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瓶小心翼翼地放在衣柜垫了黑色天鹅绒的托盘上——古玩界有个不成文规定,不直接手过手,避免发生什么意外无法追求责任,其余三个人围过来瞧,只觉得这瓶是真美,瓷质玉似的,造型也美丽,四人瞧一番,然后,转身——
老板:“......”
老板问,“哎,咋了?”
周秀敏叹气,“老板,这花瓶美是美,可造型不对,唐朝不留下这种‘口’,再且,若是这是真的,你半条‘沈阳道’都能盘下了,也没必要开这么一间店了——”
那老板知道遇着行家了,不是行家,也是半个行家,这瓶子,当初可是连好几个资历甚深的老玩家也骗过,便笑道:“姑娘好眼光,小店就不挽留了。慢走啊!”
众人正欲退出,忽地进来一个穿着肮脏戴着草笠的男人,他草笠压得很低,看不清样貌,只一路低头猛进,险些撞在周秀敏身上,被朱砂扯了一把才避开,他也没道歉,直直走到柜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露出一个黄色笔筒,问店主:“收不?”声音苍老,显然年纪不少。
店主拿起一看,皱眉,“要买多少钱?”
“2000!”
“开玩笑,这竹笔筒,也就值三五十,我给你八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