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岸一惊,撂下锅铲问:“怎么回事儿?”
姚父手足无措:“昨天有半车被我拉了回来,打算今天去送的。我已经用油布遮好了,怎么就被小偷偷走了!”
老大爷在那头说风凉话:“我就知道迟早要出事吧,小气那一百块的停车费,非要停在这里!”
姚父已无心与他争辩,看向姚岸:“怎么办,那车货好几万呢!”
姚岸问清具体价钱,腿上软了软。她才还清助学贷款,家中积蓄所剩无几,这一下便是要掏空所有的钱了。
、27征夺战
难得的周日;全家却不得安生。
姚母狠狠捶打姚父,嚎啕大哭,却没将眼泪逼出,只一味干嚎:“你要死啦,真的要死啦,我嫁给你以后就没过过好日子;成天伺候这个伺候那个,生了个燕燕出来还被你爸妈骂;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姚父兀自立在客厅中央,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姚燕瑾去拉姚母:“妈;别打爸爸了,不要打了!”
客厅里乱成一团。
姚岸打完电话,从卧室里出来;“姑父说他先去处理赔偿的事情。”又看向姚父,“爸,我们去趟派出所吧!”
姚母在旁抹泪,边骂边将姚父往门外推。
邻居都在交头接耳的看热闹,见到他们终于出来,有人关心也有人看戏,“怎么样了,那货能找回吗?”
姚岸扯笑:“不清楚,我们先去派出所报警。”
“估计希望不大,以前这里小偷就多,也没见丢的东西能找回来。”
姚母也和邻居抱怨:“还怎么找啊,我以前丢了这么多自行车,结果连个车锁都找不回!”
姚岸留下姚母和姚燕瑾,拉着姚父在弄堂里的喧哗议论中往派出所走去。
派出所内没有几人,只余值班的民警喝茶闲聊。见到姚岸二人后便停了动作,各忙各的去了。
民警问道:“是什么货物?”
姚父回答:“我本来是送木皮到南江的,到了那边仓库卸货,回来的时候有人放了小半车的茶叶在我车里,让我今天捎到李山这边,谁知道隔了一晚就不见了。”
茶叶倒不是太过昂贵的高级品种,但也价值不菲,何况足有小半车,几万不过是一个成本价,对方若真要算损失,姚家恐怕承担不起。
民警又问了具体时间,姚父想了想说:“昨天我应该是一点多到家的。”
姚岸补充说:“一点到四点这段时间,有邻居说听到声响,他平常早上四点就会起床,所以昨晚应该是这个时间段有动静。”
民警漫不经心的矫正:“是今天凌晨,不是昨晚了。”
姚岸点点头:“对对,是今天凌晨。”顿了顿,她又说,“我们弄堂附近以前经常遭小偷,但都是偷个自行车偷张桌子而已,这回足有半车货,他们要偷走,一定是用了车子的。弄堂外的清洁大婶都是三点左右上班,也许那个时间看到过什么可疑的车辆。”
民警不耐道:“这用得着你说,我们自己会查,行了,你们回去吧,有消息会通知的!”
姚岸梗了梗,郁郁的和姚父走出了派出所。
姚母打来电话问情况,姚岸粗粗回答了一些,挂断电话后她找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条香烟重新回到派出所。接待民警见到她去而复返本是不悦,直到面前递来一条香烟,他才和颜悦色,招呼姚岸重新坐下。
下午便有民警随姚岸一同来到弄堂,大货停在不远处,几人勘察附近,问老大爷:“你大概几点听见动静的?”
老大爷回忆半响,“应该两点半多,三点的样子。我还起床上了个厕所,瞄了眼挂钟。”
民警做完笔录,又找到附近居民询问,可惜不像电视剧里的桥段,能够扫描指纹保取证据,他们只能拍摄几张照片,效果如何也不得而知。
倒是那收下香烟的民警还记得盘问清洁工,姚岸同他一起来到环卫所,找出今早清扫路面的工人。
清洁大婶回忆一番,迟疑道:“平常那个时间,弄堂附近都没什么车子的,今天好像有一辆车子,后面是跟货车一样的,样子看起来又像越野车。装了很多箱子,都要掉下来了。”
姚岸蹙眉:“是辆皮卡。”她又急急问道:“还能记得颜色和车牌吗?”
清洁大婶说:“车牌肯定不记得了,我看了一眼,好像是南江市的牌照,具体数字就不知道了。颜色是黑色的,车子的标志我记得,是一个大椭圆,中间竖着一个小椭圆,还有一个弯在中间穿过去。”
民警点点头:“那是丰田。”
清洁大婶已将自己所记得的事情全盘告知,民警再问不出线索。
走出环卫所,民警说:“回头我去下交警队调监控,看他们往哪头走,这个时间点车子都不多,不会难找。”
姚岸感激道谢,稍稍心安。
可事情远远没有如此简单。周一民警调来监控检查,告知姚岸:“他们应该没往士林镇过,那边一路过去的监控里什么都没有,除非是飞了,否则中隽往士林的路上不可能拍不到车子。”说着,又犹豫道,“李山镇的话,比较不好查,你知道那里偏僻,监控很少,我估摸着他们是绕了小路,那边附近有一段水泥路,竖着两根石桩,就是防止大货车把路跑坏了。小车就不好挡了,估计是往那里绕过去了,监控没拍着。过了李山中路的那个监控昨晚坏了,凌晨下了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