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即再度迈开步伐向前,鬼王同样在两人的距离只剩一半时在浓雾中消失,然後又在更远之处神秘现身,接连不断,却完全没有攻击她的举动,就好像只是单纯要引她到什麽地方一样。
巫即虽然感到有些困惑,却还是紧追不舍,慢慢远离了城镇,来到城郊外一处空旷的草原上,就见鬼王这次不跑了,就停在草原中央,一动也不动,月光由上一洒而落,轻风一扬,就将他及肩的发丝吹起,多了一股魔魅之气。
她也走到草原中间,笑意盎然的和他对峙,「说吧,把我引到这来到底是有什麽目的,毕竟你们还大费周章的捏造了谎言把我给请下灵山,我很想知道,你们为的到底是什麽?」
「铃铃铃铃铃……」
响亮的铃声接连不断从身後响起,巫即一回过头,才发现後方站了一排身穿同样染血战袍、脸戴鬼面具、甚至连身形都相像的一群鬼王,她这下子才明白,原来就是有这麽多的鬼王在各处埋伏,才营造出他飘忽不定的假象,误导人们,让大家彻底误会。
後头的鬼王群很明显的是要断她的後路,巫即回身瞪着独自立在草原中央的这一个鬼王,才赫然发现,他後方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长排燃烧的火光,像是正在焚烧什麽东西一样,经过风的吹送,火烟马上弥漫在草原之上,让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鼻尖一闻到烟雾的特殊气味,巫即马上狠狠的一惊,赶紧捂住口鼻,却依然抵挡不住强烈的虚软无力感开始向她袭来,她踉跄的後退几步,差点就跌坐在草原之上,却也在这时发现,她脚上所踩的草并不普通,而是──
是神巫忌讳的其中一样东西,神醉草!
她什麽都不怕,但就怕神醉草的气味,这会让她四肢发软,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虚弱得就和普通人没什麽两样,这一群人居然会知道神巫的弱点,她在不知不觉间彻底掉入他们的陷阱里了!
神醉草烧出的烟不断袭来,让巫即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赶紧拿起披在身上的柔纱想自保,没想到眼前的鬼王却突然有所动作,用长鞭打上她的手,让她吃痛的放开柔纱,随即再用长鞭卷起柔纱,勾回自己手中,像是知道她想做什麽一样。
手臂上的痛麻感让巫即赶紧拉开袖子,发现臂上已经出现一圈红痕,痛感还在持续加重,这才让她惊觉,鬼王手中拿的鞭子并不寻常,正是特别针对她,用神醉草做出来的长鞭!
他们果真是有备而来的,知道用普通的方法g本抓不住她,所以设下了这麽大的一个诡局,让她狠栽了下去!
巫即马上转身就跑,被神醉草的烟给笼罩,她完全使不出任何的能力,只能像个普通人般狼狈逃命,守在後方的鬼王群也在这时驭马接近,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长鞭,团团包围住她,让她想逃命也难!
「唰──」
四面八方的长鞭破空而来,巫即一边跑、一边躲,简直是狼狈不堪,她一跌在草原上,神醉草那带有细毛的枝叶就会刺痛她的手,逼得她不得不赶紧起身,继续找空隙想办法脱逃。
众鬼王接二连三的在她身旁狂奔而过,长鞭一记记狂打在她身上,让她疼痛得无力反击,他们像是在捉弄她,不马上抓住她,反而选择慢慢的折磨她,像是要等她自动倒下一样。
巫即愤恨的咬牙切齿,不甘就这麽栽在他们手里,「别想我会轻易屈服,你们等着瞧吧!」
「唰──」
一记长鞭又朝巫即挥了过来,这次她一改刚才的态度,不逃不躲,伸手硬是让长鞭缠上了她的手,她咬牙承受着痛苦,另一只手死抓住长鞭不放,用全身的力气往草原一倒,狠狠的将其中一个鬼王从马上给扯下,让他也狼狈的倒在草原上。
紧接着她马上扑过去,夺过他腰间的长剑,毫不犹豫的拔出剑鞘,向下一个朝她冲过来的鬼王挥出利剑,一剑狠厉划过马匹的肚子,只见哀号的马叫声大起,鬼王就和马匹一起倒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
她像是杀红眼一样,愤怒的咆哮,「放马过来呀,我绝对奉陪!」
第三个鬼王毫不犹豫的朝着她狂奔过来,巫即依样画葫芦,要往马腹上挥剑划过去,但这一个鬼王却先使鞭打向她手背,让她痛得松开持剑的手,紧接着跳下马朝她扑过去,两人倒地猛力的在草原上翻滚,滚了好一段距离才终於停下。
巫即想挣扎起身,没想到却被这一个鬼王给狠狠压制在下,几乎动弹不得,他掐住她脖子,让她痛苦的呛咳出声,神醉草的烟雾让她越来越没有力气挣扎,快要失去所有反抗的力量,只有等着束手就擒的份。
但她还是不甘心,她不想就这麽被抓住,她痛恨这一群人,她要让他们都得到应有的报应!
存着最後一丝希望,巫即摇起手中的铜铃环,盼着兰陵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刻出现救她,但她却发现,当她摇起手中的铃环,另一道呼应的铃声却是马上从她脖子处响起,就好像另一个铜铃环此刻就在掐住她的鬼王手上一样,让她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瞧着眼前这狰狞可怕的鬼王面具。
她错愕的伸起双手,使尽最後的力气扒下他脸上的面具,只见面具下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俊美脸庞,只不过这张脸此刻却有着挣扎神情,像是痛苦的被逼着做自己极度不愿做的事情一样,但他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