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得着问吗?除了love,我们还会有什么关第?啧啧,还要我提醒你,真是的!」
很难得的,对于方谨如此说明两人的关系,严启骅并没有像往常动怒,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你啊,如果防备他的警觉心有防备我的一半就好了。」
「是吗?」?
「嘿,你平常都很聪明,怎么现在突然这么单「蠢」?」方谨终于发现情况有异,改口道:「你干嘛这样看我?」
「你懂义大利语?」至此,殷启骅已确定自己的猜测无误。
糟了,露馅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方谨张口结舌,望着严启骅双眼微眯的y森表情,心里暗暗叫糟。
「呃……这个……」不妙!大大地不妙,严启骅的眼神都冷起来了。
当随身保镖一个多月,方谨很清楚当严启骅双眸微眯、眸光冰冷的时候,就是他极度愤怒的前兆。
而这种愤怒——就算是赖皮之王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怪只怪严启骅的eq 太高,相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没有多少机会让方谨抓到消除他怒气的窍门。
所以,方谨面对眼前真正的铁板,也忍不住孬种地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你懂义大利语却没有告诉我?」这句话严启驿是以义大利语说出的。
「不是没有告诉你,只是没机会说。」方谨同样以义大利语回答。「再者,你也没有问我。」
「你不但懂,而且还说得很流利。」
方谨困难地吞了一口唾y,平常常惯猎人的他,终于体会到被当作猎物的感觉。
此时此刻,严启骅看他的眼神,就像猎人相中猎物、蛇看见青蛙、猫见到老鼠一样。
身为被相中的猎物、被看见的青蛙、被见到的老鼠——方谨看着逐渐走向床铺的男人。
「你、你不要过来。」这句话,连方谨都不敢相信会出于自己的口中。
「哦?」严启骅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很希望我接近你。」
「是很希望。」天杀的,他在紧张什么?严启骅肯接近他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吗
「那么我接近你,不好吗?」
「不是不好,如果能够温柔点,不要这么凶神恶煞——你知道的,我喜欢用温柔一点的方式,亲爱的。」方谨以中文说道。
「收起你三流的黄色笑话。」
「我还有更下流的,要听吗?」怎么样都行,只要能让他转移注意力,忘了他懂义大利语的事情就好。
「用义大利语说的,我就听。」严启骅依然使用义大利语。
计画失败。「你不打算原谅我是吗?」只不过是没告诉他自己会义大利语而已,方谨怎么样都想不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套句政治名人曾说过的话——代志有那么严重吗?
「你需要被原谅的事情太多了。」
方谨端出西施捧心的绝招,哭丧着脸看他。「哦,你这句话真是深深、深深地伤了我的心……」
「你可以等回台湾再痛个死去活来,不过现在……」严启骅冷酷的嘴角终于有了上扬的弧度。
只是,这个弧度掺杂太多的算计,没有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效果,反而让方谨看得头皮发麻。
「你从见习人员荣升为随行秘书,明天去买套西装,我有事要交代你。」
什么?随行秘书!「慢着,我是你的随身保……」
「同样是跟进跟出,我更需要的是秘书。」这几天下来,就连琐事都是亲力亲为,已经浪费他太多时间。「或者,其实你没有本事,连简单的秘书工作都无法胜任?」
要怎样让一个年轻人中计,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激将法。
很不幸的,二十五岁的方谨再怎么奸邪狡诈,也难逃年轻气盛的宿命,不自觉地入了瓮。
「谁说我不行,亲爱的,说一个男人没有工作能力,就等于说他是x无能,这是对男人最最最严重的侮辱,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竟然把他看得这么扁!他可是方谨耶!「我就做给你看。」
严启骅唇角微扬。「很好,我拭目以待。」
该死的!
走出义大利时装联合会指定的分会场,方谨抬头望向不断放送热力的艳阳,左右扯动脖子上快勒死自己的领带,暗咒自己不下八十遍。
他后悔自己三天前说出那句话,非常地后悔!
他不应该忘记老祖宗交代下来的至理名言——姜还是老的辣!
他真笨!打死他都不应该忘记严启骅大他十二岁的事实。
因为这十二年的差距,在「老奸巨猾」的程度上,严启骅绝对要比自己强许多;就算做爱时他是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也不代表他比自己弱。
失算,大大地失算!
接连三天,严启骅丢给方谨的工作量,让他想孬种地承认自己没有工作能力,无法胜任所谓「简单」的秘书工作。
偏偏,每当他同口要说道句话时,严启骅就会噙着一抹轻笑,用嘲弄的口气反问他——「你要承认自己没有工作能力,是x无能?」。
说一个男人没有工作能力,就等于说他是x无能……
方谨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会被自己说过的这句话堵住生路,逃命无门。
「不愧是奸商!」顶着头上炙热的太阳走在街上,方谨苦命地哀叹。?
失策啊,不应该让嫉妒和警戒心冲昏头,暴露自己懂义大利语的事情,现在可好,从随身保镖变成跑腿秘书。天杀的!不但没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