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女士在旁边的休闲区域坐下,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额头上密集的汗水,恨铁不成刚地瞪了孙桃绯一眼,“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来?”孙桃绯为了防止她妈的怒气爆发,乖巧地站在她妈身后服务周到地为她捶着肩,好一会儿,等到她妈的气儿喘过来了,孙桃菲试探情的开了口,“不知什么事儿,劳您大驾?”
要说自从她三年经营这个蛋糕店,她妈来的次数是屈指可娄,次次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交待的事儿还是必须得无条件没有任何余地得完成的。
宋美丽喝了口荼,彻底凉快了下来,刚刚还有些喘的声音也变成五十几年如一日的中气十足,“你爸前几天遇到了他的老上司,人家刚好有个儿子还没结婚,让你去见见!”
孙桃绯的脑子快速的转动了起来,她爸的老上司,那就只能是二十几年据说还在当兵进的上司。也是她爸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上司,后来他爸因伤退役后,就干起了个体,开了起了拉面馆,直到如今在a市有几家连锁的拉面馆。
“妈,我能问下,他儿子是干什么的吗?”既然她妈能亲自来交待,说明她们对此次相亲很慎重,如果她还是和以往相亲那样漠不关,保不准她妈就爆发了,了解了解还是需要的。
果然,她妈很满意的她的反应,语气也温和了不少,“部队当兵的,名字也好听,叫程非远。”
军人,多么熟悉又陌生的词,熟悉的是从六岁记事起每年的八一建军节,她的父亲大人孙爱国先生总会在她面前嗑唠一遍他那短暂的军旅生涯。陌生的是,除了她父亲的讲述,她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军人的足迹。
宋女士猛的扭过头,从上到下打量了孙桃菲一番,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你怎么会了我女儿。孙桃绯也低下了头,她承认她是不太爱打理自己,现在身上的灰色t恤外加牛仔七分裤,在宋丽萍这个爱娇,爱俏爱f的老太太眼中自然是邋遢无比。
下午宋女士勒令她不许上班,拉着她去了附近最好的理发店,叫了个店里据说最好的理发师,在一旁时而提出自己意见的监督她把头发给整理了。
其实孙桃菲长得还是挺拿得出手的,遗传自她妈白里透红的肌肤,纤细的柳眉下嵌着一双大而黑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又长又翘,圆润小巧的鼻子下配着一张菱形的红唇,好好打扮一下也是很让人赏心悦目的。
剪完头发,宋女士带着她赶回了,她四年前就独自住在这附近的家,平时她都在这里,只有周末才回她父母那边。宋女士把她的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点个头。最后的结果是,在三十八度的高温下他们又奔向了商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挑细选,才选了一件天蓝色带点的露肩小洋装,配上同色系的小衫,让孙桃菲整个人看起来俏丽又不失妩媚。
让孙桃绯更震惊还在后头,当天下午她妈告诉,在她和那个叫程非远的男人相亲之前,她和她爸都会住在这里。孙桃绯对程非远这个人有一点点好奇,要知道从她独自一个住在这座公寓起,她妈登堂入室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爸妈如此兴师动众。
晚上,孙桃绯悄悄问她爸,程非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结果她爸告诉她,他也没见过,人家是休假才回来的,他的老上司也是偶然遇到的,不过他相信他上司的为人作风,孙桃绯欲哭无泪,爸,您不能因为相信人家,就把您的亲闺女给卖了呀!
相亲那天,孙桃绯更是早早地被她妈赶去了约会的是点莱茵阁,c市一家很有格调档次,情侣们约会首先之地的一家餐厅。
推开包厢门,一个身着质地良做工考究西装的男人端坐在包厢的沙发里。五官分明立体,浓黑有型的剑眉下的眼睛深不见底,笔挺有力的鼻子下是紧抿的薄唇,脸色微黑,但并不无损他的俊朗,反而为他增添了一分硬挺。孙桃绯诧异了一秒,不是军人吗?怎么没穿军装,又抬头看了一眼,确实是八号包厢,没走错。
孙桃绯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镇定地开了口,“您好,程先生,我叫孙桃绯!”程非远没有任何语言,深不见底的眼睛高深漠深地盯着孙桃绯。
孙桃绯是个遇强则强,遇软则软,遇柔则柔的人,所以面对程非远面无表情的脸,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包厢里陷入了沉默中。孙桃绯腹诽,要不是早知道他是军人,她一定会以为她来见的是黑社会。
程非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坐在对面,他父亲下了死命令硬是要让他来见的女人,长得倒还算入眼,其它的也没看也有什么特别的。“孙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程非远终于开了口,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包厢里回荡了一圈。
“我自己开了一个小店,做糕点的!”说实话,孙桃绯对程非远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他虽然长得帅,但是并不是她欣赏的那种清俊儒雅的帅气。再说林嘉宇给人的感觉很深沉,这是她所不喜的。
一个小时下来,她们只说了不超过十五句的话,内容更别提有多无关痛痒,结束时更是一前一后出了包厢,各加各家,各交各差。
孙桃绯今年二十七岁,在这样一个渐渐步入剩女一族的年龄,她孙桃绯的感情世界还是一片空白,是的在她二十七年的世界里,她孙桃绯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男人。所以她常被徐颖那妞,她从小一起混吃混喝的革命级老友,称之为奇葩,常常感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