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凞这才缓缓道:“你有这番觉悟,不枉父皇和朕看重你。朕和皇贵妃的关系,你一向明白。”她顿住不说,又直直盯着郭桢。
郭桢立时反应过来,斟酌道:“当年在潜邸,臣向皇上进言过皇贵妃干涉政事。那时臣犹不知皇贵妃对我大端的一片苦心。如今皇上龙威四海,臣心里方才明白当日皇贵妃的运筹帷幄,对皇贵妃着实愧疚。臣是皇上的臣子,皇上的圣旨,臣无一不从。”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那时进言闵仙柔干政,是我作为湛氏臣子的本分,你是皇帝,我只能听你的,但你让我听谁的,我肯定遵从。
湛凞方满意地微微点头,“朕和你说过,这天下一半是她的。朕和她是一体,不能分开。她是后宫之人,不能和外臣过多来往,故而前些时日对你不假颜色,也是为你考虑,朕相信你是明白的。”
郭桢慌忙叩首,“臣当然明白皇贵妃的苦心。奸党贼心不死,正想着法子中伤皇上的人,臣是皇上的心腹,自然是他们的首要目标,稍有行差踏错,必会招来祸端,引皇上为难。皇贵妃这样做,是在保护臣。”
湛凞扶起他,温和道:“你的忠心朕从来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