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真的气坏了。」发现自己的心上人房间有其它女人──不要说他小题大做,换作任何人,一定和他有相同的反应。
如果在严启骅房里看见别的男人,他还不觉得惊讶,只要不是盖文?史宾森就行;但看见女人,他没有一刻或忘,他看上的人,是个彻彻底底的异x恋──他不会因为能留在严启骅身边,而得意到忘了这个最基本的事实。
所以,会生气是自然的,方谨心里下了如是结论。
「把你的手拿开。」
「除非你告诉我,乔海伦为什么会在浴室?」?
「不关你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既然如此,你就跑一趟时装联合会,将这份文件送到盖文手中。」
「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她会在这儿?又为什么在你的浴室里洗澡?」
「这些都与你无关。」
「我不喜欢重复同样的话太多次,启骅。」方谨扳过他的脸,强迫他正视自己。「我相信你也没有太多时间在同样的话题上打转。」
「放手。」
「我是不会『放手』的。」他一语双关地道。
「你……」
「启骅,谢谢你了。」穿好衣服的乔海伦走出浴室,正巧打开严启骅的话。「幸好遇上你,不然要我顶着一身脏衣服走回工作室,我一定会疯掉。」
既然从他口中要不到答案,方谨只好转移目标。「你是怎么弄脏衣服的呢?」
乔海伦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这句话里头关心的成分有多少,「比起知道我弄脏衣服的原因,你更想知道的是我和启骅之间的关系,还有我为什么会在他的浴室对吧?」
「不行吗?」方谨应得理直气壮。
「放心,启骅是我所见过最君子的男人,我跟他只是朋友。」乔海伦简单扼要地说明两人的关系,「我会在这里,是因为之前跟客户约好在这家饭店谈事情,可惜对方修养不够,谈到一半就突然动手,泼了我一身的柳澄汁,幸好在大厅遇见启骅,我这个人最讨厌脏乱……」
「所以你让她上来梳洗,还去帮她拿衣服?」方谨接过她的话,质问已投入工作的严启骅。
严启骅没有理他,倒是乔海伦弹一下手头喊了声「宾果」。?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好吧,既然事情都问清楚了,你不是要我送文件?东西呢?」
提及公事,严启骅才有响应,「我以为你不想去。」
「然后让你亲自送给那个姓史宾森的家伙?」方谨邪气一笑,「我可没那么笨,与其让你单独面对盖文?史宾森那个色鬼,我倒宁可让你和乔海伦共处一室。」
「你就这么放心我?」这小伙子真有趣,乔海伦心想。「当心我抢走你的启骅喔。」
「乔。」
「不会的,如果你们真的会有发展,现在就不会只是朋友关系。」接过文件,方谨往方门方向走。「就算会有什么发展,也不会在这一两次见面就突然更进一步。」
乔海伦双手抱x,倒是很好奇。「你就这么笃定?」
「你,我不敢说;但是他……」方谨用食指指面坐在桌前的男人,「他不是那么容攻占的人,你应该也很清楚。」?
「!」乔海伦叫住背对自己的年轻人。「你应该知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也许我跟启骅在下一秒就变成情人?」
方谨闻言,脚步顿了下。
吓到了吧?乔海伦唇角上扬,逗人逗得很乐。?
谁知道方谨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他回头,朝她吐舌,自信满满地笑道:「我会抢回来的。」
「你说得好象启骅本来就是你的。」
「除了我,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他又狂又傲的口气让人惊讶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直到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后头,乔海伦才回过神来同情起老朋友。
「启骅,那小子很棘手。」她下了结论。
桌上,振笔疾书的手停顿了,好半晌,严启骅才叹道:「何止棘手!」
面对方谨近乎死缠烂打、又经常不按牌理出牌的接近方式,光是应付,就很耗费自己的心力。
不,他不只是棘手而已,还令他无所适从。
世界闻名的五大时装之都──法国巴黎、意大利米兰、英国伦敦、美国纽约、日本东京。这五座城市每每定期举办的时装周,总能吸引来自世界各地的时尚名流汇聚一堂。
这其中,拥有世界三分之一顶级时装设计师的米兰,甚至被时装界喻为引领世界时装设计和消费新潮流的「晴雨表」,其引领世界服装潮流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每年春秋两季举办的米兰时装周──春季二月,是发表该年到明年的秋冬时装发表会;而秋季九月,即是发表明年春夏时装的趋势──这两场最具盛名的时装展,每每预言未来国际时装的流行。
以往,这些时装周难有东方人发展的空间;就算有,也是日本时装设计师的天下,只是为数依然不多。
但这样的情况已经有所转变。
近年来,东方风吹起,成为四方国家新兴潮流──电影偏好东方武学、商品大量使用东方设计,对于时尚流行一向敏感的时装界当然也不落人后,这使得东方的服装设计师逐渐崭露头角,可惜还是以日本服装设计师居多。
所以,当创草的名字列入米兰时装周日程表时,引来的不只是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