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物,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凯蒂不知她会怎么想这件事。劳尔当着她的面就这
样随心所欲吗?她是不是毫无法律观念,或者说。她认为她的主人是高于法律的?
她不知道。她又疲累又惊恐,只想离开这儿。她想尽快回到平平凡凡的人中
间,虽然有些厌烦,但毕竟是安全的。
她宁愿看看普通的风景,旁边有公路,有房子,而她现在所处的如画景色,
是帮不上她一点忙的。
她颓然坐在露台上,背靠着栏杆,竭力不哭出来。这是她难以忍受的侮辱。
劳尔回来了,她没有注意到他,他也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
第二天仍然是在露台上被拴着渡过的。没有人伤害她,只有艾米尔对她依然
虎视眈眈。吃的依然供应,如果她需要方便,她就会被带到屋内,用用她自己的
洗手间。可是这就是她全部的自由。她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失去了思考的
能力——这是一种多么难受的经历啊。
她已经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只能伺机逃跑。她瞄准
了一个时机。她脖上的链条被取下来,正要被带到房间里的时候,她不及多想,
纵身跳下了湖中。
冷冷的湖面溅起一大片水花。她的手举在头顶上,向下俯冲,她这时才一阵
惊慌,不知从哪儿走好。
湖水特别暗,她分不清方向,忽然她发现有一道较亮的光线,她抬起头,原
来是空气和水面的交界线,不能向上冲了,只要头露出湖面,他们一定发现她的,
而她就不得不再次被抓住。
她盲目地转过身子,又向着暗处游去。她的空气快不够了,肺已经支持不了
太久。她的手m到硬硬的东西。太不幸了,是露台下面石壁。
凯蒂极其需要空气,猛地向上一面露出半个头,这时发现她处于拱壁下面。
除非想走远,否则她可以一直躲在这儿,直到他们放弃搜寻为止。
她紧紧抓住石壁,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气她的头有些痛,但有了氧气,一
切都好多了。可让她又惊又疑的是,她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看不见东西?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但这片漆黑是无
庸置疑的。
她要死了么?这是不是一个垂死的人的临终感觉?她相信她还在呼吸,但也
许是她弄混了,或者是冷冷的水正灌进她的肺里面去吧?这样死倒也挺舒服。
如果她要死了,她真的很不甘心。她的裙子紧紧贴住她的腿上,凉鞋已经丢
了一只,浑身疲累不堪,耳朵里一直在嗡嗡作响。
凯蒂的脑子清醒过来了。她这是在露台底下。
她小心翼翼地看看地周围的环境。忽然她的脚碰到了个硬邦邦的东西,被刮
擦得有点疼痛,她发现自己踩到了阶梯上。
她手脚并用,向上爬,上半身露出了水面。忽然她刺痛的脑袋又碰到一个硬
硬的表面,她一疼,滑回去好几级石阶。
她又硬起头皮向上爬,这一次把一只手放到了头上。似乎有些水草绊住了她,
粘糊糊,脏兮兮的,她竭力用麻木的手指拨开它们。
她将会被困在这儿,慢慢死掉吗?这石级是用来干什么的?似乎g本没有什
么方向x。凯蒂又急又恼,拼命把那些水草拨开,心想着连这些东西也要跟她过
不去。
终于有一丝微光透进来了,凯蒂喜极而泣,她用力一抬,石板被推到一边,
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一些干干的沙粒飞到了她眼睛里面,自由了。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也许是进到房间里面了。如果她恰好处于餐桌下,
她是没办法爬出去的,而且,她刚才弄出这么大的声音,也许已经引起丁他们的
注意,也许他们已经围在旁边,等待她钻出去了。
可这儿不是餐厅,她也想不出这到底是哪一间。石板上的地面很脏,光线很
暗,她也几乎看不清四壁。即使如此,她对这一点微光还是充满了感激。
这是地下室。不,这是地牢。她处于塔底,是从水闸门进来的。
凯蒂小心翼翼地把石板挪到原来的地方,尽量不露出被动过的痕迹。她每动
一下,地板上都留下湿湿的印记,但不久它们就会干的,到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
了。她一阵轻松,毕竟苍天有眼,帮她躲过了追踪。除非劳尔非常清楚他水下的
这些建筑构造,不然他是万万不会想到到这儿来找的。他们一定认为她跑了,于
是到岛周围的湖里去找,而她其实还躲在岛上的某个角落里。在一定意义上说,
她是自由的。
她的第一个需要是弄些干衣服,以免着凉。这时候健康是尤为重要的,她决
不能倒下。她勉强脱下衣服身体直起**皮疙瘩,湿漉漉的。她用力扭干头发,准
备回到她的房间里去。不能等到天黑才过去,到那时他们肯定已经回来了。
现在是她的机会,只要她能够小心避开安娜就可以了。
她爬上梯子,准备走到上面,进入主房。当她的手碰到那扇通往主房的门,
她忽然想起门曾经是锁着的。老天啊,如果真给锁上了,那她就彻底完蛋了。她
从一种被囚禁的状态达到了另一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