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愣了愣,无度数的金丝边镜片闪过冰冷的光泽:“呵,中华田园伪女权,只想着要权利却从来不懂得去履行自己的义务。”
我趔趄着不由后退几步,如果真相如同被滴了一滴墨的白纸,我可以知道它,但当它如茫茫大漠中的一粒沙砾,我从何获知?
我分裂出另一个我,她毫不犹豫的舍弃了我。
第三次死亡啊,被自己的性别所背叛。
我缓缓蹲下来,雪落下来,化开来,是一滩污浊。
我不知这样的死亡还有重复多少次,我还会被多少个自己所背叛。
我只是觉得,够了,停下吧。
有多少次?
我梦到自己该是有一把宝剑的,我携着它,走过紫禁城的红叶,长安的银杏叶铺了满街,雪域终年不化的雾霭,我也曾攀过最险峻的高山,红衣喇嘛垂目与我擦肩而过,日光初生之时,我捧一盏茶,笑着搁下我的宝剑,只身离去。
红尘江湖于我无过无功,茫茫众生笑我至痴至狂。
我的一捧浅水,我把它化为我的盔甲;我的一轮明月,我将它刻成宝剑;我的一池春柳,我愿它永远温柔的伏在我心底。
于此一世,本就渺茫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