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的时候就注意到黄胖子的老婆脸色铁青,话音刚落,胖大婶终于忍不住发飙了,只见她一手叉在水桶腰上,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地破口大骂:“你个王八羔子是哪根葱,居然敢骂老娘是黄脸婆?你以后再来找我们家老黄出去鬼混,当心老娘打折你的腿……”
虽说我对这婆娘发飙早有思想准备,但这番炸雷似的河东狮吼还是让我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我完全可以想像黄胖子平时在她面前是何等的卑微,连忙佯装惊慌地迅速逃离“案发现场”,边跑还边回头对黄胖子高喊道:“黄大哥,我晚点儿再给你打电话啊……”
一口气跑出三、四十米远,听得那骂声渐渐小了,我才停下脚步往回看。
哈哈,那臭婆娘的火气被老子激起来没地方发作,把目标转移到了黄胖子身上。但见她一边叫骂,一边用手指在黄胖子胸口指指戳戳,一身肥膘上下抖动,煞是精彩,而黄胖子则一脸惊惶神色,不住地拿纸巾擦拭额头……
眼见黄胖子被恶妻镇压,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得意间,耳边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我转头看去,田甜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旁,见我望着她,朝我啐了一口娇嗔道:“你啊,可真够损的!”
“哼,只许他诬陷我,我就不能栽赃他么?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正得意间,却见田甜忽然笑脸一收,板着脸问我:“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真的和黄胖子去过那种地方?”
靠,女人的醋劲儿就象六月的天气,前一刻还阳光灿烂,下一刻就说不准是倾盆大雨,防不胜防啊。
口风紧是我的优点,我连忙解释说决不可能跟黄胖子之流同流合污。田甜将信将疑地把我严审了半天,我费劲解释了好一阵才蒙混过关。呃,在这场戏中,貌似我和黄胖子都是受害者。
开车送田甜到了她家楼下的石梯处,田甜看了看我,没有吭声。我知道她老妈对我原本就有成见,出了这件事更是视我为眼中钉,就连她老爸也不可能再对我象以前那样。唉,我和田甜之间的风风雨雨连我们自己都差点儿没能抵御得住,何况局外人?
我知道这些事说来话长,一时三刻也解释不清楚,加上我不想让田甜为难,便开口对她说道:“乖乖,今天我就不送你上楼了,你自己回去吧。”
田甜显然也明白我是在替她着想,轻轻点了点头,凑到我面前说:“你也别急,老爸老妈那边自有我去解释,他们就我一个女儿,顶多我撒撒娇就不会有事了。”说完咯咯一笑,用嘴在我脸上印了一下,便开门下车回家了。
望着田甜蹦蹦跳跳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洒脱,重新得回田甜的惊喜竟比预想中来得更为强烈。
呃,今天过得还真他妈的充实,又是玩自杀又是打击黄胖子,好戏连台,极度过瘾啊!见天色尚早,我打算先去刀疤的情人旅馆坐坐,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到达情人旅馆楼下的院坝时,几个小弟远远就冲我打招呼:“方哥你来啦?雷哥他们也刚到,都在楼上呢。”
又有聚会?莫非出了啥事?
我心中一紧,赶紧一口气跑上楼冲进刀疤办公室。屋子里坐满了人,六分也赫然在座。
不死一见到我就骂:“你个狗日的还晓得来啊?一个下午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你打得通才怪哦,老子下午掉进河里差点儿淹死了。”
“啊?怎么回事?”几个兄弟一听,连忙异口同声地询问道。
当下我便把下午在江边发生的事扼要地说了一下,还没说完,一众瓜货就嘎嘎怪笑,纷纷伸出中指,骂我装死骗不厚道。
我完全无视他们的鄙视,回道:“跟你们这些瓜货说了也不懂。我又没骗你们,关你们鸟事?”
我的话又惹得大家一阵哄笑。这时怒斩站起来沉声说道:“好啦,别闹了,继续说正事。”
我看向怒斩,只见他扭头对我说道:“不败你才来,我们正在谈论今天又出的一点儿状况。中午雷管和刀疤的几个小弟去跟踪隋源的时候,因为太张扬,结果又被那狗日的发现了。”
就为了这事?我有些不以为然地答道:“发现就发现了呗,那又怎么样?反正现在也撕破脸了。”
怒斩瞄我一眼继续说道:“隋源身边多了几个保镖,看样子都是练家子,跟在他屁股后面寸步不离。”
我心中一惊:“不可能哦,隋源连保镖都用上了?”
雷管双手比划着插嘴道:“我亲眼看到的,那几个家伙长得很壮实,其中有两个比我高出一个头,胳膊比我还粗。如果单挑的话,我估计顶多只能对付一个,还不见得准能赢。”
刀疤的两个小弟也连声作证:“是啊,我们都看见的。”
一听这话,我马上意识到隋源马上会有新动作。若不是心虚,他断不会突然想起要动用保镖把自己先保护起来。
我思索了一下,朝雷管问道:“隋源身边有几个人?你们怎么会被发现?”
“四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