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并没有得到证实。”
江慕寒心想,虽然只是直觉,但是正说明过府是被人监视中。只是来人隐藏极好,没有被发现而已。江慕寒让过樾去煎药,道:“过相,我想问您安瑞明一案。”
过仁瑾已是风烛残年之躯,又受了伤,声音颤抖道:“其实不瞒九驸马,安瑞明之案的确另有隐情。”
江慕寒其实已经猜出安瑞明的案子有古怪,不然依照楚皇的脾性,是不可能留着叶安成为心腹大患的。江慕寒没有打断过仁瑾,过仁瑾继续道:“当年,安瑞明的确贪污了一百多万两军饷。此案也是由大理寺主审,但是安瑞明贪污军饷一事只是有人举报,并无实质证据。可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安瑞明是替卫妃办事,皇上得知此事便命我暗中在狱里杀了安瑞明。后来,根据醉仙楼的情报得知,安瑞明的亲属均是卫妃的爪牙。皇上无奈之际,只能以安瑞明贪污为借口,将安家处以连坐之刑。皇上得知安瑞明膝下只有一子,为显帝王仁义之心,留下了叶安。而此案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为了不损坏皇上的名誉,所有的事情就由我揽了下来。”
江慕寒这才明白为什么叶安会对过仁瑾恨之入骨,当年之事,过仁瑾的确没有实质证据,又经过万俟竴的挑拨离间,身为人子,自然想要为父报仇。
江慕寒又问道:“可是过相,那你府中何以出现龙袍?”
过仁瑾叹息道:“若是老臣告诉九驸马,这龙袍的确是老臣命人打造,九驸马可信?”
江慕寒看过仁瑾一脸严肃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惊道:“过相此言当真!”
过仁瑾仰天笑道:“事已至此再瞒你已无用,龙袍的确是我为我自己准备。当日我见七皇子已有与大皇子比肩之势,便想让这局面更加混乱,就支持七皇子当监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想在七皇子和大皇子两败俱伤之时在趁机谋夺皇位!”
江慕寒诧异道:“可是过相,要知道你膝下无子,纵然得了这皇位,又如何能够长久?”
过仁瑾此刻眼中一片冰冷,哪有往日和蔼,道:“谁说我无子?安定公便是吾之子!”
江慕寒已经完全凌乱,过仁瑾大笑道:“我本布衣,当年恋上了一位名门小姐。可是她家所有人都嫌弃我出身低微,我便发奋,立志要有一番作为。可谁人想到,就在我终于成为京兆尹之时,他们把她嫁给了当时的安定公做妾!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就在她嫁去前一晚,她把她人生最美好的一次留给了我。当时我认为那只是一场梦,可是一年以后,她竟然替萧家诞下一子。当时的安定公身子孱弱,就连正妻都一直无缘有子,可是她却母凭子贵。正妻嫉妒她,抢走了我和她的孩子。当时我凭着自己的本事越爬越高,她求我带她和孩子远走高飞。但那时我已有妻妾,拒绝了她。我做了一个令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之后一天,她被正妻用药害死,而那个孩子就一直留在了萧家。做坏事终究是有报应的,我的妻子生子难产,我再没续弦,我的孩子也因为我树敌太多被人暗杀,只留下樾儿。而现在,我的孙子却成了萧家的安定公世子。”
江慕寒万没有想到过仁瑾还有这样一个过去,而萧楠峰居然是过仁瑾的孙子,道:“那么,你争来这个皇位,是为了萧楠峰?”
过仁瑾摇了摇头,道:“是,却也不是。我想把这位子交给他的父亲,而他的父亲是否传给他,我做不了决定。”
江慕寒这才明白过仁瑾苦心经营多年,竟然也是为了这个至尊之位,不由感慨道:“这个位子不知使多少人家破人亡,过相,你可知若是你安分守己,待到明君登基,你便可与过小姐隐居世外,又何必受今日之苦?”
过仁瑾笑道:“为时已晚,我今日既然已经与你和盘托出,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对这个世间,已经不再有半点留恋。我只求你,替我照顾好樾儿。不要让她,再走我的路!”
江慕寒顿时觉得过仁瑾有种临终托孤的意味,道:“过相,那你认为揭发你府中藏有龙袍之人是谁?”
过仁瑾道:“九驸马到现在还肯称老臣一声过相,实在令老臣惭愧。只不过揭发之人,我已知晓,但是恕老臣不能告知!”
到了这个节骨眼过仁瑾居然闭口不谈,这令江慕寒十分头疼,道:“可过相不说,若是此人再针对过小姐,那慕寒便束手无策。”
过仁瑾见江慕寒带有威胁的语气也不怕她,道:“九驸马放心,那人目的已经达到,樾儿对他无法构成任何威胁。更何况他如果伤害了樾儿,那他就是赶尽杀绝,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
江慕寒没有想到过仁瑾心思如此深沉,还好早早被人揭发,不然以后要是对付起这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恐怕还要再废上一番功夫。就在江慕寒准备离开之时,过仁瑾突然向江慕寒下跪,道:“还请九驸马能够大发慈悲,替我过家,留条血脉。”
江慕寒顿了下脚步,还是离开了。正准备去找过樾,却见一道黑影闪过。江慕寒立即追了上去,一把擒住那人的肩,用膝盖顶住脊梁骨。那人吃痛一下跪倒在地,江慕寒顺势扯下面罩,却见来人是骨心。
江慕寒迟疑道:“难道过樾所说暗中监视她之人是你?”
骨心冷冷道:“正是。”
江慕寒道:“那既然如此你也无须躲躲藏藏,与我去见过樾吧。”
骨心一声不响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