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过来:“教主,已全境通缉唐三多。/非常文学/”
韦帅望点点头:“给我查他家眷亲友。”
冷先:“他家眷在蜀地。”
帅望道:“当年唐九如死时,我们查过那十兄弟吧?”
冷先道:“是,韩宇那儿……”
韦帅望转回去问冷秋:“师爷,唐家一向同冷家联络的是谁?”
冷秋道:“唐六顺年年来送钱。”
帅望纳闷:“什么钱?”
冷秋忍不住微笑:“冷家的秘密。”
韦帅望忽然醒悟:“啊!靠!你……”想起来了,那不是我的收入吗?你这个无耻的,你让我说什么好……还冷家的秘密,你以前拿走我一半来自唐家的收入就算了,后来干脆不给我了,你还好意思说?
冷秋道:“不过今年他没找我,所以我倒是在找他。但还没消息。因为他一年来一次,他们唐家的销售点不少,落脚点不太固定。”嗯,我找他有别的事。
帅望道:“唐家的销售点,我倒也知道。”魔教有记录。
冷秋道:“唐家做事很谨慎,重要大人物往往并不去销售点。唐家的窝点经常被抄也是原因。”嗯,这是我们冷家干的,他们不老实交保护费,所以,我们隔三差五去抄他们的家。
帅望皱眉,这样,到紫蒙城也不一定能找到唐三多。这可怎么办?
但是按理来说,唐三多得罪了南国,一定往北国跑才安全,除非他回蜀地了,而且也不会离战场太远,毕竟刚发生的事,唐家还不能立刻派人过来替换他。
好吧,找到他更好,找不到他,我们就一个一个清理他兄弟。
韦帅望叫张文:“当初九如死时,我们一个一个过他那些兄弟的底,把得着的,都抓起来。”
张文苦不堪言,却被小韦训得不敢再说不,只得答应一声:“是!”
帅望道:“你去地方,不用你自己抓。”
张文微微放松:“是,教主圣明。”
韦帅望回头,向冷秋笑:“我们先去紫蒙吧,那是各行业的必争之地,一定有大鱼.路上,师爷同我正好聊聊,南朝的事。”
冷秋微微叹气,落难了,再不能一仰脸,我宁可死也不同你解释。笑,还不是仗着两个徒弟好嘛。忠诚得象狗一样,所以,他欺负他们。
这只从小养大的,却是只小狼。
冷秋道:“你同冬晨成了杀死冷欣的疑犯,南朝就来问我,那些东西怎么会用在那种地方?”他看看韦帅望,帅望斜眼看着他,明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冷秋苦笑,没猜错,韦帅望是问的这件事:“我的第一反应是,你又在挑拨我们父女的关系。”
冷冬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就一直竖起耳朵,此时听到冷秋提起父女二字,心中奇怪,谁是他女儿啊?
隐约一个模糊的画面,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女子的声音:“爹。”是谁?冷冬晨忽然觉得头痛如裂,他忍不住按着额头,那个地方,好象要裂开一样。
冷秋道:“所以,我威胁南朝,我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敢陷害我,我会灭他满门。”
韦帅望白他一眼:“我又在?哼!”
冷秋觉得好笑:“你心虚不?”
帅望沉默一会儿:“对不起,上次,我错了。”
冷秋伸手帅望那已经长大,不再比例失调的大头,微微叹口气:“我们都知道原因,不用说对不起了。”
帅望忽然觉得鼻子酸痛:“师爷。”
冷秋捏着他的脖子,摇摇他的头:“小子,咱们不用算旧帐了,我欠你再多,也是你师爷,这我知道。”
帅望点点头:我拿你没招,你就可劲地祸害我吧,你还知道,所以你还不舍得把我祸害死,是不是?没事你就背后捅我一刀,看着我流着血哼唧,你是不是觉得解恨啊?
冷秋道:“然后,我就反应过来,你小子正同你师父打得欢呢,哪有空找我麻烦?我就去查了一下,冬晨那儿,还真收了南朝的东西,密信走到半路,若阳分舵那儿,就没了。我正打算把若阳的舵主叫来问问,他就遇刺身亡了。我问过他手下,密信向是舵主亲收亲发,除他之外,没人经手,所以,这事,就这么放着了。”
帅望道:“然后呢?”
冷秋道:“然后,苏西楼叛变了,我就明白了。冷怀德那一伙人,一向同魔教有交往,这不就是你给他们又架祸于我的嘛?”
韦帅望气得差点没喷出血来:“你……”
冷秋道:“你同你大爷爷那么亲近,所以你师父默许他儿子上位,把我同你爹赶下冷家山,给你腾地方。”
韦帅望默默无语地看着他:“师爷这黑白颠倒,混淆是非的能力无人能及。”
冷秋苦笑:“不然,我就解释不了韩青为什么要背后给我一刀了。”
帅望忍不住想笑:“师爷你很纳闷为啥一直默默被你砍的人忽然出手还一击吗?”
冷秋道:“如果真是这样,也是怪事,不是吗?所以,我也没怪他。他忍了这么多年,不容易。”
韦帅望沉默了。
黑狼看着天空,听着呜咽的号角声。
过了很久的平静生活,他有点想念过去的激昂岁月了。于是,小韦召唤他了。
他其实,有一点,想象一只孤狼一样,仰头,在月光下发出应和声。
韩青在屋里微微侧耳,他听到了。
是,小韦吧?
号角声,在夜里传得格外响。
韩青默默低头,继续在烛光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