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而且,金宝,还说,如今皇上让司礼监的秉笔太监费礼做了提督东厂的掌印太监。”
“这么快就换了人?可这都还没查一查御史的话是否属实呢!”纪锦脱口而出,接着说:“难道朝廷里头就没有人为韦公公说话?”
芍药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也是才从金宝那里听说了这个事情,就赶忙来告诉公主殿下了。奴婢想,韦公公是金宝的主子,金宝跟我也好,而我又是公主殿下的奴婢,这件事情我该跟公主说,想着公主或者能帮韦公公一下……韦公公没事,金宝也才会没事,所以奴婢大着胆子用大公主的借口叫您出来了。还请公主殿下能饶恕奴婢说谎……”
听到韦瑜出了事,纪锦自然担心,她这会儿当然不会怪芍药说谎,让她从母后的暖阁里出来。相反,她觉得芍药做得对,韦瑜的事情她越早知道越好。
“不行,我要去看望她。”纪锦站了起来,“芍药,你陪着我一起过去,对了,现如今,韦公公在哪里?”
“金宝说,在司礼监衙门里头。只是,公主,您这么跑去看他,会不会惹人非议?”
纪锦一听也是犹豫了,在此关头,想必宫里许多双眼睛都盯着韦瑜呢,她要是贸贸然地跑了去,又被那些别用有心的人以此为借口编造出些理由来攻击韦瑜的话就是给她添麻烦了。但是她很想知道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接下来她打算怎么做。
咬咬唇,她又重新坐下来了,然后对芍药说:“芍药你即刻再去找金宝,传个口信给他,让我师傅给我写个信,我想知道她想让我怎么帮她……让金宝拿了信给你送来,你再拿回来给我看。记住了,务必谨慎小心些。”
她话说得含糊,也是不想让芍药和金宝知道她和韦瑜之间关系亲密,只不过是用徒弟帮师傅的借口让韦瑜回信。她相信,韦瑜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告诉她接下来该如何做,以及韦瑜自己的打算。
芍药道好,说:“那奴婢这就去,金宝才走一会儿,我这就去追他。”
“你快去!”纪锦急忙挥手。
芍药急急离去,这里纪锦坐立难安,不免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直到快晌午时,芍药才急匆匆地回来了,不过见到纪锦后,她却没有给纪锦韦瑜所写的信,而是告诉了她一个更加让人吃惊的消息:“三公主,不好了,金宝被东厂的人给带走了!我半个多时辰前追上了他,并把公主的口信带给了他。他叫我去司礼监衙门外等着,他进去传话给韦公公。后来,我跟在他后面去了司礼监衙门,他进去了,一刻钟后走了出来,向我走过来时,突然从一个墙角旮旯里头窜出来几个东厂的人,把金宝给强行带走了!我躲在一边,吓得不行,可又不敢上前去叫金宝。等那些人走了,我就跑回来了……公主,怎么办,您说,金宝会不会被那些东厂的番子们打呀?他们会不会对他动刑?”
说到这里,芍药已经话语里带了哭声。
可这会儿,纪锦倒没担心这个,而是担心若是金宝身上有韦瑜写给自己的回信,要是被东厂的人得到,那会不会有更大的祸事将会降临到韦瑜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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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晋江独家发
在焦灼不安中等了三天,却等来了更令人震惊的消息,韦瑜被东厂的人奉旨捉拿下了诏狱,罪名是她和外人勾结陷害前司礼监秉笔太监何升,致使何升死于东厂诏狱。
“费礼!这狗东西!厂督的交椅还没坐热呢,就乱咬人了!”纪锦很气愤,抬手在炕桌上重重一拍后,从炕上蹦了下来,让芍药去叫彩萍来,拿上大衣服还有手炉等物,她要去乾清宫见皇帝。
她想了下,与其避嫌,不敢去光明正大地和韦瑜接触,还不如直接跑去乾清宫问皇帝哥哥关于韦瑜的事情,看他想怎么对待她。知道皇帝的意图了,也就好救她了。因为现在这种情况,必须要尽快把韦瑜从东厂里头救出来,不然要是费礼对韦瑜动刑,会危及韦瑜的性命不说,甚至还有可能发现韦瑜是个女子。无论出现这两种情况里头的任何一种,都是她无法承受的。
芍药没想到纪锦竟然去要见皇帝,不过,如今貌似直接面见皇帝为韦公公求情,要比想别的法子更稳妥吧?韦公公要是保不住了,金宝就更保不住了。
所以,这一回她倒没有再劝纪锦,而是依照纪锦的吩咐去把彩萍叫了来。两人陪着穿了貂裘抱着鎏金铜手炉的纪锦从慈庆宫出来,坐上肩舆往乾清宫去。
到了皇帝所在的乾清宫,纪锦从肩舆上下来,芍药上前去对宫门口的内侍说荣昌公主求见皇帝陛下,请他进去传下话。
那内侍向纪锦请安后,才转身进去传话。不一会儿,他去而复返,随着他而来的还有乾清宫的管事牌子沈东。沈东是新皇帝即位后才提起来的乾清宫管事太监,但他以前是二皇子纪文权跟前伺候的人。
沈东上前来问安,然后亲自在前引路,带着纪锦进去见皇帝。并说是皇帝听到她来了,就吩咐他出来相迎的。
走进乾清宫,纪锦却别有一些感慨。眼前的这金碧辉煌的大殿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她想起了父皇,想起了以往到乾清宫来见父皇,他身边的管事牌子总爱乐呵呵地跟她说话。眼前这个沈东虽然语气也谦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