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别的困窘。首当其冲便是金钱。
父亲也有不断汇款过来,可是都被我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了。
忽然发现其实我还没有跌落谷底,因为还有任性逞强的勇气。
当局只允许我们这些留学生每周打工不超过二十小时,再加上被中介公司从中抽取克扣薪水,到手的英镑少得可怜。于是我不得不瞒着学校背着白天打黑工赚钱度日。
十几岁之前我只坐过一次出租车,因那次家里的汽车碰巧送修了。公用的座椅套子上不明的污渍和霉味让我难受得像坐在一张砧板上待宰的羊。那次之后说什么我都不肯再坐出租车了。别人一提texi,我会恐惧。而现在每日掰着手指计算生活费用,却连红房子巴士都坐不起,为省钱只能踩一辆二手脚踏车从租住的公寓去语言学校,每日如此。
除了没日没夜地打工,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