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去。”
沈老听着,便也释了怀,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便多加逗留亲家公,毕竟还是生意要紧。衣璃有我们照顾着,亲家公尽管放心,逸砚一定会好生对她的。”说着,沈老想了片刻,才偏头对着姜偐说道:“本来我在绣城布坊定制了几十匹上好的蚕丝布料,想送给亲家公的,布料眼下事出突然,亲家急着要走,怕是那匹布料是赶工不及了。”言语间,沈老瞥了一眼身旁的沈墨欢,随即提议,“眼下不如让小女墨欢献丑作画一幅赠予亲家公,以表我们的心意,不如亲家公是否中意?”
姜偐闻言,一径地笑,“哈哈哈,素闻沈家小姐的画作精绝天下,如今有幸一睹收藏,是姜某的荣幸啊。亲家公言重了,言重了。”瞧着姜偐喜笑颜开的样子,沈老立即对着身后的沈墨欢唤道:“墨欢。”
沈墨欢心底微微一叹,却还是依着沈老的呼唤,走出沈母的身后,对着姜偐道:“如此,还请亲家老爷跟着我移步到后院书房。”说着,便先行退下,为姜偐带路。
沈墨欢是未嫁的姑娘家,自己的房间肯定是不能任外人进入的。所以,沈墨欢挑了沈家的书房来作画,然后命丫鬟纷竹将自己的笔墨画纸一一搬到书房里,然后请着姜家老爷以及沈家二老,和着沈逸砚和姜衣璃面对自己坐下,展开了画纸,静待着纷竹研润了墨,好下笔作画。
随后只见纷竹磨好了墨,退到了一旁,安静地站在沈墨欢身后。
瞥眼看了眼窗外满城春色盎然,沈墨欢微微一笑,执起笔,随后便见蘸满了浓墨的狼毫几下就勾勒出青竹的分明轮廓,再寥寥几笔,一颗娇美的花朵在竹林里悠然绽放,细小的细枝托着盛开的花朵,是不胜寒风的娇羞。
姜衣璃只见沈墨欢执笔,落寞,手腕流利,灵动如飞,瞧着她作画时一派肃然的神色,面上带着几抹挥之不去的艳丽,但是嘴角微抿,眼里是从未见过的认真。想着,却见沈墨欢几经放了笔,拿过纷竹递来拭手的帕子轻轻地擦着手。
“墨儿,还不快递来给亲家公瞧瞧。”
听到沈老的催促,沈墨欢淡淡应了声,随后执起那抹画卷,朝着眼前的众人走去。待得画作竖立在众人眼前,引得众人屏息惊叹,默默间,却听得姜偐笑着叹道:“好画,好画。沈家小姐的画艺精湛过人,蒋某今日一见,果真是大开眼界啊。”说着,姜偐赞不绝口地对着一旁的沈老道:“亲家公有如此一妙人儿,难怪迟迟不肯将女儿下嫁呢。”
沈老闻言,禁不住喜悦地呵呵一笑,摆手道:“哪里是我不肯嫁,是小女性子倔强,不肯嫁。”说着,他对着一旁的纷竹道:“纷竹,还站着作甚,还不唤人来将画作包好以便亲家公带走。”
纷竹急忙应一声,转身唤府里懂的装裱的师傅前来。
姜衣璃静静地听着二老的寒暄恭维,眼睛不动声色地盯着画作看,只觉得沈墨欢似是描了绿肥红瘦于笔端,临了盎然,轻舞了满城春色。不过是须臾片刻的时间,竟将景物描画到如此一绝的地步,姜衣璃心下啧啧称奇,不觉有看了沈墨欢一眼。
沈墨欢,你究竟是如何的一个奇女子?
想着,却见姜偐从沈墨欢手里接过了画作,余角瞥见沈墨欢手上一排小巧的伤痕,还未结痂,带着些许血色。他凝视片刻,微微蹙了眉,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接过了话,瞥了姜衣璃一眼,才转身对着沈老道:“亲家公,我今日便要动身返回滨城,衣璃的娘临行前特别嘱托过我,说有几句女儿家的贴己话要我转告与她,我怕当众说出来衣璃皮薄害羞,所以想带她借一步私下说。”沈老闻言,立即点头道:“应当的,衣璃,你便随着亲家公前行一步吧。”
姜衣璃闻言,垂头道:“是,公公。”
说罢,随着姜偐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卧房。进了房,只见姜偐铁青着一张脸,坐在桌前不言不语。姜衣璃心下一沉,掩上了门走过去,还未坐下,便听得姜偐劈头问道。
“我问你,那沈墨欢手上的伤痕,跟你有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次要给一幅鉴别图给乃们,看看乃们是哪一种类型的攻,或者素受,看过以后要把答案告诉人家啊...
ps:不素我不告诉乃们我的攻受类型,而素她图上说的,叫我自觉退下...泪奔而去...
☆、背影离
姜偐问的突兀,姜衣璃怔了半响,却是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她默默地垂下了眼,走到姜偐身前,静默了片刻,才回道:“衣璃不明白爹的意思。”姜偐闻声,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望柱她,眼神里带着危险的光芒。“衣璃,你忘了我往日的教导了么?”声音低沉,却叫姜衣璃不禁一颤。“爹的教导,衣璃不敢忘。”
“是么?”姜偐略一沉吟,从袖子里拿出之前的那枚锦帕,递到姜衣璃面前,问道:“那你告诉爹,这是怎么回事?”说着,生怕姜衣璃瞧不清晰一般,将沾有血迹的帕身呈到姜衣璃眼前。“早上丫鬟递来的时候,帕子还是湿的,不要告诉爹你跟那沈逸砚是清晨听到鸡鸣兴起,一时情动而为。”
姜衣璃抬眼看着素白的锦帕上,绣着的大红喜字上,那枚刺眼的暗红血迹,遂又垂下了眼去。知晓隐瞒不去,所以索性不再徒劳辩解,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处,接过那枚帕子,微微摩挲着帕身上早已干涸了的血迹,不禁想要失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