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姨的情绪格外激动,似乎有很多话憋了太久恨不得全部吐了出来,可无奈精神状况着实堪忧,宋心然情急之下叫了医生过来,护士安排着给她注射了少量的镇定剂,嘱咐几句不能再给她刺激了这才离开。
苏沫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双目空洞。
宋心然格外心疼地蹲下身子看她。
她抿了抿唇,声线颤抖,“阿姨她只在杨家打过工是不是她、她说我是荏荏,她还说是杨昱美”她说的断断续续,像是无法拼凑完整的拼图,苏沫忽然张大了眼睛看着心然,“心然你是不是说过,杨昱美对阿姨很好,这间疗养院也是她帮你们疏通的关系!”
宋心然抓着她的手臂,眼里的紧张那么明显,“沫沫你冷静点,不要做傻事!”
“我知道,我不会的。”她喃喃念着,有些空无。
她离开的背影孱弱仿似摇摇欲坠,心然因要留下来照顾母亲,没有跟上去。苏沫一个人走在街上,零零碎碎的这个城市的鳞爪扑面而来,她笑了笑,竟然尝到了其中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
她的手机自那日丢在苑薇街之后就再没有拿回来,也不知颜东有没有找过她。
苏沫去路边橙红色的投币电话亭里,一个个键按下颜东的号码,哽咽着说,她快要找到了。
颜东让她等在原地,马上就来接她。
而疗养院里,宋心然的事情,终于是没有瞒住。
高子乔在替袁绣找发簪的时候,碰巧看见了她台板下压着的支票,和一些剧院的文件。
袁绣走进房:“怎么找了那么久还没找到,不就在木匣子里搁着的吗!”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渐渐小了下去,她瞧见儿子极陌生寒凉的目光,心尖一突,“怎么了?”
高子乔冷冷问她:“你对心然做什么了?”
袁绣挑眉,“帮那个女孩子认清自己罢了。”
高子乔不想与她多言,拿起外套就准备出去,被袁绣喊住:“你站住!我趁早帮你断了这些花花草草是为你好,你和顾家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了,我早点把你外面的女人清理干净了,也免得浅白心里不舒服。”
“我什么时候同意要和顾浅白结婚了!”
袁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