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城主,这镜子?当真是邢丞邢老前辈所铸那一面?”燕青云一把跟上,说道。
师天雄正踏出堂门往外走去,便被燕青云一把拦住问道。
“哦,想不到,燕居主居然也知晓此事,没错,这面镜子是老城主传于在下的,并让在下与之结下了契魂。”师天雄眉头微眺。
燕青云神情表现得极不自在,如若此镜真如那坊间流传的一致,那怎么可能连其都无法感应得出此镜的品阶,而坊间的记载,所描述的镜子造型,与狮天雄拿出这块,简直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其散发出来的气息。
“哦,只是我时常游走虬魁两域,于两域的锻器坊间曾见到过有关此镜的描述而已。”燕青云哈哈一笑,含糊带过。
“虬魁两域有描述此镜的器录?”狮天雄稍稍眺眉,瞟了一眼燕青云,观其神色不似说谎的样子,使其也不禁疑虑起来。
如若是真,则说明其拥有此镜,虬域定然有办法对付此镜的威能,可以刑丞的锻器天赋,绝不可能轻易说出释形一下无人可接此镜之威这种话出来,可如若是假,为何,燕青云能在虬魁两域之中,看到过描述此镜的器录。
狮天雄思来想去,始终觉得,以卞喆对此镜的反应来看,定然不会如燕青云所说的那么简单,看燕青云的口气,其所看到的器录之中,描述的镜子与这面一般无假,可威力上,定然有着天差地别,否则,燕青云在探出魂识之时,就不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流露出触之既返的神情。
而狮天雄不知道的是,在刑丞锻造此镜之初,其是铸造出阴阳两镜之形,而在成器之时,一面,被其纳入魂体之中,至于魂烛之上,以其修为之能不断的温养出来的惊魂镜,为之阳镜,也就是狮天雄此时所持这面。
另一面,就是在阳镜纳体之后,所留下的那面阴镜之形,而此镜所需材料不足,唯有偷取全辰的辟水珠融做镜面,才使得阴镜成器,可惜,在铸造阴镜之时,阳镜未能与阴镜互相制衡,使得刑丞在阳镜未成的那段时间,遭阴镜映射其心魔附体,使得其性格大为改观,加之阴镜的特殊能力,使其对于窥探女修玉体之意,一发不可收拾。
可其阳境则为至阳至刚,器形凝成些许,便让刑丞恢复平常,也是因为这样,使得其阴镜被全辰一掌击碎,未能如阳镜一般,温养至星锻,也使得刑丞,本欲以阴阳两镜尝试突破瓶项,踏入释形的他,变得萎靡不振。
导致其之后不断的尝试单独铸造阴镜,却始终无法再打造如此契合的阴阳双镜,最后不得已,只能尝试去北境以北的绝域,希冀在其中能有奇遇,突破修为。
“狮城主?狮城主?”燕青云看着愣愣出神的狮天雄,困惑道。
”难道那镜子真的只是个幌子,狮天雄如此神情,难不成那刑丞真把他给坑了?“燕青云暗暗想道。
“不管燕兄在虬魁两域所看到的器录记载为何物,在下相信,定然无法跟此时这面镜子相提并论。”狮天雄思索片刻,打定决心,相信自己的判断。
毕竟,在取得那柄破烂扇子之后,对于此镜的大概威能,狮天雄心中已有三五成把握,知晓此镜的能力所在。
如今之计,唯有亲自前往那枯骨山,等待那,试他一试,方可知道,这镜子的厉害之处,一念至此,狮天雄便带着方才前来报信的侍卫,以及早已守候在堂口的诸多侍卫,前往森罗城外走去,向着整个森罗鬼域以东最大的一座矮山,枯骨山方向走去,留下了一堂举棋不定的诸多散修与商盟之人。
而杨严与螳谦两人,也被其下令紧守城门,不得随其前往,杨严还没什么,其知道卞喆定然会跟随前去,反观螳谦,到是一脸的不情愿,生怕自己没有跟随,狮天雄就被人吃了一般。
使得狮天雄,不得不将其带上,心中只好暗自悲叹,当初为何让其修炼这等诡异功法,导致其发生如此变化。
百枯地,向来以遍地白骨闻名南境,荒凉异常,可此时,竟有数万兵将,身着灰铁铠甲,一个个身形伟岸,一看,便知道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兵。
这,就是虬域之中,骐耀所辖的骐家军,而此次出行,其中,还不乏泷家军中人,正是龙貅国国主泷桓熙首肯,派遣一同前来的五千掩龙修。
而掩龙修,则是虬域之中,名头响当当的修士,但凡能印上掩龙印之修,皆为虬域之中不可多得的好手,比如带领先头部队的严金,以及那满身腐肉的秦残。
“再有九十余里,就到达森罗鬼域边境,那所谓的枯骨山了。”严金看着远处,一座高高耸起的白色骨山,神情之中带着一丝疲惫。
打从虬域出发,他们先头部队就夜以继日的赶路,只为早一步到达森罗鬼域,能够早日探清森罗鬼域的虚实。
“再行军两日,我们便在枯骨山脚扎营,等待骐大司马一到,便登上骨山,杀入森罗!”严金转首看着诸多将士,一声喝道。
数千明灰铁铠甲将士听到之后,眼神之中纷纷露出狂喜的神情。
他们早已经盼着征战许久了,只是南境这么多年来都是平淡如云,好不容易来了个皇冥同盟,可却迟迟未见踪影,修炼,就是要在无尽的厮杀当中节节高升,突破瓶项。
一听到即将到达森罗鬼域,诸多灰铁铠甲之士,都纷纷加快了脚步,完全不用严金曲催促。
而严金,自始至终总有种不详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