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摆出那种技不如人的表情嘛,你们也可以仿效呀!」
叶茵脸色微微一沈。「得了,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是呀,事业比较重要,谈恋爱根本是浪费时间。」佟婉婉不客气地泼了她一桶冷水。
哼,是嫉妒吧!纪芸真才不在乎她们怎么说呢,目标一转,移到了应採宓的身上,怂恿道:「採宓呀,我看你还是找个不错的男人算了,事业不顺,至少爱情要得意呀!」
「我不行。」採宓忙摇头,为了某种目的而去钓男人,一想到要在他们面前卖弄风情,就觉得心虚。
「你行,记得体育新闻部的杨崇汉吗?」
「他怎么了?」
纪芸真忍不住又数落了她一句。「呆子,你看不出来吗?人家对你有意思呢!」
「啊?真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所以我说你呆嘛,每次记者联谊会他都坐你旁边,你没发现吗?」
应採宓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又如何?」
「你以为是巧合呀,还不是人家故意安排的。」
「可是我对他没兴趣。」
「没兴趣有什么关系,重点是他跟上头的交情很好,人脉也广,与他攀交情,好处绝对少不了,如果你想调单位,也许他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不好啦,万一人家误会我对他有意思怎么办?」
「那不正好?」
「不好不好!我喜欢的又不是他那一型的男人。」
「哟,还挑?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纪芸真只是随口间问,但在看到採宓脸上不自在的神情时,立即会意。「哇,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其他两个女人也惊异地看向她。
「嘘──别嚷嚷!」採宓羞涩地低呼。
「快告訢我是谁?」
纪芸真好奇死了,像她们这种电视台记者,认识名人的机会比一般人多,其间不乏条件不错的追求者,在死会前得慎选好男人才是。
她本身就和好几个俊男才子约会过,但与採宓同事三年,从没见她对哪个男人动心,她老早怀疑她有心上人了,逮到机会,当然非严刑逼供一番不可喽!
想不到连採宓都相准了对象,叶、佟两人除了好奇之外,更担心自己落於人后。既然被她们发觉了,哪有放过的道理,难得三人同心地逼供。
「他是媒体人?立委?还是哪个优秀的企业家公子?」
「都不是啦!」
「到底是谁?」叶茵问。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被纪芸真给看了出来,应採宓一开始死也不肯说,但拗不过大夥儿的紧迫盯人,只好透露一些些。
「嗯……算是单恋啦!」
纪芸真猜道:「你这些天不是迟到打瞌睡,要不就是精神不济,是不是和『那人』有关啊?」
应採宓苦笑着。真不愧是媒体人,总能藉由一些徵兆来推敲事情的蛛丝马迹,要是能把这天分用在工作上,肯定会有一番成就。
依照纪芸真对採宓的了解,她一向欣赏那种才华洋溢又沈稳内敛的男人,对方的条件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你看上的男人,想必是位多才多艺又温柔多情的绅士喽,呵呵!」她故意调侃採宓,哪知换来好友的苦瓜脸。
「他是无赖。」
「啊?」她的答案令三个女人傻了眼。
「他是个轻浮又无礼的男人,为人好色不说,外表不修边幅又邋遢,住的地方像老鼠窝,一年洗澡不超过五次,简直噁心到极点,但这些都还不是最可恶的,最不能原谅的是他破坏了我美丽的幻想,而可恨的是我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
说到这点,应採宓就有一肚子的闷气,她多年来幻想的白马王子形象,全教那个风彻给破坏殆尽了。
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满脸不可思议。
「听你的形容……把他说得好像野人……」
「没错!他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为了他,害我做牛做马累得半死!」
应採宓愤愤地吃着蛋炒饭,活似跟食物有仇。想到自己白天要跑新闻,下了班还得去他那儿伺候,洗衣煮饭兼打扫,不但睡眠不足,还被杜总编骂,全是因为那个害人不浅的臭风彻!
一年洗澡不超过五次?光是这句话就教三个女人冷汗直冒,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不禁同情起这笨女人的处境,猜她可能是喜欢上某个流浪汉了,幸好她们没这怪癖喜欢上这种人。
叶茵皱了皱眉。可怜哟,为了对方,还得晚上去打工,自己都养不活了,还得救济人家,真悽惨哪!
佟婉婉摇摇头,真是没救了,什么人不选,竟选个没前途的流浪汉?
纪芸真更是长吁短叹。採宓真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根本是给自己挖洞埋嘛!
「这一顿我请客好了。」叶茵开口。
「咦!」应採宓睁大了晶光闪亮的眼睛。「那怎么好意思?」虽然口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快乐得要死。
「有什么关系,我偶尔也是很大方的。」叶茵施舍地挥挥手,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三人望着这容易满足的女人,再度暗自摇头。
可怜的笨女人哟,事业无成,又不会选男人,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唉!没前途喔!
※ ※ ※
客厅,在她吹毛求疵的整理下,窗明几净。
房间,清理得一丝不苟,井然有序。
厨房,刷洗得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