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走过来,把茶几上放的抽纸递给我。“江茗,随意坐,像在家一样。”
我想她是真的病了,说话有气无力的。
我坐在沙发上,她坐在旁边。“昨晚以安姐说你要来看我,我还不信,想着你现在正是紧张时期呢,没想到是真的。”
“我想来看你,我想来看看你是怎么可以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侧身缩在沙发上。
“我想今天就去死,可是我想起来你今天要来,总要先见过你。”
我心一惊,关于死亡,我活了十八岁一次也没有相过这样的事情。
“陆江,你当真生无可恋吗?”
“我恋的都不在这世界上了呀。”她把身子缩得更短一些,头枕着手,膝靠着小腹,又与我远了一步。
我坐在旁边沉默,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是已经把父母朋友都忘记了吗?除了汪筱雨她是什么也不念吗?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整个人越发缩成一团,头发又散乱来迷住她的眼睛。我只好移过去蹲在她面前,挑开她的头发,开口问她:“陆江,你的父母一点都不重要吗?这么多年你没有深爱他们吗?”
我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