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仙柔这时反倒一点没有喜色,平静道:“父皇说赵岩是守城之将,必有其道理。何况赵岩此人一向沉稳,极有自知之明,他都认为自己守土有余开疆不足,那一定是没有虚话。此次大胜与其说是靠着赵岩的本事,不如说是因为宇文扬的昏庸所致。圣启初年,天下混乱,你只带着几万人进京,局势何其不明。圣启二年,外有亢藏金,内有范赫、董马,情形何其凶险。一而再,闵煜都是坐失良机。如今你坐稳了皇位,大端也有了起色。凭着一隅之地,又无外援勾结,他何敢与你争锋?做出决战架势,不过是想在和谈多些筹码罢了。”
湛凞目光闪出光华,自信笑道:“不错,闵煜偏安之心已定,哪里还会有雄心壮志逐鹿天下。”她又瞧了瞧密信,说道:“闵煜想用每年十万白银,万匹丝绸的进贡换取安穗城,可安穗是孟阳的第一道防线,我可不想给他。”
闵仙柔将她拉坐在自己身边,接过密信,大致浏览了一番,道:“唐咸安献了‘蚕食之计’,其中可有说须得拿下安穗城?”见湛凞怔怔望着自己,闵仙柔温柔笑道:“唐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