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那可爱漂亮的鹦鹉,鹦鹉一双圆眼睛咕噜噜盯着他,皇帝心底喜欢,忍不住伸出手去逗它:“你叫小白是吧,长得真可爱。”
说着手指就朝鸟笼中伸去,安德福忙道:“陛下,不可……。”
然而这时已经晚了,皇帝的手已经伸进了鸟笼中,手指轻轻抚摸着鹦鹉柔软的毛发,皇帝觉得那手感非常好,温温热热的,都不舍得收回手来了。
皇帝瞪了安德福一眼,安德福也知道皇上正在兴头上,劝了也不会听。
目光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谢骓的方向,只见他微微抖了抖袖子,袖口折射出一抹利光,从他那个角度,除了小白和皇帝外,没人看得见,而皇帝背对着他的方向,更是不会发现。
鹦鹉的眼睛忽然变得漆黑,扑棱了一下翅膀,怪叫了一声,忽然扭头往皇帝的手指啄去,变故发生的太快,皇帝根本来不及收回手,就被那尖利的如倒钩般的鸟喙给啄了一下。
皇帝吃疼,猛然缩回了手,安德福大叫一声,把鸟笼摔在了地上,不管不顾的冲过去:“陛下,您怎么样?”
秦皇后也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立刻紧张的扑过去,看到陛下的手指上有一道口子,正沁着血,扭头吩咐身边的宫女:“快去传太医。”
容岑刚才目不转睛的盯着上边,别人没发现,他可是看到了安德福抖袖口的动作。
呵……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皇帝竟然被鹦鹉啄伤了,这还了得?
百官望向太子萧逸轩的目光一瞬间都变了,这其中能做文章的地方大了去了,这鹦鹉是太子献给皇帝的,而现在鹦鹉啄伤了皇帝的手,看来太子这次,麻烦了。
鸟笼咕噜噜滚到萧逸轩脚边,小白似是被磕疼了,扑棱着翅膀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萧逸轩整个人都有些懵,似是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他立刻跪在地上,朝皇帝焦急的问道:“父皇,父皇您怎么样?”
“太子殿下,这鹦鹉可是您献给陛下的,现在这鹦鹉啄伤了陛下,太子殿下,您能否解释一下?”南阳候郑楷朝萧逸轩冷声质问。
萧逸轩摇头:“不可能,小白是不会咬人的……。”
郑楷冷哼:“畜生无情,太子殿下是否太过自信,万一陛下出了一点事情,您可有想过后果?”
萧逸轩摇头:“不会的,父皇不会出事的,快传太医。”
皇帝倒是没什么,觉得这些人大惊小怪,笑着挥挥手:“没事,只是一个小口子,不值得如此……。”皇帝忽然僵在原地,脸色忽然扭曲,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摇摇指着萧逸轩:“有有……。”话未说完,便晕倒在龙椅上。
秦皇后尖叫一声,扑过去摇着皇帝:“陛下,陛下你怎么了?”扭头朝宫女疾言厉色道:“快去请太医。”
秦皇后眼尖的看到刚才被鹦鹉啄伤的手指上血的颜色变成了黑色,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什么,正要把陛下受伤的手不动声色的掩饰起来,偏生那安德福叫道:“不好了,陛下中毒了。”
安德福指着太子殿下大声道:“那鹦鹉有毒,陛下中毒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百官沸腾,陛下中毒了,而这毒出自太子殿下的鹦鹉,有些人心头瞬间明了,完了完了,太子殿下这次彻底完了。
毒杀当朝皇帝,罪证确凿,满殿的文武群臣都是证人,不论有事没事,太子殿下这次都别想全身而退。
慧佳愣了愣,忽然起身朝高台上冲去,推开秦皇后,趴在皇帝身边,焦急的喊道:“父皇,父皇您怎么了?您千万不要吓慧佳。”
她忽然扭头,恨恨的盯着一脸懵逼的萧逸轩:“太子哥哥,没想到你竟对父皇下如此毒手,实在是令人寒心,他是生你养你的父皇啊,本宫实在是错看你了。”
萧逸轩百口莫辩:“皇妹,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害父皇,这都是误会,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慧佳冷哼:“满殿的人都是见证,你还敢狡辩?”
容岑叹了口气,朝秦皇后使了个眼色,秦皇后反驳道:“慧佳公主,此时陛下的安危要紧,况且太子殿下不会蠢到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对陛下下手,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本宫坚信,太子殿下是被诬陷的。”
是啊,太子殿下不是那么傻的人,当着这么多的人毒杀皇帝,除非他是决定逼宫了,不过太子殿下可还没那个实力,所以太子殿下被陷害的可能居多,但是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出来说一句话,毕竟不知道背后是什么人,万一被盯上了,那可就不妙了。
不过还是有太子一派的人站出来表明态度,太子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不过在这沉默的大军中也只是杯水车薪,沧海一栗罢了。
慧佳冷冷的瞪了秦皇后一眼:“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替太子求情,莫非,你是和太子一伙的?”
秦皇后甩了甩宽袖,一脸冷艳:“慧佳公主,本宫虽然不是你的生母,可也把你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本宫自知没有得罪过你,你这样诬陷本宫,究竟是何居心?”
“况且,如今陛下中毒在身,情况万分危急,不是争辩谁是凶手的时候,分不清轻重缓急,如此迫切的把罪名按在太子殿下身上,莫非慧佳公主才是那幕后黑手?”
慧佳恨毒了这个女人,一巴掌就要扇在对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