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女’声,宛若黄鹂啼叫,清脆悦耳。姬小小回头看去,‘女’人三十岁上下,一袭烟云蝴蝶裙,仙境袅袅,飘飘‘欲’仙。大红的‘唇’‘色’,青葱的细指,叮当作响的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有着少‘女’的清纯,又有‘妇’‘女’的妩媚,这‘女’人的身份看似不低。
稍加看看,记忆浮现,付冠杰的姨娘蓝氏,姿‘色’尚有,脑子不足,姬小小不甚在意,拖着付钟燕,转身迈步走入厨房。
“付绮盼,你还算是嫡‘女’大姐吗?见到长辈,也不问候一声,你学的礼仪和规矩都喂狗了是不?哎,府上顶顶好的名声,就是被你这样不敬不孝的人给败坏了。”蓝氏叫住姬小小,一顶不舞之鹤的大帽子不问不说,直接扣在姬小小的头上。
姬小小嗤笑,指着蓝氏颤抖不已,“蓝氏,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当奴婢就得有奴婢的自觉,便成天想着有的没的。好高骛远,飞得越高,摔得越惨。就你一个小妾,在本小姐面前,算什么长辈。本小姐心情好,称你一声姨娘,给足你面子了。”
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
蓝氏骤然闭嘴不言,‘胸’膛气得起伏,发髻上的九凤绕珠赤金缠丝珍珠钗频繁摇晃,一张如‘’似‘玉’的美脸狰狞得可怖。
“吃饱了再跟你算账。”姬小小是个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主儿,心里暗暗决定要狠狠报复讨要回来。
三言两语抵挡住蓝氏的叫嚣,成功阻止原主的声誉被人恶意损毁,姬小小不急不躁计划着未来进展,若无其事地松开紧抓付钟燕的手,漫不经心举目在厨房四处张望。
“那个谁,给本小姐拿只烧‘鸡’来。”姬小小找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脚下踩着付钟燕,静待美味佳肴上桌。
当下人的,命不由己,向来是踩低捧高。蛮横娇娇‘女’付钟燕落入姬小小手中半点不讨好,厨房里的大叔大妈们心中百转千回,深吸几口冷气提神醒脑,战战兢兢给姬小小准备烧‘鸡’。
“付绮盼,我要告诉爹爹,让爹爹杀了你。”付钟燕嘴里吃着土,眼见神助攻大驾光临,欣喜道,“蓝姨娘,你可得给我作证,是付绮盼欺负殴打妹妹,不是钟燕口空无凭诬赖付绮盼。”
蓝氏不甘落荒而逃,紧随姬小小身后,听见付钟燕的由衷请求,坚定地点了点头,用一脸恨铁不成钢期盼好钢用在刀刃上的殷切表情恶心姬小小,“绮盼,你是老爷的嫡‘女’,你的所作所为对老爷都有所影响。你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你也得想一想老爷啊。老爷含辛茹苦养大你,不是为了让你毁了付家几代基业。”
“谁管他。”,姬小小撇撇嘴,脚下的力大了几分。付钟燕痛得哭爹喊娘吵吵嚷嚷,姬小小烦不胜烦,不堪其扰,将付钟燕连同蓝姨娘一齐踹飞出去了。
“你们把她们俩的衣服给本小姐扒光,然后挂到大‘门’前。”姬小小顿了顿,“等本小姐吃饱了,可是要检查的。谁要是敢欺上瞒下,现在就准备身后事吧!”
“付绮盼,你不得好死。”深闺小姐最看重名誉,吃痛的付钟燕天不怕地不怕,对此却是怕极气恼了。
“等等,我可是老爷的人,你们谁敢动我。”蓝姨娘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付钟燕,‘挺’着‘胸’膛,耀武扬威道。
“拖走。”姬小小猛然回头,眼中寒光乍现,“别让我说第二遍。”
见过姬小小出手无情残暴血腥的手段,一路跟随姬小小的奴才奴婢二话不说,扒光了蓝姨娘和付钟燕的衣服,以下犯上架着两人,风风火火赶往付宅大‘门’。
没有了糟心玩意儿,姬小小难得享受一顿美味。一个时辰,转眼即逝。银霜满地,凉气飕飕。姬小小打着饱嗝,哼着小调剔牙,惬意离开了厨房。找了个金‘玉’在外的院子,姬小小大大咧咧上‘床’入寝。一小会儿后,姬小小居然睡着了。
一夜天亮,晨光熹微,外出探访好友的付冠杰收到惊天消息,急急忙忙带着小邱氏和儿‘女’马不停蹄赶回家中。
“付绮盼呢?那个不孝‘女’跑哪去了?人不见了?肯定是躲起来了。找,马上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一个暴怒的声音响彻天地,蜗居被子里的姬小小不安分的扭来扭曲。
“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付绮盼,而是蓝姨娘和妹妹钟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让圣上和各位大人知晓,爹,我们付家可就没脸待在这京城里头了。”付士贤的分析头头是道。
“对,还是贤儿识大局。来人,把昨天胆敢以下犯上的恶仆全部打死。”付冠杰一声令下,迅速有人忙活起来。
付冠杰觉得棋高一着,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松了口气,慢慢悠悠坐下来,端起茶杯,小小抿了一口。
“爹,这还不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看所有知情的人,都得……。”付士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朝中刑部尚书,六部之一第一把手,踩着无数人头和鲜血爬上顶峰的付冠杰可不是优柔寡断心慈手软之辈。付士贤说得滔滔汩汩,郑重其辞,字字在理,付冠杰不得不深思熟虑想一想。
“可是,钟燕和蓝姨娘?”一个骨‘肉’至亲的亲身‘女’儿,一个漫漫长夜相伴多年的妾室,两人心尖尖让付冠杰犹豫不决。
“爹,蓝姨娘不过是个玩物,您何须在意。您身为尚书大人,位高权重,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