过一丝厌恶和怨恨,很快就不动声色地收敛了起来,安静地低垂着头。
他心惊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开口,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他赢了,按照纪柏然的性格,一定会说到做到,那么,以后的云深,将不会受到来自纪柏然的威胁。
“怎么样?萧,赌吗?”纪柏然长腿一收,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吊着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君知萧,颇有些的挑战意味。
君知萧牵住云深的手,清俊的眉目有了难得的阴沉的狠辣,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云深知道,他是势在必得。
“好。”君知萧酌定地点头,云深太过于重要,所以他要不顾一切,才能去把她赢回来。
“纪柏然看见君知萧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