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知了我要做好准备,其余的事不让我管。”
“其余的事?”
“对,南先生的毒血,还有还未到来的巫医。我已经想好,那个巫医不是说来就请来的,所以,到时候也与你一起,把这件事做了,虽然游戏突然……”。
“恩”!陆羽应着,眼神失去了光亮。
尽管陆羽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黯然无华,眼神也没有力量,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惹得俞方阵阵怜惜,她用手捋顺陆羽的头发,身子轻轻地靠过去,“你头发有些乱。”
这些举动,令还在生病的陆羽全身沸腾,可她就挤出了一句话,“俞方,你身上有股女人的香气。”
俞方一听女人的香气,连忙解释说,“不会啊,今日的病人可没有年轻女子,我也没有……”
陆羽噗嗤一声笑了,她狡黠地望着她,“逗你玩”。
君主殿内非常安静,南先生早已受邀请,他没有告诉婉儿自己是来送“命”的,送命应该不至于,只是需要一点点毒血而已,这也是听那个巫医说的。
“苏公子,什么时候开始?”孔脉生有些着急了,一边问着僦悸渤“俞大夫又何时到啊?”苏贞慢条斯理地洗着她那些金属器具,脑海里反复着怎么使人心脏停止跳动的巫术,压根没听见旁人说什么。
南先生到了。
南御风走了进来,看看里边的人,问到:“俞大夫还没有到吗?”
“通知了,已经在路上了”。这位看上去莫不就是俞方的师傅吗?南御风没有多想,见着君主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自己内心竟生不起一丝怜悯之心。若不是……,算了,这寿丘也不能一日无主。
这是纠结的人就是僦悸渤了,他小心翼翼问南御风:“这位就是有毒血之身的奇人?”
“算不上什么奇人,只是经历使然,便成了这样的身子。”南御风实属无奈地回答,奇人?谁下半生送我这一生毒血我躲都还来不及,谁又能够明白呢。
僦悸渤应该明白,他就是那么多的孩子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是成功练成毒血之身的人,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有切身之痛。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疏忽,都是自己一时心切,虽然过去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换心
陆羽行动不便,她是坐着马车与俞方一同前来,俞方小心翼翼扶着陆羽下马,殿外十分安静,不知那巫医是否已经开始了。
她怎么也不会知道,僦悸渤会出现在哪里。
“师傅……”,一时之间难以形容,就像过水路时有经验的船夫在一旁替你看守,而又不仅仅是这样。
“僦大夫……”,陆羽虚弱地向他行礼,还好有俞方扶着,不然她早就倒下了。
“俞兄弟,陆姑娘这是?”
“一言难尽,今天南先生恐怕得多流些血了”。
“不碍事,不碍事”,说完,南御风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白的手腕,这里血多着呢。
孔脉生这才过来,“按我们之前讲好的,先在陆羽姑娘身上实施。”怪不得孔脉生会答应这样的事。
“可是,这里面,只能留下俞大夫和病人,其余人等,切莫怪罪,你们暂时都回避一下。”
待众人退去,俞方将陆羽安置好,让她安心,其实自己比谁都还紧张,毕竟开剖胸膛这种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做。
巫医开始拿出她那些金属道具,“这些都要用在她们身上吗?”巫医摇摇头,这是用来镇鬼神的。
俞方不信什么鬼神,自然没有多问,但是有一件事还得确认清楚。“听说,她们只要一沉睡,就是五年,或者更久,是嘛。”
苏公子点亮了蜡烛,小心地呼吸着,“没有这个说法。”“只是,这巫是谁施的,就得由谁解。”
“小姑娘,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将她们的心修补完整,不过一时,我就可以解开她们的巫术。”
俞方楞了一下,“她与她素昧平生,怎知她的女儿身份”,担心这个事泄露了,赶紧看看陆羽,才知道她睡了。
“你就安心吧,除了我,其他人看不出来的。”
既然已经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她本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更令人欣慰的是,陆羽不用再等五年。
尽管消息紧密,但还是不能杜绝隔墙有耳,乘风而走,即使是遥远的姬水,也一样能感受得到。
公孙炎一行人正快马加鞭地赶路,他让公孙岂留在姬水护城,带着陆勋将军一同前往寿丘。这是多年来等待的一个机会,他终于到来了,公孙炎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这几十年,陆勋将军陪着他战乱沙场,早已是他的心腹。而如今,公孙炎想做忤逆之事,陆勋又何敢推辞。
“陆将军,我们大概还有多久能到”,望着茫茫的山野,公孙炎的壮志之心澎湃起来,这大好的山河,都在我的脚下!
“照我们这个速度,不上一日就能进入寿丘。”
公孙炎脸上露出了微笑,这姬青阳生了病,脑子恐怕也不太好使了,居然将陆勋大将军派过来压制我,就留两个小毛孩镇守寿丘,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两小毛孩,恐怕早已听随父亲的心意,顺从我了。
陆勋带路时绕过崎岖的山路而是走的笔直的大道,尽管这样走要远许多。
陆敕没有与陆羽一起去君主殿里,因为他早就接到了消息,要他在家等候,今日必有大事发生。就算是这样,他心里也想:“先将妹妹的病治好是首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