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站在镜子面前:“时候到了。”
“什么时候!”他紧握着双拳,想要砸破拘禁他的镜子世界,“你要放我出去了吗?”他愤愤地说着。
“是的。”神说着,“你的惩罚时间也够了。我只能说你太小看神的能力,虽然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神,但比起你还是多了些神力。我想帮你,却反被你利用。你也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里面。”
他瞪着神。
“你不是这种人,愤怒,暴躁。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神说着,慢慢地把手伸到镜子里,抓住他的手,“你必须面对现实。
“你说什么。”从镜子里被拉出来之后,他脸上的愤怒少了很多,他的样子让神想起第一次遇到他时的情景,他也这副表情。他的脸上全是不甘心和懊恼的样子。
“请你明白一点,世界并没有围着你转。”神冷冷地说,“还有一点,人都会死!你只能接受现实。”
“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吗?”何母无缘无故问了句。
何父说:“你不正在看电视,不是电视说话的声音吗?”
“你说明天我穿什么衣服去好啊,高家那么有钱,会不会显得我很寒酸。”何母担心起这个问题来。
何父把手里的报纸往边上一放,说:“我们家就是寒酸,装什么装。爱穿啥穿啥,难道你还想现在去买不成?”何父不高兴听到何母说的话,“高家取的是何离,不是你!”
“我只是说说,出来也带什么好衣服。我的意思是穿得随便在他们眼里看来了,我们是乡下人,寒酸不说,还没品味……”
“品味值几毛钱,品味能当饭吃吗!”何父生气,不再跟何母一起看电视,“我回去睡觉了。她回来时把我叫醒,我有话要问她。”
“知道了,生什么气,是不是一起到明天在做丈人,心里很紧张啊。”何离看着何父板着脸走进卧室,她只好继续看电视剧。
何离往医院大厅里看,不知道这么多人里面哪个才是与她通话的唐雪清。一对母女,肯定不是。还有两个年轻女孩走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目光与一对男人交错了一下,难道是这个?何离正想打电话确定一下,那边的女人走了过来。
“何离小姐吗?”她问。
何离马上说:“是唐雪清吗?”
“嗯,我是。”唐雪清笑着。
唐雪清的长相和何离想像的差不多,头发长长直直,但是清汤挂面型的。流海齐眉,长过刚好过肩。脸型小小的,眉毛细细弯弯,属于清秀型的女人。穿着一件青色连衣裙,带着一个包包。她身后站着一个男人,大概比她高个十厘米左右,表情严肃,面相属于第一眼看不容易亲近的人。
“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我知道这种事听着挺怪的。”唐雪清说,她看到何离身后也也跟着一个男人,“你朋友?”
何离说:“是我男朋友,明天我们订婚。”何离一脸幸福地笑着。
唐雪清连忙说:“那我先恭喜你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让何离看,“中间的人是你吗?”
何离一看,正是自己钱包里的那张照片:“是我的照片,我放在钱包——”她看到唐雪清又拿出一个米色的钱包,正是何离不知掉那的那只钱包。“我的钱包。”
“我在肯德基里捡到的,我想这是不是上天安排的缘份呢?”唐雪清还有另一张照片,是从陈卓元家里借来的,陈卓元在地铁里自己未经得同意拍的照片。“这是也是你吧。”
何离承认,两张照片上的人都是她。“是我。可——我还是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
唐雪清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说只是抱着一丝希望也要试试能不能把陈卓元唤醒。何离答应去看看陈卓元,“高翔,你要上去吗?”她问高翔。
高翔有些心不在焉地回过神来说:“我在外面等你。”
何离以为高翔说的外面是指在楼下等着,可他还是跟着一起坐上电梯到了病房。何离希望高翔能陪着一起进去,她一个人感怪怪的,她不是神,却被人置于希望。她有什么能力去唤醒一个晕迷中的植物人。
高翔站在病房外,何离跟着唐雪清和老虎一进去。里面还有两位憔悴的老人,头发花白,面色粗黄,是为了他吧。何离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他。唐雪清说他叫陈卓元,那两位是他的父母。
陈父和陈母看到何离时,唐雪清马上说:“这位是何离小姐,是卓元他……”
陈母一下子会过意,拉起何离的手。何离有点吃惊,陈母的手干巴巴的,好像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僵硬的骨头让她感到害怕。“阿姨,你好。”何离不知说些什么好。她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不知该如何面对。
“帮帮我儿子……”陈母才说话,便泣不成声。
大致的事情何离也知道,只是对她这么一个很平凡的人寄予那么高的期望,“可,我能做什么?我不是医生……”
“何小姐,我想了一个办法,把你的声音录下来,播给他听吧。我也不知道有用没有。”唐雪清说话时看着静静躺着的陈卓元,在她眼里,他只是睡着了。可他的表情安祥宁静,让人忘却车祸发出的那一刹那他该有多么的痛苦。
何离看了眼陈卓元,又听了唐雪清讲的关于他博客上的事,见意何离去看看。何离同意,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她不知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