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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庄的地盘,你不算计着要傅立带兵*他回秦国,我们也根本动不了他这枚眼中钉。
说着,她转而望向另外一人道:“六皇子,你虽然聪明,派人去查我,只可惜,短短数月,你以为,你能查多少?而且你虽然对云姨表面冷漠,但是心里对这位小姨却相当的信任和敬重,云姨一闹,你就没辙了。”
他静静的回望着她,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哈哈哈哈……”这边的云姨,忽然昂首大笑起来,“原来,我这么多年来,做得一切都是空的。哈哈,真是可笑可悲,如今陪上了傅立的性命,又连累了翱儿,我还有什么颜面活着?”说着说着突然急促的吐了几口污血,便软了身体,跌坐在地上。身边的侄子喊了几声都没反应,最后过了好一会,才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镯,向赵亦晴招招手,目光零散的道:“晴儿你过来,这是我托人在异域买来的手镯,本想在你成为翱儿的媳妇的时候送给你的,现在看来……即便走到如此地步,你终究还是我这十几年一手带大的孩子,想来这些年来,云姨也愧对你娘亲,很多事情是云姨太自以为是了……成王败寇,事情我不怪你。只是这玉镯,云姨想亲自给你带上,就当是云姨送给你最后的一份礼物。”
一字一句,说得凄凄切切。
如此叫唤了几次,赵亦晴听得有些动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秦炜的怀里下来,慢慢的走向云姨,距离还有一米,她便停下了,远远的伸出手去,一个碧绿的翡翠玉镯套在她的手腕,通凉的温度,滑过肌肤。忽然她身体猛的向前一倾,还来不及惊呼,只觉得腹中一疼,一把利剑深深的c入她腹腔里。她惊鄂的望着云姨,眼睛里满是惊恐复杂。
“贱人,我在赵府内为你呕心沥血,扫平一切碍你路的人事,回头你竟如此害我!”云姨的声音冷冷的在赵亦晴耳边响起,“y曹地冷,你来陪我吧!”
“你……”她瞪着眼,张了张口,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单字,便绝了气息。
“s箭,杀了他们,一个不留!”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秦炜,忽然大喊道。
话音刚刚落下,几十张强弩齐放,四面八方的朝这边s过来。
他一把搂住云姨,一个悬空跃起,跳上二楼,避过低下的箭雨。虽然他从方才到现在都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y寒得吓人。
“追,一个都不能让他们逃掉!”下面的胡须大汉大喊一声,立即带着一群人冲向二楼。
随即,兵器的碰撞,血r的切穿,此起彼伏的惨叫……他以一敌百,居高临下的挡住楼梯口,竟把冲上来的秦兵截在楼梯上,半步也踏不上二楼。
“给我,放箭!”秦炜的声音又再响起,下面不知何时又涌进了一百多名弓箭手,得令后,两百多张强弩齐齐向二楼s去,一下子,箭雨如梭,他一把抱起云姨,退回二楼的内宅。
“二少爷,这边,这边……”在楼阁拐弯处,衣袖被拉了一下,传来林德的焦急的声音。
“你们怎么还在?不是让你们先走吗?”他望着林德和四位护从,质问道。
“二少爷不走,我们也不敢走!”众人齐道,林德更是一股犟气,直接从他怀里接过云姨,背着在身后,便拉着他向前跑。“这里有条秘道,二少爷您快跟我走。”
“二少爷保重!”四名护卫悲壮的吼叫一声,便提刀冲向后面,与追上前的秦兵厮杀起来。
三人一入秘道,林德立即把入口封死。一直到出了秘道,上了备好马车,平安的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林德才发现一直沉默的二少爷,情况非常不妙。
“二少爷,您的眼睛怎么了?”
他伸手碰了一下眼角,一股湿湿的y体从眼角流下,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眉一皱,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合水服下。片刻后,两眼的鲜血才慢慢止住,但视线依然一片模糊,他偏耳问道:“云姨的情况如何?”
“不,不太好!”林德咽哽说。
他从车厢内摸索到一条毛巾,用水打湿,伏在脸色,洗去满脸的血污后,扶起躺在地上的云姨轻轻的叫唤。
半晌,云姨才慢慢的转醒。她抬头望着眼前的侄子,伸手抚了一下他的脸颊,气息孱弱的道:“我对不起姐姐,不但没有遵照她的遗言带你永远离开秦国,反而还要亲手要把你送去秦国,还为你招来了这些恶魔。我也对不起裴庄主,明明我向他承诺过永远不会再来找你的,我的私心的总想着要替姐姐出这一口恶气,不对,我做那么多事情,也许那也只是想为自己出一口恶气罢了。结果却把你得来不易的平静生活弄得一团糟,这一定是我的报应,我的出尔反尔终究遭到了上天的惩罚。”
“云姨,你别说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已经擦干净的眼角,又开始流出猩红的血泪。
而云姨却仿佛根本看不见那些滴在她脸颊上的血泪,她睁开的双眼满是血丝,已经没有了焦距。
“翱儿,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媳妇!你那么喜欢她,也不把她带来给我看看,云姨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子……”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细,手慢慢的垂了下来……
“云姨……”林德望着在他怀里僵直不动的云姨,大哭起来。
云姨没有葬在洛乡,而是和他的母亲的衣冠冢一起,埋在洛乡几十里外的一个山坳