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哥,我想你……
宝贝先生,老子也想死你了……
都怪我大哥不好,我想跟阿牛哥一辆马车……
阿牛哥也想跟你一辆马车啊,没我亲自照顾你,我总是放心不下……
桌子底下,萧凌远突然觉得自己的腿被碰了一下,他脸微微地红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张阿牛伸了长腿过来碰他。
隔著裤子,其实碰不到皮肤的,但这种在他大哥眼皮子底下,想法设法地亲近,便跟偷情一样,让他被碰到的地方痒痒的,过电似的,有感觉得不行。
他像似是娇嗔地瞪了张阿牛一眼:你做什么?
我就碰碰你,一天下来联手都碰不到,难受死老子了。
张阿牛不但没收敛,使劲用小腿磨他的腿。
萧凌远不敢躲,怕一动静大,便要被别人发现了,不但不敢躲,也有点……有点不想躲……
安慰著自己,八仙桌底下发生的事情,横竖也没别人知道。萧凌远佯装专心吃著饭, 也不躲了,一天没碰到张阿牛,自己何尝不难受不想被他碰?
两人的腿在桌子下边斯磨了起来,每一次触碰都让人觉得烫烫的,身子烫,心也烫,仿佛只要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温度,就感觉十分地安全,一整天的疲劳和寂寞都烟消云散了。
“小远。”萧凌远吓了一大跳,腿忙收回来,抬头望他大哥,见他大哥也正望著他,像被拆穿了小把戏似的,心慌不已。
“你吃得太少了。”给弟弟夹了个菜,萧凌远低著头死命地吃,再也不敢和张阿牛眉来眼去,做小动作了……
众人吃完了饭便回房歇息,就算萧凌远想跟张阿牛多说几句话,他大哥前脚进屋,他也不能在外面游荡太久,他在回屋和去张阿牛那敲门间踟蹰著,想去找他,又怕他大哥叫他回去,不找他,心里又想念的紧。
真是奇怪,明明连吃饭都在一个饭桌上,这种被人故意隔开的感觉,反倒催生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像隔著天涯海角似的。
“先生。”张阿牛把儿子抱进了房,想追出来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和萧凌远处一会儿,却见萧凌远正在自己的屋前。
萧凌远抬头看到张阿牛,露出了好看的笑容,被张牛牵住手往屋里带。
张大宝累了一天,已经睡觉了,萧凌远和张阿牛放轻脚步,坐在凳子上,手和手牢牢握在一起,双目交接,谁都没有说话,好像这么看著对方,就已经足够了一般。
张阿牛先沈不住了气,他把先生的手捧到嘴边轻轻地亲了一下,说:“你大哥不是想这半月里,天天让我们见得著m不著吧?我怎么得罪他了。”
张阿牛当然没有得罪萧凌远的大哥,但是萧凌远知道,大哥心疼他这个弟弟,冷不防地就跟一个人好上了,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他们亲亲我我地,得考察考察张阿牛呢。
盈盈的水眸望著他,柔声道:“你忍著些……我会找机会来和你说说话的……”
“光说话有什么用,我不能抱你睡觉,我们怎么造孩子?”
萧凌远脸红了起来,不知怎么答话了。
“还有,没阿牛哥在你身边,你坐车坐得腰酸背痛没?”
看著男人关心自己的模样,萧凌远心头一暖,道:“大哥说不定过几日就烦我不愿意我跟他一辆车了,到时候我就能和你们在一块儿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
似乎听到门外有动静,萧凌远担心他大哥来找他,打断了张阿牛道:“我要回去了。”看了一眼张阿牛愤愤又不舍的表情,觉得他真是可爱,便红著脸亲了他一口嘴,浅浅地碰了一下便分开,道:“我也会想阿牛哥的。”
然後落荒而逃似的,回了自己屋子。
“回来了?”萧凌孤在桌上看书,头都没抬。
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了,萧凌远做贼心虚,道:“我还不想睡,才出去散散步。”
“嗯。”萧凌孤没再说什么,把书收好,道:“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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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萧凌远长那麽大,和他二哥一同睡过,也同他几个弟弟睡过,却从来没和他大哥睡过一张床。
如今兄弟两头回同床共枕,萧凌远觉得怪怪的,连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黑暗中,安静得只听得到萧凌孤均匀的呼吸声,萧凌远却不敢睡,生怕自己养成了习惯,半夜里往他大哥怀里钻可如何是好?这不是把自己最丢人的一面全展示给他大哥瞧了?
夜里已经有点凉了,萧凌远小心翼翼地把被子盖周全了,又不敢翻身,身子僵得直直的难受,突然就听黑暗中,他大哥冷冷的声音问了一句:“睡不著?”
“不,不是,有点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我看你是心里有事。”
他心里能没事麽?想到这十几天的路程,他和他的阿牛哥连小手都得偷偷地才能碰到,萧凌远就觉得委屈。纵然知道大哥爱弟心切,这种被硬生生地分开,连明目张胆地说句话都战战兢兢的压力之下,萧凌远没法安慰自己忍一忍就算了。
既然大哥提起了,他要不和大哥说说?大哥不了解阿牛哥,他可是知道阿牛哥的为人品行,那是绝对信得过的。
“大哥……”
“才分开一天就耐不住了麽?”
萧凌远的脸在黑暗中有些热了起来,确实啊,这不是才分开一天麽?其实连分开都算不上,两人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