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着她,而安娜俨然一个女皇,在他们的挑逗下深感骄做。她真像一种大的昆
虫,像只蜂王,她的士兵们为她服务,无休无止的。
凯蒂开始洗澡了。
第二天,凯蒂很晚才醒过来,脑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梦。天空明朗
澄凈,使得昨晚的事情尤为不真实。她伸个懒腰,听着湖边的鸟叫声,不知道该
做些什么。她从未在附近走过,一味的只是吃、喝、睡、玩。
凯蒂为昨晚的事深感羞愧。她简直难以面对其他人,即使是安娜也不行。她
下了床,走到窗边。
真幸运。露台上只有劳尔一个人,背对着她,正用双筒镜在看着远处。凯蒂
打开窗户,喊了他一声。
他猛地转身来,眯着眼睛看着她。
「妳能上来吗」凯蒂问。他点点头,很快上来了。凯蒂慌忙梳梳头,把锁打
开。
她见到他就给吓住了。他的脸冷冷的,她忽然不安起来,她究竟能不能把自
己的安全托付这个男人。他看上去像一头老虎:沉着,漂亮,而致命。
她旋了个圈坐下,以掩饰她睡衣下的颤抖。「我想走。」
她忽然说。她并不想表现得这么chu鲁的——她本想彬彬有礼地提出她的请求
——但劳尔看上去这么冷漠这么遥远,让她非常紧张。
「为什么?」
「我对昨晚的事感到很尴尬。我不喜欢它。我不想再遇到其他人了。我知道
妳聚集在这儿是为了举行一个x聚会,可我并不太明白。妳们应该和明白这事儿
的女人一起来玩这种游戏。我想我不能胜任。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谁告诉妳是个x聚会?」
多滑稽咧,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和这样一条蛇在一起。她不耐烦地摇摇头。
「这有什么关系?,我不属于这儿。妳已经很好地占有过我了,而现在我只想回
家。也许妳会让谁把我送到拉兹,在那儿我可以搭乘汽车回塔贝斯。」恍忽间,
她觉得置身于塔贝斯的一个小旅馆里该有多好。她的心怦怦直跳。她已经受够惊
吓了。
劳尔笑了笑,带有明显的恶意。「可是我们的需要妳,甜心凯蒂。」
「需要我?。我不明白。」
「妳还不能走。妳还没有尽完妳的职责。」
「我还是不明白。」
「妳会明白的。」
「劳尔。妳不能违背我的意志把我留在这儿。也许是我没说清楚吧。我想走。
我并不是抱怨,也不会对别人讲什么的。毕竟我无法喜欢妳的方式。没有谁对谁
错的问题;只有这儿的生活不适合我的口味罢了,如果妳继续把我留在这儿,我
会把事情搞砸的。我要走,劳尔。妳拦不了我的。」
「我能,绝对能。我肯定能拦住妳的,想要呆多久就让妳呆多久。」
「不要玩猫和老鼠的游戏了,我对此没有兴趣。我的朋友有我的地址。妳不
会得逞的,劳尔。妳有工作,有身份,有地位。如果妳一再为难我的话,我会到
警察局去的,那时大家都不好看,而妳在我的国家工作的权利将会受到威胁。」
「妳凈讲些废话,小姐。妳对生意g本就一窍不通。做个好女孩吧,乖乖地
呆在这儿。安娜会给妳送早餐来的。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
「妳真的打算把我当做一个囚徒吗?」凯蒂哽咽着说。
劳尔站起来。他走向门,拿走了钥匙。他抛给凯蒂一个吻,走了出去。
凯蒂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她走下床去拉拉门。无疑,已经给锁上了。事态
看来是越来越严重了,她毫无逃跑的希望。
她走到窗边。太阳暖暖地照着,天地之间清爽而温润。
鸟儿在湖面上飞翔,昆虫在清新的空气里欢唱。
她简直不能相信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她糊里胡涂闯进了一出闹剧之中,劳
尔是个坏蛋的翻版,而皮尔和其他都是他的帮凶。
天气虽然很暖和,凯蒂却不禁被这个念头吓得直发抖。
劳尔给她的美好印象是彻底垮了,而其实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她没看清
罢了。她现在懂得他外表魅力下的冷酷与强硬了——事实上,那也是他吸引力的
一部分。玩火自焚。
可他一直显得那么有救养,一点都不像个恶棍呀。
她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她已经被俘的现实。虽然不可置信,却是真真切切
的。这是一个早就设计好的(也是乏味的)玩笑。也许是在那个晚上她不经意地
冒犯了这个男人的骄傲,所以他要报复似地恫吓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八
成是疯了。毫无疑问,她应该去警察局,而这在目前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已
经死了。
可怕的念头一个个冒出来,又一个个钻回去。凯蒂竭力镇静下来,推断它们
的可行x。
她不会从劳尔那儿得到什么帮助的,即使她死了,接下来的调查是不可置信
的,也许只会一时威胁到他的生活方式,而他也许会永远地逍遥法外的。的确,
他很容易就可以把她滞留在这儿,而且,他还有那么多帮凶。是的,在劳尔和这
人中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对等的,他们之间更像主仆关系。只有扬。马克
似乎能与劳尔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