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子,不管如何,你与柔嘉始终有兄妹之情。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可否一笔勾销?”
萧楠峰望着江慕寒真挚的眼神,心中不由问道自己,一笔勾销?说的轻巧,可是做起来却是难比登天。萧楠峰,道:“好!我便与你一笔勾销!”
江慕寒笑道:“那好,现如今,你便是我的朋友了!”
萧楠峰也报之一笑,道:“我来大理寺也很久了,再不回去大皇子怕是要起疑,告辞了。”
江慕寒拱手道:“萧世子慢走。”
萧楠峰示意江慕寒不必再送,江慕寒虽然嘴上说与萧楠峰一笔勾销,但是心里对萧楠峰的防备却没有减少。万俟靖曾经说过萧楠峰城府极深,就连他都看不透他。更何况,萧楠峰对九公主始终有情,一个背负着“情”字的人,终究是疯狂的。
而此时,一只白鸽出现在江慕寒眼前。江慕寒从鸽子腿上取下信件,上道:小心萧。可是很奇怪的是这信鸽上却没有落款,江慕寒拿了块绢帕,书道:“多谢提醒,却不知您尊姓大名?”
江慕寒回了信件之后,立刻前往了大理寺的监狱。虽然之前江慕寒就关照过不准对过仁瑾用刑,但是大理寺那样的地方阳奉阴违的案例比比皆是,慎重起见,江慕寒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谁知,令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两名狱丞正在对过仁瑾用刑,可怜了过仁瑾年过古稀,还要遭此恶刑。
江慕寒登时大怒,夺了狱丞手中的刑具,道:“谁准你们对过相用刑!”
而此时叶安正坐在椅子上,道:“是我让他们干的。”
江慕寒将刑具扔在地上,道:“这大理寺究竟谁是正卿!你只是一个从四品下,见到我这个从三品的正卿不行礼也就罢了,还坐在这里!而且未经正卿同意,私自对犯人用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叶安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拱手道:“少卿见过正卿大人,只是对过仁瑾用刑并非我的主意,而是大皇子的意思。要知道,过仁瑾的案子,大皇子也是主审之一。”
江慕寒顾不得形象,骂道:“放屁!皇上只是让大皇子从旁协助,何时说过他是主审!总之,我说不准对过相用刑就是不准!另外,不准囚医给过相随意诊治,过相有何情况,均由本官亲自负责!”
叶安已有怒色,道:“正卿大人的意思,是执意要和大皇子作对不成?”
江慕寒扶起过仁瑾,道:“并非本官要和大皇子作对,只是身为大理寺正卿,本官有本官判断是非的标准。在过相的事情上,不能有半点让步!”
江慕寒命人替过仁瑾收拾了一间看起来较为干净的牢房,又让人去请了过樾。在大理寺中,江慕寒难免有纰漏,为了过仁瑾的安全,让过樾亲自照顾是最保险的办法。
九公主收到情报,与过樾一起来到大理寺。叶安本想再反驳,可是见九公主一来,顿时没了主意。乖乖闭了嘴,躲到了一边去。
九公主从府中带来了湛卢,江慕寒举起湛卢,道:“此剑乃陛下所赐之天子剑,代表苍天之眼。今日,本官就将湛卢挂在这牢房之内,由苍天来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若是你们再胆敢阳奉阴违,必遭天谴!”
牢房中的一众小吏顿时没了声响,他们心里也清楚,这柄剑肯定是大有来头。而他们的顶头上司,又是当今皇上的女婿,又怎敢再胡作非为。江慕寒心想,非要在这次过仁瑾的事情结束之后,好好整治一番这大理寺的风气不可!
过樾见过仁瑾被折磨至此,早已哭的像个泪人似的。江慕寒急忙上前替过仁瑾诊脉,发现过仁瑾只是受了皮肉之苦有些血气不足引起的脱水,由于江慕寒来的及时,幸而没有受到严重的内伤。
江慕寒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了点金疮药给过樾,道:“这些药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先给过相用着。稍后我亲自写药方命人送来,你依照药方亲自替过相煎药。期间万万不能让药离开你的视线,一定要全程只有你一个人完成!”
过樾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道:“爷爷的事情就有劳九驸马了,还要多谢九驸马替爷爷在朝堂上争取到这些。”
江慕寒摇了摇头,道:“说来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如今只有尽快查出真相,才能替过相昭雪。”
江慕寒与九公主走到一处僻静之处,告诉了九公主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在大理寺遇到萧楠峰后的事情,随即又取出从信鸽腿上的布条递给九公主,道:“你说这个是何人所为?”
九公主看着布条上的字迹,却发现字迹歪歪斜斜,道:“这字迹应该是写信人为了防止布条落入他人之手,怕人循着他的字迹来查出他的身份,用左手写的。”
听九公主这么说江慕寒就更凌乱了,道:“我回了信,还不知那人会如何回复呢。”
九公主摇了摇头,道:“依我看,他未必会回复你,此人行事谨慎,但也有可能察觉到了表兄要背叛大皇兄,想要借此离间我们。是敌是友,还不能早下判断。”
江慕寒此时越来越不想理会这些朝堂纷争,只想寻一方净土,能够安安稳稳与九公主共度此生便已足矣。可是身在皇城,又岂能事事如己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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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水深心已倦
江慕寒此刻正查看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