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辞职,我不批准。”罗锦程不动声s。
男人“哦”了一声,看他的眼神就有了些玩味的鄙薄。而罗锦程对男人的目光视而不见,仿佛他是不存在的空气,只是一味迷茫地望着金子,“金子,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金子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说吧,我听着呢。”
“我想单独和你说。”
金子微微笑了一下,“就在这里说吧。”她的眼神很笃定,仿佛他们不过是多年未见的邻居,相互之间只有熟稔,没有过密的j际往来,也就没什么可避讳的。
悲愤像轻盈飘零的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罗锦程的心上,那么凉,那么冷。他又往前迈了一步,“我不想在他面前和你说话。”
男人的脸上已有了些不悦,扯了金子的手臂说:“走吧,回家做饭。”
罗锦程的愤怒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点,他瞪了男人一眼,一把把男人的手从金子的胳膊上扒拉开,“我要和她说话,你没听到吗?”
男人yy地笑着,看着他说:“你别他妈的得寸进尺!对你,我已经够忍让了。”
金子见状不好,也扯着男人往家走。
罗锦程的眼睛就红了。他冲上去,一把拽住男人的t恤,往回死命一拉。男人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罗锦程愣了一下,转过头去拽着金子往街边走,“今天我必须和你谈谈!”
往r的懒散一下子从金子脸上消失了,她尖叫道:“罗锦程,你要g什么?”
罗锦程像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手里拽着金子的胳膊,嘴里嘟囔着“我要和你谈谈”就往街边走。金子的尖叫声很快就招来了一批围观的人。
罗锦程把金子拉到啤酒厂对面的一个居民楼道里,他把她圈在胳膊中,用血红的眼睛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金子拍了一下他的脸,“罗锦程,你神经病啊!我凭什么爱你?”
“你不爱我?”失恋的痛苦已经让罗锦程丧失了理智。可是金子也不是吃素的女人,她厉声道:“我爱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罗锦程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找到我家,我就怕你了!我和你睡,我男人是知道的,他在澳大利亚也和别的女人睡。我们是说好了的,各人解决各人的生理问题,绝对不牵扯爱情,也不会因此而破坏我们的家庭。你当自己是什么?是白马王子啊?你他妈的在我眼里不过是只鸭子!鸭子,还要倒贴给我钱的贱鸭子!”
罗锦程就听见轰的一声,脑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他指着金子的鼻子,“你再说一遍 网 。 想百~万\小!
门第 第六章(8)
金子咬牙切齿,“倒贴钱的贱鸭子!”
罗锦程举起巴掌,半晌,闭上眼,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滚,滚得越远越好!”
金子用鼻子“哼”了一声。
再然后,罗锦程听见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追过来。等他回头,就见金子的男人挥着一根木棒冲了过来。他闪了一下,木棒砸在了楼梯上。他一反手,攥住了木棒,夺过来,扔到一边。金子的男人趔趄了一下,还没站稳,就被罗锦程提着t恤领子,一脚把他踹街边了。那些被撩拨起的愤怒在罗锦程的身体里奔腾,他再也没有能力去管住它们,由着它们指挥着他的手脚,雨点般落在了趴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被打得没还手之力,脸青了,嘴肿了,鼻子破了,流出来的鲜血像兴奋剂一样激起了罗锦程身体里的本能,他的踢打更加疯狂了。
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后背木木地疼了一下。他看见昔r在自己怀里千般风情万般温柔的金子,捡起落在地上的木棒,母狼一样向他扑过来。他愣了一会儿,就笑了。他摸了一下被打的后腰,凄凉地叫了一声“金子”,眼泪就掉下来了。
那一刻,他觉得他那颗挣扎着不肯死去的爱情之心,利落地死掉了,死在了金子的棒下。
他摇摇晃晃地离开了楼道,沿着登州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连车也没开。
曾经多少个深夜,他背着金子爬这长长的上坡。那个时候的金子像一个美丽的水母,柔软地盘在他的背上,不时轻轻咬他一下,咬得他心花怒放。曾经多少个深夜,他搂着亲爱的金子站在这条街上,不忍放她离去。他们曾经玩笑着说,等哪天他们翻墙进入啤酒厂,潜进啤酒车间,一边喝啤酒一边,一直到醉死。
他想起他搂着风情万千的金子走在这里,像情窦初开的少年男女一样,一边接吻一边相互抚摩。那些深夜,他们恨不能整座城市是一张无边无沿的床,那么多的幸福,像罂粟一样在黑夜里绽放,缓缓地,或地。
全是幸福。
他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看了一眼天空,忽然觉得很荒诞。
后来,他回了“迷迭香”,穿过服务生惊诧的目光,坐进吧台,慢慢地抽烟。抽着抽着,他就觉得心脏一阵阵地抽搐,他的心口好像c着一把怎么都拔不出来的刀子,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一阵地痉挛。
真疼啊,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就趴在吧台里睡着了。
再后来,他听到了一阵乒乓乱响,有尖叫声夹杂其中。他从睡梦中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迷茫地站起来。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连街上的那场打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